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皓吃饭,崔娇娇坐在桌边看他吃饭,可爱的小娇娇又胳膊放在桌面上,双手托腮,花痴似的盯着傅凌皓一个劲地瞅。
她的夫君吃饭好斯文啊,夹菜慢条斯理的,还细嚼慢咽,简直……跟个姑娘似的。
呃,反正比她更像姑娘!
正瞅着时,夫君腰间的玉佩挂绳吸引了她的目光:“咦,凌皓哥哥,怎么又换了根紫色绳子?”
崔娇娇探身过去,把玉佩拽在手里,疑惑地问道。
傅凌皓低头瞅了眼,看着她眉眼,笑道:“那根不好,我见到有紫色的,就又换了根新的。”
“才系了几日,就又断裂了?”
傅凌皓没解释那么多,只笑着转移了话题:“这紫色的是不是更好看?紫气东来。”
崔娇娇立马转了注意力,笑道:“确实更好看,还是你有眼光……”
傅凌皓笑着捏了捏娇娇的小脸蛋:“那可不,夫君最有眼光了!”
他的娇娇,性子活泼开朗,自信满满,哪怕两个妹妹都对他产生了怀疑,娇娇始终没质疑过他。
不是他的娇娇笨,是他的娇娇……对他万分信任!
打心底里信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可见,他的挑妻眼光着实很好!
上一世的爱情,他已经忘却了,记不起和蝶衣互动的任何细节。但这一世,他和娇娇之间的点点滴滴,他都铭记于心。
他的娇娇很好,他会好好珍惜她,白头偕老,恩爱一世。
~
日次清晨,小弄胡同的木府。
早饭时间到了,蝶衣很懂规矩地早早来到饭厅,坐在西窗边的玫瑰圈椅里,静静等候王兄的到来。
“王爷驾到。”饭厅门口的小厮高声喊道。
蝶衣立马起身,快步来到门口行礼:“王兄好。”
一身白色常服的木邵衡随意瞥了眼蝶衣,竟意外地发现蝶衣变样了。
不再白衣飘飘,而是换上了一套淡紫色的长裙。
也不再披散发丝簪着木簪子,而是……一头秀发挽成了两个环环的飞仙髻,缠上两根淡紫色的发带,垂至胸前。
依然很飘逸。
很仙。
却与之前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嗯,这身新造型,很养眼。”木邵衡随口夸赞妹妹。
蝶衣抿唇一笑:“多谢王兄夸奖。”
她每次心情改变,便会换一套装束。
上一次换装,是从小养大她的师父仙逝,她改成了一袭白衣和木簪子,祭奠和缅怀师父之意。
今日换装,则是……告别上一世的爱情。
她决定和傅凌皓一样,好好珍惜这一世,期待早日遇上独属于她的那个爱人!
木邵衡落座后,蝶衣才在哥哥对面落了座。
吃早饭时,木邵衡提到:“蝶衣,明日早上带你回西南祭祖,等会让丫鬟给你收拾好行李。”
“王兄放心,蝶衣已经将一应行李全都收拾妥当了。”
闻言,木邵衡看了蝶衣一眼,这个妹妹的确做事干练。
早饭过后,蝶衣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木邵衡则去了书房。
半个时辰后,木邵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拿起一把葱花色的油纸小伞,一路穿花拂柳来到木府大门口。
“王爷,傅姑娘还未到呢,您先坐会?”门房婆子很有眼力见,搬来一把圈椅搁放在镇边王身边。
却不料,木邵衡拒绝了:“不必,应该马上到了。”
话音刚落,门房婆子就见一辆马车缓缓拐进了巷子口,驶近了一看,果真是靖阳侯府的马车!
神了,她家王爷和傅姑娘这是心意相通了?
为避免傅姑娘误以为王爷是坐着等的,门房婆子很有眼力见地……及时撤走了圈椅。
马车内,刚刚拐进巷子口时,傅玉舒透过敞开的窗帘,就远远瞧见了木邵衡站在大门口等她的身影。
“小姐,王爷待您真好。”大丫鬟青栀也瞅见了,忍不住感慨道。
木邵衡确实待傅玉舒好啊,一般的藩王,绝不会出门亲自恭候未婚妻,只会往正殿一坐,等着未婚妻进门去拜见他便是。
可木邵衡却不同,早早恭候在大门口了,给足了舒儿体面。
对于木邵衡来说,这属于自降身份。
但傅玉舒见了,心头却是甜滋滋的。
木邵衡为了她,确实做了好些高高在上的藩王……绝不会做的事儿!她心头不甜就怪了!
“舒儿。”傅玉舒刚从马车厢钻出,木邵衡就伸出了手。
傅玉舒以为他要搀扶自己下马车,像以往一样,很自然地就搭了上去。
不料,木邵衡只是摸了摸她的小手,便双手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傅玉舒:……
木邵衡怎么学起了高镍?
似乎看出了她内心所想,木邵衡贴着她耳朵笑道:“好的地方,自然要学,这叫……夫妻情趣。”
夫妻情趣?
傅玉舒唰地一下又红了脸。
她知道,木邵衡自从正月十五那夜碰过她后,便一直以“夫君”自居。瞧瞧,连脱口而出的话都是“夫妻”情趣。
傅玉舒羞臊一会后,发现木邵衡已经抱她跨上了石阶、进入了大门,还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忙小声道:“邵衡哥哥,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除非我体力不支了。至于我体力好不好,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木邵衡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傅玉舒:……
脑海里霎时闪回一个片段,那夜的木邵衡生龙活虎,如奔驰的麒麟一般,那体力……
片段闪过了,傅玉舒才发现自己被木邵衡成功带偏了!
耳朵羞红羞红的。
这时,木邵衡已经抱着她穿过月洞门,行走在蝴蝶翩跹的花园里,伺候花花草草的丫鬟仆妇们,远远见到王爷抱着傅姑娘走来,集体低头行礼。
而傅玉舒见到她们的那一刹那,则臊得直接把小脸埋进了木邵衡怀里。
就这样,木邵衡一路招摇地把傅玉舒抱到了莲花湖畔。
木邵衡低头亲了亲埋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嘴唇碰了碰她的小耳朵:“舒儿,你瞧瞧,这莲花湖你可还中意?”
闻言,傅玉舒才抬起头来,入目的便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和掠过的鸟雀,说不出的波澜壮阔。
“邵衡哥哥,真美!”
今日,木邵衡约她来,便是因为她喜欢的莲花湖竣工了,特意邀她过来查看。
若还有不满意之处,再修改。
“走,我带你泛舟湖上,巡视一圈。”
湖畔停着一艘乌篷船,木邵衡牵她小手带她上去了。
“咦,没有船夫么?”傅玉舒站在船头,好奇地问。
木邵衡从船尾拿起一根竹篙,来到她身边,笑道:“我给你当船夫,可好?”
傅玉舒:……
他亲自当给她当船夫撑船?
难道,这也属于夫妻情趣的一部分?
她没料到的是,这确实是夫妻情趣的一部分,因为木邵衡撑着竹篙,带她巡视湖面半圈后,便把船停在了那片碧绿的莲叶中。
然后……
木邵衡来到傅玉舒面前,单手托住她后脑勺,就亲吻了起来。
若这时有个船夫旁观,多不合适啊。
“舒儿,明日我要带蝶衣回西南祭祖,下次再见至少是两个月后了。我会很想你的,你……会不会想我?”
在傅玉舒吻得呼吸不上来时,木邵衡稍稍错开唇齿,贴在她耳边暧昧地问。
一听他又要长时间离开她,傅玉舒就打心底里舍不得,忍着心底的羞意,及时回应道:
“邵衡哥哥,会。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这话,木邵衡爱听,一个高兴,直接打横抱起她跨入了船篷里。
傅玉舒这才发现,这船篷比一般的大,里头居然还摆放了一张木床,床上铺好了软软的褥子。
“舒儿,我们郑重地吻别一次,好不好?”
傅玉舒没听懂,但很快从木邵衡的实际行动里懂了——他一边吻她,一边从她腰间的小衣边缘摩挲了进去。
自从初夜过后,木邵衡每次亲吻她,都怕吓着她,一直不敢过火。今日离别在即,终于没能忍住抚摸了起来……
这,大概是傅玉舒经历过的最羞涩的一次亲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