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花厅旁有条直通四楼的楼梯。
现在十点将近。
余生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去语花厅……
时姝抬眸,深深看了男人一眼。
她见过不少人。
男人见色起意,想要泡妹时,眼神绝不是余生这样。
当然。
也不排除,是时姝她想多了,误解了他人的好意。
兴许眼前这位温文儒雅的余博士,只是单纯地想要跟她聊聊天。
时姝眸底的笑容深了几分,勾了勾唇。
“好啊,刚好我也饿了。”
此话一出。
孟尘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了眼时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无论是真的管家还是保镖,他都没法干预时姝的选择。
孟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了两人身后。
往换衣室走的三人,并没有看到,看热闹的人群中,一头黄毛的男人看着三人的背影,眼里充满了震惊。
“我去!她怎么也上船了?”
……
“无聊死了,这破四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啊!”
语花厅旁的楼道口。
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响起。
“抱歉,田先生,四楼的活动十点开放,早一秒都不能进去,这是船上的规矩。”
其中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戴着墨镜,肃着脸道。
“这是我三叔投资的船,怎么?作为主人,我还不能进了?你给老子让开!”
田东莱这几天心情本来就烦躁。
尤其是白镜石出了那事之后,他爸妈每天打个电话,叮嘱他这不能去那不能去的。
有时候大晚上的玩的正尽兴。
一个电话过来,再好的兴致都没了。
罗里吧嗦的,真是烦死了。
没办法。
田东莱只好到他三叔这边来躲清闲。
“哎呀田哥,人家也是安章办事,马上就到十点了,咱们到隔壁宴会厅等等嘛。”
赵琳穿着当季迪奥粉色小香风连衣裙,挽住田东莱的胳膊,晃了晃。
她搬出宿舍后,就住进了田东莱的公寓。
还见过他的爸妈一次。
来南城的这几天。
都是她跟田东莱的爸妈聊天,保平安。
看这仗势,已然把她当成了田家的儿媳妇。
此时她出声。
也只是想在田家三叔那留下个好印象罢了。
田东莱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脚不耐烦地点着地面。
最后狠狠瞪了那保安一眼。
“算了,烦死了。”
说完,他甩开赵琳的手,径直走下楼梯。
赵琳脸上露出抹无奈的笑,对那两名工作人员略表歉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去追田东莱。
俨然一副田家媳妇的模样。
走了还没几步。
赵琳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脚步一顿。
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她怎么在这?”
……
时姝刚走近语花厅。
远远就看到田东莱脸色难看地从另一道门走入了宴会厅,忍不住轻挑眉梢。
还真是巧啊。
难道这事,真跟田家有关系?
“怎么了?认识吗?”
余生注意到时姝的表情,顺着看了过去,视线在田东莱的身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来。
笑着问道。
这一路聊过来。
时姝知道余生是个从小生活在m国的华裔,才二十六岁,就拿到了牛津大学医学博士的学位。
这次回国,他说,他想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
至于为什么会在船上。
还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给他的邀请函,盛情难却之下,余生才不得不来。
“算认识吧,见过两面。”
时姝转头看向田东莱来的方向,就看到了刚从四楼楼梯下来的赵琳。
在简容译给的那份资料里。
寥寥提过一笔,田东莱现任女友的名字,赵琳,她的前室友。
这也就能解释。
开学那天,为什么早就是社会人士的田东莱硬是要闯入京城大学了。
原来是为了接赵琳。
只不过田东莱换女友的速度太勤,对于赵琳,简容译就没有多深入去调查。
赵琳显然也看到了时姝。
“哼!”
赵琳冷哼了一声,先偏过头去。
只要看到时姝。
赵琳眼前就不自觉地浮现出米盈那双幽深冰冷的眸子。
她才不是怕了呢。
只是单纯觉得跟时姝起冲突没什么必要。
毕竟她以后可是要当豪门太太的人。
“走吧。”
时姝收回视线。
余生应了声,跟着时姝一起走进了语花厅。
……
“时老哥,这蛋糕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马胜羽将一块黑森林蛋糕递到时峪山面前。
“不了不了,马老弟,你吃吧,年纪大了,多吃点甜食,血糖就升的厉害。”
时峪山摆摆手道。
“行吧,那我就自己吃了。”
马胜羽不客气地用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
时峪山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咂摸了下嘴,视线瞥向垒了一堆的蛋糕碟子,近二十盘小蛋糕,加起来也有八寸了吧。
再看马胜羽这狼吞虎咽,像是十几天没吃饱饭的样子。
很难把他跟此时在舞厅中央,随着古典音乐优雅起舞的人们联系在一起。
听着马胜羽吭哧吭哧吃东西的声音,时峪山默默把水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生怕他把自己给噎死。
刚推过去,就见马胜羽突然停下了动作,整个人像是突然警觉了起来。
因为,他能感觉到。
马胜羽紧挨着他胳膊的肌肉突然紧绷的厉害。
这是怎么了?
时峪山顺着视线看去,就见语花厅的正门处并肩走进来两人,一男一女。
两人穿着休闲,有说有笑,容貌在普通人中算上乘。
尤其是女孩。
一双杏眸弯起,跟月牙似的,格外好看。
瞧着十分登对。
看着看着,时峪山的拳头也紧了起来。
呸!
他收回刚刚的想法。
两人一点都不登对!!!
时峪山视线紧紧追随着女孩,既有看到女孩的高兴和惊喜,同时也对女孩身边站着的男生的不满。
这人看起来年纪还挺大的,一点都配不上他家姝姝。
时峪山咬牙盯了会,偏头看向马胜羽。
心里更加疑惑。
他看到有臭男人接近自家闺女生气是正常的。
这小老弟为啥生气啊?
难道他也喜欢姝姝?
不然怎么跟盯仇人似地盯着那男的,那模样,似乎恨不得要上去啃一口似的。
“马老弟,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