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风，笑容诡异得很。
    “她们平时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轮到自己被玩弄的时候，那个表情……”
    “真的是大快人心！”
    “我最喜欢看她们那副样子了！”
    杜飞舔了舔舌头，一副变态模样，看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抱着自己的胳膊，忍不住朝秦风身后挪了挪。
    这个变态！
    难怪他会杀害那么多女孩。
    他根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果然，一旁的犯罪心理学专家皱了皱眉，递给秦风一个眼神。
    两人相继起身，离开审讯室。
    我赶紧跟了出去。
    傅南州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暂时去了别的地方。
    “怎么样？”秦风看向犯罪心理学专家。
    专家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我可以判断，他应该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这个病，应该是源于他女朋友的被判，对他打击太大。”
    “所以他才会疯狂报复那个群里，甘心做别人第三者的女孩子。”
    秦风眉头皱得很凶，“你的意思是，他有精神病？”
    专家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
    我整个呆住了。
    如果说真的证实他患有精神病，那法律也无法对他进行制裁。
    难道，真的就这样放他逍遥法外吗？
    我红了眼眶，看向秦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将他绳之以法吗？”
    秦风暴躁的搓了搓脸，“你确定吗？”
    “具体结论还要等给他做一系列检查和评估以后，但……”
    专家重重的叹了口气，“以我从业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八九不离十了！”
    秦风无语沉默，转身一拳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花了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才把人抓到。
    结果，对方居然是个精神病。
    而且因为这个，他们甚至无法让他对做过的事负责。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我也有些颓然的踉跄两步，背靠着墙壁。
    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精神病怎么了？”
    “精神病就能为所欲为吗？！”
    我扭头看去，居然是顾寒霆。
    看到他，我这才想起来，当时他们都追着那个人影离开，后面秦风反应过来带人回来救了陆绵，而他却一直不见人影。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秦风有些难以面对他的样子，“抱歉顾总，我知道你对乔汐很在意，但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
    “法律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顾寒霆大步走到犯罪心理学专家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确定，那个杜飞是精神病吗？”
    犯罪心理学专家眉头蹙起，面上露出专业性被质疑的不悦。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专业！”
    顾寒霆冷冷一笑，“我没有侮辱你专业的意思，但……我质疑你的专业！”
    专家，“……”
    脸色倏然变得难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寒霆啪地将一份资料甩在专家身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专家阴沉着脸抓起那一份资料，认真翻了翻。
    越翻，脸色越是难看。
    “怎么会……”
    秦风好奇，“怎么了？”
    专家把资料递给他。
    秦风接过来，翻开，一目十行的扫过。
    我凑到他身边，看了一眼。
    瞳孔猛地一缩。
    原来，杜飞的女朋友，是影视学院的学生。
    而杜飞为了陪她磨炼演技，曾经和她一起报了天价演技速成班。
    根据演技速成班的老师反应，学习结束后，杜飞的演技水平明显比他女朋友要高很多。
    只不过因为外形条件的限制，他并没有进影视行业的资本。
    最终，他的女朋友进入了影视学院。
    而他，则因为聪明的头脑，报考了非常火爆的编程专业。
    也就是说，杜飞这个人，不仅聪明，而且演技也很好。
    而他表现出来的所谓精神病的症状，很可能只是他在表演。
    如果是真的，那他的演技当真是无懈可击。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再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就算如此，那也只是一种可能，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患有精神疾病的可能！”
    顾寒霆点头，“所以，我的人还查到了这个！”
    说着，他又把另一个牛皮纸袋扔给专家。
    专家打开袋子，抽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份体检报告。
    是杜飞所在公司，每年例行给员工体检时的报告。
    而且时间是最新的，就在上个月8号。
    报告显示，杜飞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健康。
    所以，他真的是在演戏。
    不只是我，秦风和犯罪心理学专家都惊呆了。
    这个杜飞，实在是可怕！
    不仅如此，顾寒霆又抛出另一枚重磅炸弹。
    “我向杜飞公司的同事了解到，他曾经出差国外一段时间。”
    “正值那段时间，那个国家发生暴乱。杜飞曾经被叛军绑架，作为人质。”
    “他在那段时间，飞快的学会了反侦察手段。并且凭借自身机敏和聪慧，从叛军巢穴成功逃脱不说，还绘制了叛军大本营的布防图，协助本地军一举将叛军歼灭了！”
    秦风蓦地瞠眸，“你是说，他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顾寒霆点头，“否则，你以为，为什么之前的几次他能够完美避过警方所有布控和调查的范围呢？”
    秦风不寒而栗。
    他的脸色微微发白，“那他这次被逮捕……”
    顾寒霆语气幽深的道，“要么是他另有所图，自己愿意，自投罗网。”
    “要么就是他被人出卖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顾寒霆的话，我华丽丽的打了个寒颤。
    扭头看向审讯室里，眼睫低垂的男人。
    他的眼尾勾着冷意，不知是察觉到我的目光还是怎样，突然掀起一点眼皮看向门口。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眼底的森冷。
    他看着我的方向，缓缓勾唇。
    笑容莫名叫人毛骨悚然！
    这个杜飞，太可怕了！
    秦飞转身就要再进审讯室去审讯他。
    却被犯罪心理学专家一把抓住，“没用的，你就算再审，也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他会透露的，都是他愿意透露的。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