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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筝正和姐姐讨论夏日泛舟采莲呢,忽地,崔娇娇来了。
傅玉筝笑道:“嫂子,账本整理完了?”
崔娇娇拍拍手,笑道:“还早着呢。”原来她已经查账一个时辰了,腰酸背痛的,便想找两个小姑子放松一把。
不料,她话音刚落,门房婆子来报:“大姑娘,王爷刚刚派遣小厮过来,说是下午约您去戏园子看戏,问您是否有空去?”
傅玉舒笑着点点头。
门房婆子“哎”了一声,便立马去回禀小厮了。
崔娇娇那个羡慕啊,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还是未婚的少女好啊,没有府里琐事牵绊,想去哪玩去哪玩!”
闻言,傅玉舒用帕子捂住嘴,笑着安慰道:
“嫂子不用羡慕我们,我们迟早也会出嫁的。到时,我和妹妹为了中馈焦头烂额时,嫂子早已驾轻就熟。那时,我们还得反过来羡慕嫂子呢。”
崔娇娇:???
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瞬间有被傅玉舒安慰到!
不料,去上房陪着婆母用午膳时,又有门房婆子来报:“三姑娘,高指挥使约您等会出门去戏园子看戏,问您是否有空?”
傅玉筝闻言,笑道:“我去。”
崔娇娇:……
瞬间觉得,两个小姑子未来羡慕她熟练掌管中馈……不香了!
未来的饼不好吃,她只想现在出门去玩!
~
午膳过后,傅玉筝迅速从上房回到自己的桃花院。
“弄月,快给我找套出门的衣裳。”傅玉筝一进院门,就朝二楼吩咐道。
“好的,小姐。”弄月把头探出二楼窗户,大声应道。
弄月手脚相当麻利,待傅玉筝走上二楼时,她已经拿来四五套崭新的春装摆放在凉榻上了,颜色各异。
傅玉筝瞥了眼,直接挑选出那套正红色的。
两刻钟后,候在靖阳侯府大门口的高镍,便见到一个红衣小仙女款步而来。
丫鬟给斜斜撑着一把油纸小红伞。
红伞下是肌肤白嫩的傅玉筝,她上头穿着一件红色衫子,下头系着一条白色湘裙,裙摆上的红色牡丹花,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微微荡漾,美不胜收。
她白润的耳垂上,还悬着一对红珊瑚耳坠。
整个人娇俏动人,神采飞扬!
“才二月,就开始打伞了?”高镍跳下马背,调侃地笑道。
傅玉筝:……
白了臭男人一眼,昂起下巴反驳道:“也不知是谁,天天夸我肌肤白嫩。你当白嫩的肌肤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没有她精细地养着,早成了小黑妞了!
打遮阳伞,就是精细的一种啊!
却不料,高镍贴耳笑道:“当然知道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看你越来越白,还以为是被我夜里……亲出来的。”
傅玉筝:……
这话题都能被他扯出荤段子来?
直接踩他一脚,嗔他“不正经”。
两人正闹着玩时,不远处驶来一辆豪华大马车,车身雕刻着精美的麒麟图案,霸气又美观,一看就知道是木邵衡来了。
“听说你们也要去戏园子?城北那家,还是城东?”高镍还不等马车停稳,直接一把撩起窗口的竹帘,笑着问道。
木邵衡身边的小厮:……
按照规矩,得等马车彻底停稳,镇边王自己有意愿掀开竹帘才行。
似这般不懂礼仪规矩的,他们一般都会凶神恶煞地走上前去,好好教训一通。
不过……
高镍是木邵衡的好兄弟,他们也就很有眼力见的……纷纷装眼瞎,当看不见。
木邵衡显然早习惯了高镍的不拘小节,立即凑到窗口,笑道:“城东的,看完好逛街。怎么,二弟也要去戏园子?”
高镍点头:“恰好也是城东的梨园。”
京城戏园子很多,但身份贵重的一般只会去最大的那两家,时间一长,那两家大戏园子直接成了皇室贵胄的专场。
小官及其家眷们,压根进不去,刚到戏园子门口,就会被守门的给阻挡在外。
两人正说着时,大门口一道人影闪出。
木邵衡抬眼瞅过去,就见傅玉舒主仆款步而来。
丫鬟斜斜撑着一把紫色小伞。
伞下是身穿紫罗兰衫子的傅玉舒,她下面恰好也系了一条白色湘裙,不过裙摆上绣着的不是牡丹花,而是浅紫色的紫藤萝。
白润耳垂上戴着珍珠耳坠,随着她步姿轻盈摇曳。
看着两姐妹极其相似的装扮,木邵衡笑了。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审美都差不多。不过,傅玉筝配色上更俏丽和张扬,他的舒儿则低调内敛,与她温婉的性子很搭。
带着温润的笑意,木邵衡亲自走下马车,朝傅玉舒快步迎了上去。
“邵衡哥哥。”傅玉舒乖巧地走下台阶。
自从两人肌肤相亲后,傅玉舒还是第二次见到他,但和上次一样……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于是乎,木邵衡亲眼看着她白皙如玉的面庞,倏地一下,又浮上了一层薄红。
木邵衡倒是很爱看她脸红心跳的样子,那份羞涩,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动人。
他很自然地牵住她小手,一边看着她薄红的脸蛋,一边笑道:
“今日梨园来了一个新的戏班子,是从咱俩的管辖地西南来的,里头有一男一女两个名角,今日带你去捧捧场。”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马车前,木邵衡直接将手搭在她腰肢,一用力就扶她上去了。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马车厢。
虽然傅玉舒走在前,但她知道王府规矩大,便很懂事地没有先落座,而是等木邵衡先坐。
木邵衡见了,笑道:“你先坐,天气回暖,我给你把车篷打开,透透风。”
闻言,傅玉舒也就没再客气,身姿优雅地在主位上先坐了。
见她坐下后,木邵衡才抬手在马车壁上摁了两下按钮,就见车篷开始缓慢地……自动敞开。
这样高规格的马车,在大周国有明文规定,只有皇室的核心成员和各地藩王才能拥有。
哪怕傅玉舒这样的重臣之女,也是不曾坐过的。
难免感觉有点新奇。
于是乎,她忍不住透过敞开的天窗,眺望蓝天、白云和北归的大雁……正眺望时,猛不丁地,她身子一个腾飞!
吓了她一跳。
待她低头一看,竟是木邵衡不知何时落了座,一把掐住她细腰,将她的小屁股从座位挪到了他大腿上。
这、这……太过暧昧,唰地一下,傅玉舒面皮红透。
“邵衡哥哥……”
正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时,木邵衡突然吻上她红唇,用力亲吻。
一阵子不见,真的很想念她。
所有的相思全部化成唇舌间的抵死痴缠,自然,他还情不自禁地……轻轻摩挲着她柔软腰肢,后来游走到脊背,还想越到她身前去抚摸时……
到底怕吓着她,生生忍住了。
半刻钟后,傅玉舒实在呼吸不上来,才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推开他,伏在他肩头……红着脸,直喘气。
木邵衡笑了,贴住她耳畔,低声道:“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换气?”
傅玉舒:……
越发脸红心跳,喘得厉害了。
木邵衡亲了亲她红扑扑的侧脸,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等会你顶着个大红脸,到了地方,也没法下车。”
闻言,傅玉舒耳朵更加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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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傅玉筝倒是罕见的没坐马车,反而被高镍一把搂上了马背,两人共乘一骑。
咦,高镍居然没趁机钻进马车里揩油?
呃,因为连着好几夜,高镍都歇在傅玉筝房里,夜里已经吃饱了,白日自然没那么馋!
马儿走得慢悠悠的。
两人一边欣赏路边抽出嫩芽的树木,欣赏生机勃勃的春景,一边慢悠悠地前往梨园。
很是享受!
不料,没享受一会,傅玉筝就噘嘴不干了:“哎呀,晒得慌。我还是自己坐马车吧。”
“晒?这有何难!”高镍给青川递个眼色,很快青川拿来了傅玉筝的油纸小红伞,唰的一下撑在了两人头顶。
于是乎,街头就出现了极度宠溺的一幕。
——高镍一手搂住傅玉筝腰肢,一手给她撑着小红伞。
——而傅玉筝,只需美滋滋地眺望四周的美景。
“哎呀呀,这两姐妹都是有福之人呐,通通高嫁!未婚夫还这么宠!真是羡慕死人了……”
“想你闺女也有这福气?先重新投胎吧,生张好看的脸出来!”
“光有脸蛋还不够啊,你闺女她爹也得给力啊,先混个朝堂重臣出来!否则跟靖阳侯府二房似的,哪个大人物也看不上啊……”
百姓们叽叽喳喳时,恰巧四姑娘傅玉萱和陈沛亭牵着手路过……
傅玉萱似乎难为情地低垂眼眉,嘴唇也微抿。
陈沛亭见了,当即握紧了她的手,小声宽慰道:“你的好,我知道。别人的言语,又何必在意,尽管放宽心。”
傅玉萱甜蜜地抿唇一笑。
陈沛亭抬眼瞅了瞅不远处的梨园,笑道:“今日,听闻梨园新来了两个名角,是从西南来的。想不想去看?”
陈沛亭曾经是太子妃的娘家大哥,属于标准的皇亲国戚。如今,虽然太子妃陈黛琼已经被废黜,但庶妹当了东宫良娣,他依旧是皇亲国戚。
所以,梨园能进得去。
傅玉萱还从未踏足过梨园,闻言,笑着点头:“好啊。”
就这样,两人手牵手,慢慢踱步到了梨园门口。
正要进去时,身后传来一声“吁”,陈沛亭反头一看,只见高镍搂着傅玉筝到了。
顿了顿,作为姻亲,陈沛亭还是很有礼节地走上前去见礼:“见过高指挥使。”
高镍正搂抱傅玉筝下马呢,没及时回应,待傅玉筝双脚落地后,才瞅向陈沛亭,微微点了点头。
“三姐姐。”傅玉萱朝傅玉筝打招呼。
傅玉筝淡淡“嗯”了一声,不太愿意与二房的人打交道。
这时,木府的马车也到了,木邵衡搀扶傅玉舒下了地。
“见过镇边王。”陈沛亭不卑不亢地行礼,他看出镇边王是微服出巡,便没有行跪礼,只拱手见礼。
木邵衡对他还有印象,马术竞技时拔得头筹,还推拒了圣上赐婚,执意求娶他心爱之人。
总体来讲,印象还不错,木邵衡便给了他一个微笑:“免礼。”
但也仅限于此。
因为木邵衡得知,高镍与首辅大人不睦,作为好兄弟,他自然要站队高镍的。
“免礼”后,木邵衡牵住傅玉舒的小手,便绕开陈沛亭和傅玉萱,径直去与高镍汇合了。
木邵衡和高镍这两位大人物一现身,梨园的东家赶忙亲自上前招待,直接将他们一行四人引到了第一排的中间位置。
“镇边王,高指挥使,请坐。”
东家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还将原本要花银子购买的瓜果点心……免费赠送!
还腆着脸赔笑道:“吃完了,小的再续。”
呃,进他梨园来消费的……全是皇室宗亲和皇亲国戚啊,平日里哪怕来的是当朝太子,该收费的依旧收费,就没有免费这一说。
怎的今日?
咳咳,实在是,这年头谁也得罪不起高镍啊!
就像眼前的镇边王也权势滔天,照样开罪不起,但比起邪乎的锦衣卫,镇边王可就好伺候多了!
至少镇边王讲理啊!
不像邪乎的锦衣卫……啧啧!
“下去吧。”木邵衡的小厮见东家话多,晓得自家王爷不耐烦听,直接把他赶走了。
东家听了,这才躬着腰退下。
此时,东家已经脊背和额头双双冒出了冷汗。
没法子,一般的商家面对高镍都紧张得要命啊,生怕他一个不满意,整个戏园子就被锦衣卫给封了!
一转身,东家遇上了陈沛亭,认出他是首辅家的大公子,倒也恭恭敬敬。不过给陈沛亭和傅玉萱安排的位置可就差远了。
直接去了第六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