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12点,上章末尾增添了2000字,小可爱们记得重回上一章观看!】
崔娇娇最见不得裕宁郡主仗势欺人了,傅凌皓飞出石子阻止作恶后,她就火速冲了上去,对着那群狗奴才就是拳打脚踢。
结果,才踹了四五脚,那群狗奴才就全跑了!
“有种别跑啊!”
崔娇娇显然还没打过瘾,气哼哼地对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大吼。
傅凌皓拉了拉崔娇娇胳膊,提醒道:“娇娇,去看看蝶衣大家,她好像不大对劲。”
崔娇娇这才反过头去看蝶衣,只见蝶衣双手抱胸,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明显被吓着了。
任哪个大美人险些被当街扒光衣裳,都得被吓得够呛。
何况是蝶衣这样清纯至极的女子。
崔娇娇心善,连忙奔过去,搂住蝶衣隐隐颤抖的肩头,安慰道:“蝶衣姑娘,没事了,别怕。他们胆敢再回来,我帮你揍死他们!”
崔娇娇就是这般豪气冲天!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蝶衣似乎很受用,颤抖的身子渐渐好转,看着崔娇娇微笑道:“多谢这位夫人相救。”
“这点小忙,不必谢啦。”崔娇娇豪迈地笑道。
这时,傅凌皓身上的玉佩忽地坠落,他眼疾手快一把捞去,在即将触地的那一刹那抓住了玉佩。
这一动静引得崔娇娇和蝶衣双双看了过去。
见到傅凌皓面庞的那一刹那,蝶衣又是微微一怔。
那熟悉的感觉她也不知打哪来的。
不过这位公子是别人的夫婿,蝶衣很懂礼貌地只瞧了一眼,便避嫌地收回眼神,不再多看。
崔娇娇凑到傅凌皓身边,问:“凌皓哥哥,怎么了?”
“玉佩的红绳断裂了。”傅凌皓从腰间解下那条断裂的。
崔娇娇认出是木邵衡赠给他的那块,想来是年代久远,绳索老化了。她知道夫君很是宝贝这块玉佩,便赶紧从衣袖里翻找红绳,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
她“咦”了一声:“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有一根崭新的啊。”
“怎么不见了?”
崔娇娇是大嗓门,她一开口,蝶衣站在五步开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恰好方才蝶衣买了十来根红绳,便全部掏了出来,掌心托至崔娇娇跟前:
“这位夫人,若不嫌弃,您挑几根用吧。小小心意不足敬意,但也算我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这话没毛病。
崔娇娇也就没客气,说了句“多谢”,便随意挑出一根来,将玉佩穿上,再弯腰给傅凌皓系在腰间。
看见两人那般亲密地挨在一起,莫名的,蝶衣又开始一阵胸闷,与先前在裱画铺里的症状一般无二。
难受得紧。
蝶衣连忙撇开视线,足足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正在这时,傅玉筝一行人逐渐靠近。
之前裕宁郡主欺凌蝶衣的一幕,傅玉筝远远瞧见了,但见哥哥和嫂子已经快步赶过去了,她也就没管。
对于蝶衣这个人,傅玉筝上辈子没怎么关注过她。
只是知道蝶衣在戏曲上颇有造诣,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却只红了六七年,就突然销声匿迹。
外界传闻她是秘密出嫁,去深山老林隐居了起来。
好似给西南的一个权贵……做了外室。
可惜了,这般姿容,这般才情,最后只落得个外室的名分。
不过……
那位权贵应该是她真心爱慕的男子吧,否则,以她清高的性子,绝不肯屈就的。
“蝶衣见过王爷。”
傅玉筝一行人靠近时,蝶衣主动上前,给木邵衡行了一礼。
因为其他人,蝶衣并不认识,便没有一一称呼,只笼统地唤了声:“各位大人和小姐好。”
高镍凝视她眉眼,突然笑着发问:“蝶衣姑娘,你在西南哪个地方出生的?可是青山村?”
闻言,蝶衣含笑摇头:“具体在哪出生的,我也不知。我打小便被爹娘抛弃在路边,是师父把我捡回去抚养长大的。”
“师父?可是戏班子里,教你唱戏的戏曲师父?”高镍追问道。
蝶衣笑着点头:“是。不过她老人家三年前已经过世了。”
高镍闻言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待蝶衣向众人告辞,转身走后……
傅玉筝一脸狐疑地看向高镍,问道:“镍哥哥,你打探那么细做什么?”
高镍笑着掐住她小脸蛋:“我不过问了她几句,你就吃上醋了?真真是醋坛子。”
傅玉筝:……
旋即捶了臭男人胸口一下,奶凶奶凶道:“谁吃醋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嗓门这么大,你这是欲盖弥彰啊。”高镍一语戳穿她,还不忘又掐了她脸蛋一下。
傅玉筝:……
涨红了脸。
懒得跟臭男人掰扯,直接上脚……一脚踩向他脚背,又娇又横。
高镍不躲,只看着她羞恼的样子直笑。
傅玉筝便又多踩了他两脚。
“好啦,你吃醋就吃醋呗,还不让人说。”高镍依旧一脸的不正经,坏笑道,“我也吃醋过啊,吃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吃醋的样子还是太温和了。不像我,吃起醋来那反应……可比你激烈多了!”
傅玉筝:……
脑海里霎时回想起,狗男人因为傅凌皓的事情吃醋时,可是直接将她压在床上扒光了亲的,哪哪都被他狠狠吻过。
这画面太羞臊了,傅玉筝直接一把推开他,再不敢跟他掰扯下去了,生怕引出他更不要脸的话来。
不想,傅玉筝刚走到姐姐身边,就见高镍一把勾住木邵衡肩头,笑道:“大哥,你有没有察觉,这位蝶衣姑娘跟你眉眼间有点神似。”
木邵衡:……
高镍又笑道:“神似的不多,撑死了只有一分。另外,眼神里都迸射出一股子英气。”
听高镍这般一说,傅玉舒立马仔细瞅向木邵衡眉眼,随后恍然大悟:“难怪我第一眼见到蝶衣姑娘,就觉得她有一点眼熟。”
闻言,木邵衡也记起来了,当初两人还因为“眼熟”这件事儿讨论过。
随后,木邵衡向高镍确认道:“二弟的意思是,蝶衣姑娘有可能……是我丢失的妹妹?”
高镍点点头:“有一丝可能,具体的还得细查。大哥稍等几日。”
之前爆出木紫棠非亲生时,木邵衡有拜托他帮忙寻找一下庶妹的下落,万一没死,木家的血脉总得认祖归宗的。
不想,正查着时,蝶衣自己蹦出来了,线索一下子明朗清晰了起来。
那边,崔娇娇得知蝶衣姑娘很可能是西南木府的小郡主时,她兴奋地哇”了一声:“真是缘分呐,蝶衣姑娘被人欺负,恰好就被我们给救下了!”
傅凌皓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对蝶衣大家的那丝莫名的故人之感,来自于她有一丝神似王兄么?
~
康王府。
裕宁郡主灰溜溜地乘坐马车回了王府,可她越想越气:“一个下三滥的戏子,也敢给本郡主甩脸子!”
“迟早要叫你好看!”
裕宁郡主一路叫嚣着穿过王府花园时,忽地见母妃坐在凉亭里,她立即把嘴给闭上,免得母妃又训斥她在外瞎惹事。
不料,她把嘴一闭,却听见凉亭里传来不得了的声音。
“说吧,王爷今日在外头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康王妃一边喝茶,一边瘪嘴问。
小厮一脸讨好地笑:“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怎么王妃您就知道了。”
“快说,少给我打马虎眼,否则小心你的皮。”康王妃将茶杯往石桌上一搁,语气冷了下来。
小厮连忙交代道:“回王妃,是真的八字还没一撇。王爷今日不是去梨园看戏了吗,梨园里那个叫蝶衣的名角,生得很是仙女,咱们王爷就一眼看上了。”
“可那蝶衣姑娘,压根不屑搭理咱们王爷。”
康王妃听说是蝶衣大家,旋即面色一松:“得,那是看不上。蝶衣是谁啊,十八岁就名满天下的戏曲大家,能看得上咱们王爷就怪了!”
一个五十八岁的糟老头子!
呸!
“快滚吧,没你什么事儿了。”
康王妃赶走小厮后,再不忧心了,重新优哉游哉地吃起了红豆糕。
却不料,裕宁郡主得知自己父王看上了蝶衣那个丫头后,她忽然眼睛一亮:“把蝶衣弄到父王床上去,成了府里的小妾,看蝶衣还能怎么傲!”
哼,敢给她甩脸子,她就毁掉她一辈子!
给个五十八岁的老男人做妾,哈哈哈,裕宁郡主光是想想,就觉得解恨!
~
五日后。
经调查,高镍确定蝶衣就是木邵衡的妹妹,很快将这一消息告知了木邵衡。
木邵衡点点头:“既然血脉无误,那就寻个吉日,让蝶衣认祖归宗。”
次日下午,木邵衡在梨园附近的高档茶楼邀约蝶衣一叙,面对面将血脉问题谈清楚了。
蝶衣:???
得知自己是西南木府的庶女,是镇边王的庶妹时,她整个人都震惊了,好长时间没缓过劲来。
“妹妹,下个月初九是个吉日,我会带你回西南认祖归宗,你做好准备。”木邵衡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蝶衣缓了好一会,才恭恭敬敬地点头道:“是,王爷。”
“妹妹不必这么客气,直接唤我王兄便是。”木邵衡笑道。
蝶衣便试着改了口:“王、王兄。”
“嗯。”木邵衡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木邵衡一直欣赏有才有德之人,蝶衣容貌才情双全,性情也不赖,对这个妹妹木邵衡是相当满意的。
蝶衣比木紫棠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啊。
所以,提到接她回木府居住时,木邵衡也很爽快:“妹妹,今日就跟王兄回木府居住,如何?”
不料,蝶衣顿了顿,道:“王兄,我、我还没缓过劲来,可否容我先静静心,过两日再搬回木府居住?王兄您看,可好?”
这也是人之常情,木邵衡能理解,便点头同意了。
谈妥完毕,木邵衡先回了木府,蝶衣则一直没缓过劲来,长时间地坐在茶楼里发愣。待她脑子终于清明些,从茶楼下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路边的一辆马车上,裕宁郡主等蝶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正在这时,小厮敲窗户道:“郡主,蝶衣姑娘出来了。”
裕宁郡主一听就兴奋了起来,撩开车窗一看,只见蝶衣依旧一身白衣,像个纯净的白衣仙子似的,从茶楼门口踱步出来。
“呵,白衣仙子,很快就要去伺候我的老父王了。”
“啧啧,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带劲!”
裕宁郡主让马车夫跟紧点蝶衣,待离开繁华地段,拐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巷子时,她一声令下,马车里立即跳出去……两个花钱买来的江湖杀手。
两个虎背熊腰的江湖杀手。
走在前头的蝶衣敏锐地察觉不对劲,一反头看见两个大块头,立即拼命地狂跑起来,边跑边大声呼救:“救命……”
“救命啊……”
蝶衣对这一带很熟,也很聪明,没一会,就拐去了另一条繁华街道。
可惜,到底体力不支,她才刚冲上那条繁华街道,就被江湖杀手一把抱起,捂住嘴就塞进了马车里。
幸运的是,今日傅凌皓外出有事,恰好来到这条繁华的街上,猛不丁听到一声“救命”,他循声望去,就瞧见蝶衣被歹人抓上了马车。
“糟糕,大事不妙。”
傅凌皓当机立断,翻身上马就追了上去。
追进僻静的巷子后,傅凌皓直接从马背上破窗而入,很快揍得那两个江湖杀手瘫软在地。
连同裕宁郡主也给一脚踹下了疾驰的马车。
“啊……”
裕宁郡主一声惨叫,她脑袋撞上路边的大石头,直接疼晕了过去。
马车停下时,蝶衣吓得脸色发白,她手脚被麻绳捆住,整个人缩在马车一角。
“小姑姑,别怕。”
傅凌皓本来想叫声“姐姐”。可莫名的,就想将两人之间的辈分拉开,索性改口叫她一声“小姑姑”。
“小姑姑?”蝶衣对这个称呼显然有些懵。
傅凌皓便轻声解释道:“我曾经是镇边王的儿子,西南木府的世子爷。你是镇边王的妹妹,我自然要叫你小姑姑。”
蝶衣听懂了,也瞬间明白他是谁了。
当年,“非亲生事件”闹得很大,举国皆知,蝶衣身在西南自然也听说了。
既有上回的搭救之恩,他又与木邵衡关系匪浅,蝶衣自然很信任傅凌皓,紧张不安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傅凌皓飞快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便带她下了裕宁郡主的马车,又搀扶她坐上自己的马。
这时,傅凌皓劝道:“小姑姑,你再住在外面怕是不安全了,不如我送你回小弄胡同的木府?今日的事儿,王兄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蝶衣点点头:“都听你的。”
“那你坐稳了。”说罢,傅凌皓牵起缰绳,走在前头为蝶衣牵马。
蝶衣高高坐在马背上,目光怔怔地落在傅凌皓挺直的腰背上,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次看见傅凌皓便、便……倍觉亲切。
若说是因为彼此之间有亲情关系在,也不对啊,她面对亲哥哥木邵衡时,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傅凌皓牵着马,不知不觉重新返回了繁华的街道。
碰巧,香贵妃那个已经断绝关系的侄女慕飞霜,她挺着鼓鼓的孕肚,在丈夫江俞安的陪同下,进京看病。
慕飞霜刚从马车下来,就瞧见了马路对面的傅凌皓,就在她以为又撞上傅凌皓和崔娇娇,倍感晦气时……
居然惊喜地发现,马背上坐着的漂亮女人居然不是崔娇娇!
呵,这辈子这么快就纳妾了?
很快,慕飞霜察觉不对,因为马背上那个白衣女子并未挽发(少妇需要挽发),一头秀发披散在后背,仍是未出阁少女的装扮呢。
“啧啧啧,这是背着崔娇娇搞上别的女人了?外室?”
慕飞霜只觉得爽啊,只要傅凌皓和崔娇娇没有上辈子那么恩爱,她就觉得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