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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高姝怀了个妖怪
作者:珊瑚坠   都重生了,傻子才惯着你最新章节     
    惊喜啊,那可是说送就送,完全不带含糊的。
    甚至,傅玉筝都不屑让别人代替自己,而是亲自上!
    她脚步愉悦地来到高姝的房门外,透过窗户,瞧见高姝虚弱地躺在床榻上。
    此时的高姝,因为失血过多,是真的虚弱乏力。又没有滋补的药物补气血,所以整张脸苍白得要命。
    “红糖水,红柚,去给我弄碗红糖水来。”
    高姝肚子痛得要命,早些年听身边的嬷嬷说,红糖水有奇效,便想让大丫鬟红柚去弄一碗来。
    红柚却摇头,叹口气道:“少夫人,奴婢早就去厨房问过了,厨娘说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我要什么,就什么没有!你是怎么给我当丫鬟的?什么事儿都办不来!”
    高姝心情烦躁,瞪着眼珠子拿身边唯一的丫鬟撒气。
    红柚很烦她这狗脾气,不高兴地顶嘴道:“拿奴婢撒气有何用?奴婢办不来事,不都是你这个当主子的窝囊,在哪都不受待见吗?”
    “你!”高姝气得说不出话来,抓起床头柜上的水碗就要砸向红柚的脸。
    红柚早受够了,身子一闪就躲避了过去,待“霹雳吧啦”水碗碎裂在地时,红柚还不忘挖苦高姝一句:
    “少夫人,这可是上头分给您的唯一一个水碗呢。如今打碎了,待您再想喝水时,可是没了。奴婢可没本事再给您变一个出来。”
    高姝:???
    那是她唯一的水碗?
    霎时急了眼:“你个狗东西,你怎么不早说啊?”
    红柚翻了个大白眼,再不想受高姝这个窝囊废主子的窝囊气,索性丢下高姝,转身走出房门去。
    不成想,一出门,居然撞见了傅玉筝。
    红柚慌忙屈膝请安。
    傅玉筝对这个红柚倒是颇有好感。无它,凡是敢为难高姝的人,傅玉筝都本能地喜欢。
    “免礼。”傅玉筝给了红柚一个大大的笑脸。
    随后,她抬脚越过门槛,走进房门去。
    “傅玉筝,你又过来做什么?”高姝看见傅玉筝脸上的笑,就警惕得很,慌忙缩到床角,双手护住自己的孕肚,生怕傅玉筝要谋害她的子嗣。
    见状,傅玉筝索性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盯着高姝的大肚子,一脸神秘地笑道:“高姝啊,刚刚我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呸,你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我才不要听。”高姝死命贴着墙壁,双手死死地护住巨大的孕肚。
    “哦,你不想听啊?可惜了,我偏爱说。”
    说到这,傅玉筝双手撑住床单,身子尽力往前探,在无限逼近高姝的地方,压低嗓音徐徐道:
    “你可知,你婆母因为何故,惹来了杀身之祸,被灌下了鹤顶红?”
    听见是这件事,高姝嗤道:“关我屁事?爱死不死。”
    傅玉筝笑道:“诶,还真就关你的事儿。因为你婆母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沈奕笑居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你公公和老太君淫乱诞下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个字,傅玉筝咬得格外重。
    果然,听得高姝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雷得她头顶的碎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高姝不愧是高姝,再坏的事情,她总能找到利于自己的点。
    只见她很快又笑了起来:
    “好事啊,若沈奕笑真的是老太君的私生子,那沈奕笑就不再是镇边王的表弟,得改成血缘关系更近的……亲弟弟了!”
    “而我肚子里的这个,岂非变成镇边王的亲侄儿了?”
    “亲侄儿”三个字一出口,高姝的双眼都开始往外冒金光。她只觉自己儿子的未来,越发前途无量了!
    怎么个前途无量法呢?
    自然是既霸占沈家的家产,享受沈家男主人的特权,又能得到木邵衡的全力扶持了!
    傅玉筝一眼瞧出了高姝的小心思,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喂,高姝,你也想得太美了。你可知,你的亲婆母老太君,此生只生过沈奕笑一个儿子。而镇边王呢,压根不是老太君亲生的,而是她从最得宠的侧妃那里……用尽肮脏手段偷来的。”
    换言之,木邵衡和沈奕笑哪里是什么亲兄弟,压根是仇人啊。
    高姝:???
    刚刚的一张笑脸,彻底僵住。
    傅玉筝却继续慢条斯理地笑道:“你猜,似老太君这样不知廉耻的淫妇,我姐夫打算如何弄死她?”
    弄、弄死她?
    高姝莫名的一阵胆寒。
    这时,傅玉筝的视线又直勾勾地盯住高姝的孕肚,缓缓笑道:
    “毫无疑问,老太君肯定是要被生生折磨死的,怎么惨怎么来。至于你肚子里的这个嘛,作为淫妇的亲孙儿,你觉得还可能好好活着吗?等着吧,你迟早得被肚子里的孩子……给害死!”
    被肚子里的孩子给害死!
    给害死!
    给——害——死——!
    闻言,高姝顿时浑身发寒,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剧烈如筛糠。
    这一刻,高姝总算明白,为何她怀了沈家唯一的骨血,却依旧处处被冷待,活得还不如一个下人了。
    原因竟然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高姝吓得脑袋都开始哆嗦起来,一颤一颤的。
    眼见初步达到了效果,傅玉筝见好就收,当即乐呵呵地笑了两声,便跳下床,步姿优雅地出门离开了。
    而床上的高姝,吓得魂不附体了好一阵,突然脑子清醒了一下,把大丫鬟红柚叫来交代道:
    “傅玉筝的话未必可信,你悄悄埋伏在老太君的后窗窗下,去一探虚实,看看老太君和我的公公是否真的有苟且。”
    这个决定,自然是对的。
    可红柚已经萌生了丢下高姝,自己卷铺盖逃跑的念头。才不愿去干这种脏活、累活,当即拒绝道:“奴婢不去。要去,您自个去。”
    说罢,再次甩手离去,躲在外间蹑手蹑脚地收拾包袱,准备逃跑。
    高姝没法子,几经纠结后,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亲自前往老太君的房间一探究竟。
    偏生那般巧,今夜的老太君又耍脾气留下了沈父,沈父为了安抚老太君的情绪,从她的面颊亲到了嘴唇……
    哪怕只是短暂的亲吻。
    短到稍纵即逝。
    可依旧看得高姝,感觉到世界末日来临!
    天呐,傅玉筝说的居然是真的。老太君和沈父当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高姝回去的路上,双腿吓得发软险些走不动路,偏偏就在这时,肚子里的胎儿翻了个身,还踹了她肚皮一脚。
    踹得她“哎哟”了一声。
    高姝低头瞅着自己的肚子,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比清楚明白——这个胎儿留着就是个祸害,迟早会害死自己。
    为今之计,唯有尽快打掉胎儿,再写信回娘家,乞求祖母把她救出去。
    “可打掉胎儿,需要堕胎药啊,府医们压根不搭理我,我上哪讨要去?”一时间,高姝快急哭了。
    此时的高姝,丝毫没留意到,她身后不远处尾随着一个探子。
    那个探子是傅玉筝的人,他很快回到傅玉筝身边,将高姝的事儿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傅玉筝笑了:“果然,高姝的母爱就是个屁,一分都不值。”
    讥讽归讥讽,该提供的助力还是要有的。
    傅玉筝压低嗓音,吩咐了探子几句。
    探子飞快领命而去。
    很快,有两个婆子提着灯笼走上了长廊,路过高姝身边时,故意聊起了一个话题:
    “哎呀呀,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贱人,居然把我的一包红糖给偷了,害得我等会还得去大夫那里再配一副。”
    红糖被偷了?
    一个“偷”字,霎时给了高姝无限的灵感。
    “对啊,府医不肯给我堕胎药,我可以自己去偷一副。”
    高姝看到了希望,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起来。
    说干就干,立马摸黑前往府医的药材库。
    不料,高姝刚抵达药材库,正猫在后窗窗下,等待里头熄灯后再翻窗进去偷时,不远处的走廊上传来了一个小厮的抱怨声:
    “什么鬼,好不容易给她配好了一副打胎药,她又发脾气不要了?呸,臭娘们,爱要不要,反正未婚先孕,丢人的又不是我!”
    说罢,小厮也耍脾气似的,把一包打胎药狠狠地掼在了地上。然后,气哼哼地掉头离去。
    高姝顿时大喜,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麻溜地跑过去捡。
    捡起来藏进衣袖里,再尽可能快速地溜回自己的房间。
    “红柚,快,快,打胎药有了,快帮我煎药,我要落胎!”高姝满怀希望地催促红柚快去。
    红柚本不愿再理睬高姝的事,可到底主仆一场,红柚一心软,便拿着药偷偷摸摸去小厨房了。
    半个时辰后,落胎药煎好了。
    高姝看着满满一碗黑汁,光是闻着那味道就反胃。但急于打掉肚子里的祸胎,再反胃,也强逼着自己一口气灌了下去。
    很快,药效发作了。
    疼得高姝满床打滚,“啊,啊……痛死了……”高姝翻滚得太猛,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下。
    最后是满房屋打滚,从这边地面滚到那边地面,期间还撞倒了好几张椅子。
    冷汗涔涔,不一会的功夫,就疼得浑身湿透。
    高姝原本以为痛个一个时辰,就能把胎儿打下来了。却不料,整整痛了一个通宵,胎儿也没有要小产的迹象。
    更要命的是,等到次日午时,腹部终于不痛了时,高姝一摸肚子,竟惊奇地发现——里头的胎儿似乎蹭的一下个头长大了,把肚皮撑得明显大了一大圈。
    眼下的肚子,哪里还像五个多月的?
    似乎一夜过去,就长成了七个多月大!
    这一变化,吓得高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高姝简直要被自己给吓得心脏骤停。
    ~
    打不掉孩子,肯定是那副落胎药药劲不足。
    “对,药劲不足,药效不够!”
    “换一副更厉害的打胎药就好了!”
    高姝神神叨叨地一个劲嘀咕,嘀咕到最后,一把抓住大丫鬟红柚道:
    “红柚,快去给我另外弄一副药来,否则我就告诉沈家管事的,说你要逃走,把你抓起来打死!”
    红柚:???
    有没有搞错啊,原本她昨晚就要逃走的,若不是可怜高姝腹痛不止,她都不会耽搁到现在!
    结果倒好,高姝非但不感激她,还要恩将仇报?
    真当红柚老实好欺负?
    “呸,姓高的,还想威胁我?真是给你脸了!”
    说罢,红柚一个气性上来,双手猛地一推,就把高姝给推得——肚皮撞上了桌子尖。
    “啊……”
    高姝惨叫出声。
    可盛怒之下的红柚丝毫不同情她,一条帕子堵住她的臭嘴,再弄来一条长长的宽布条,把高姝死死地捆绑在椅子上。
    干完这些,红柚还愤恨地在高姝脸上吐口唾沫,然后当着高姝的面,拎起包袱逃走了。
    “不许走,你给我回来,回来——”
    可高姝再急都没用了,她嘴里的帕子让她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全是“呜呜”声。别说红柚听不懂,便是听懂了也不屑多搭理她一分。
    就这样,红柚走了,再没有丫鬟搭理高姝了。
    以至于高姝捆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饿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日大部队启程继续南下,依然没人想起她来。
    高姝耳朵倒是很灵敏,隐隐约约听到众人离开的脚步声。
    正因为听见了,所以她越发着急。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还在这里,我还在这里啊……”
    “救命,救命啊……”
    可她嘴被堵着,那点微弱的“呜呜”声又有谁能听见呢?
    别人听不见她,她却能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稀稀拉拉。
    眼看着全部人都要走光了,急得高姝拼命挣扎,最终,连人带椅子倾倒在地。
    不过,为了活命,高姝也是拼了,哪怕摔倒在地,也要拼尽全力往房门口挪去……
    正在这时,傅玉筝和随行的丫鬟路过这儿,一眼瞥见了里头的高姝。
    傅玉筝假意蹙眉道:“怎么回事,沈家少夫人怎么被绑在了椅子上?还不快去救人。”
    就这样,高姝终于获救了。
    获救后的高姝,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双膝跪倒在傅玉筝面前,一把抱住傅玉筝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筝儿,筝儿,求你救救我,给我来几副打胎药吧……大嫂,大嫂,这孩子我实在不敢要了……我的亲嫂子……”
    啧啧啧,“大嫂”、“亲嫂子”都叫上了?
    为了打掉胎儿,也真是够拼的。
    傅玉筝嫌弃地一脚踹开高姝,把高姝踹得后仰倒地。然后,讥讽地笑道:
    “高姝,几日前你还母爱满满,这才过了几日啊,就恨不得杀掉肚里的孩儿了?你的母爱呢?一个当母亲的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儿,你缺德不缺德啊?”
    高姝有求于人,哪里还敢反驳?
    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在傅玉筝面前。像个乞丐似的,一个劲地磕头,可怜兮兮地请求给她几副打胎药:
    “大嫂,求你了,我到底是镇国公府嫁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咱俩是血亲啊……”
    “好,看在你到底是镇国公府嫁出去的小姐份上,本夫人就赏你几副打胎药。”傅玉筝假装被说服,终于点了头。
    不料,话音刚落,高姝又急忙提了个要求:“大嫂,普通的打胎药对我不管用,要药劲大的那种,切记切记。”
    听见这话,傅玉筝险些要笑出声来。
    不过,最终忍住了。
    只抿了抿唇,一副迁就高姝的口吻,吩咐巧梅道:“你就如她所愿,等会去府医那开六七副强力落胎药来。记住,药效寡淡的一律不要,只要威猛的那种。”
    “奴婢知道了。”
    ~
    话说,高姝得了药,宝贝似的搂在怀里。
    但很快,新问题出现了——红柚逃跑了,再没有丫鬟在身边伺候她了,连个煎药的人都寻不到!
    这可愁坏了高姝。
    高姝孤零零了地坐在马车里,抱着一堆打胎药发愁。
    终于,一个时辰后,木邵衡心疼傅玉舒车马劳顿,下令停车修整。
    高姝厚着脸皮寻到府医那儿,恳求他们能不能让药童帮她煎一包药。
    府医们齐齐白了她一眼,很不耐烦道:
    “这位沈家少夫人,您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上回就告诉过您,沈家人我们不伺候。赶紧走吧,赶紧走!”
    一边说,还一边打手势轰人。
    被毫不留情驱赶的高姝:……
    那个一脸的难堪啊。
    正在这时,厨娘们在餐车边用盘子分装糕点和时兴水果,高姝便又厚着脸皮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呃,那个……你们能帮我煎下药吗?”
    几个厨娘:???
    手中动作一顿,纷纷剜了好几日没洗澡、没换衣裳的高姝一眼,嗤道:“哪来的叫花子?臭死了!滚!”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厨娘,还抬起一脚,就把高姝手中的堕胎药给踹飞了出去。
    “我的药,我的药——”高姝顾不上尊严,哭着趴到地上去捡。
    此时此刻,高姝算是领悟到了,什么叫做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连她素日里瞧不上的厨娘,都敢对她动手了。
    强忍着委屈,好不容易将几包药捡全了时,前方忽地传来几个女子的笑声,“咯咯咯”的,笑声比银铃还清脆悦耳。
    高姝抬头望去,只见一株百年梧桐树下,也不知聊到了什么话题,傅玉舒和傅玉筝纷纷笑趴在夫君怀里,只露出半边脸蛋。
    那被夫君紧紧搂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幸福感满满。
    只一眼,高姝就心酸得淌下了泪。
    她真的很绝望啊,怎么傅玉筝两姐妹就能嫁得那么好,一个个都被夫君宠爱到了骨子里,而她自己……
    明明也攀附上了权贵,嫁进了西南沈家。却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
    “苍天啊,你真的不长眼,好不公啊……”
    高姝紧紧抱着怀里的药,蹲坐在地上怨恨苍天。
    不过,怨恨归怨恨,怨恨过后还得回到现实。现实就是,她得赶紧吃药打胎!
    此乃当务之急!
    于是,走投无路的高姝,抹掉眼泪,瞅准时机,趁着高镍和木邵衡有事离开之际,再次厚着脸皮求到了傅玉筝跟前。
    此时,傅玉筝正和姐姐坐在梧桐树下的草地上,两姐妹一边吃水果,一边闲聊呢。
    傅玉筝余光瞥见高姝,晓得她为何而来,却偏要假装不知,甚至一脸不耐烦地丢出一句:
    “怎么了,又有事?”
    高姝现在懂察言观色了,生怕傅玉筝不肯帮忙,急忙跪倒在傅玉筝面前,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筝儿,药是有了,可我的丫鬟红柚前几日逃走了。她一走,根本没人给我煎药。我吃不上啊。”
    闻言,傅玉筝笑着讽刺道:
    “高姝,你混得是有多失败啊,连打小伺候你的贴身丫鬟都超级嫌弃你,宁愿逃走也不肯留在你身边。啧啧,真是绝了。”
    高姝很是受不了这种挖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但为了活命,高姝第一次不敢还嘴,还强迫自己给傅玉筝磕了一个响头,继续哀求道:
    “筝儿,你可怜可怜我,让他们给我把药煎了吧。”
    傅玉筝却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这不行,他们都是木府的下人,我一个外人可指挥不动。”
    啥,她还能指挥不动?
    一听就是借口啊。
    高姝急得又多磕了几个头,嘴里不停说着哀求的话。
    忽地,高姝想到了什么,傅玉筝以外人自居不敢指挥木府的下人,那她直接求傅玉舒不就成了?
    傅玉舒是王妃,总能指挥动她府里的人吧?
    思及此,高姝立马挪动双腿,换了个方向对着傅玉舒跪好,哽咽地求道:“王妃您行行好,求您帮帮我吧……”
    不过话音未落,傅玉筝不愿意将姐姐牵扯进来,及时打断道:
    “算了。高姝,看在你跟个乞丐似的摇尾乞怜的份上,我做主把小厨房借给你。你自己去煎药吧。”
    换言之,煎药可以,但得你自己……亲自上。
    没人帮忙。
    高姝一怔,她一个打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厨房都没进过?哪会煎药啊?
    她还想讨价还价一下。
    傅玉筝却直接叫来了大丫鬟弄月:“弄月,你去跟木府的厨娘交代一声,允许高姝生炉子煎药,她想煎几次都行。”
    弄月是个会办事的,立马用嫌弃的眼神扫向高姝,满脸不乐意地来了一句:
    “沈家少夫人,这边请吧。奴婢这就带您去跟木府的厨娘交代一下。”
    好似很不乐意接这份苦差事似的。
    高姝被这态度一吓,再不敢讨价还价了,生怕再耽搁下去,连厨具都不借给她了。
    “不就是自己煎药嘛,小事一桩,我能搞定。”高姝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安慰着自己。
    可是,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当奴才的实力。
    ——药还没煎好,她就烫伤了好几根手指,直接起了好几个燎泡,最后是一边哭一边守着药罐子继续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