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吃了一顿武汉特色早餐,季疏缈爱上了三鲜豆皮,季书朗则是通过热干面打通了芝麻酱的督脉——居然越吃越好吃。
飞机落地石家庄机场,走出舷梯的季疏缈被寒风吹得睁不开眼。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啊。
季疏缈已经和陆秉和说过即将发生雪灾,也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季疏缈的手机上了出租车才开机,几个未接来电映入眼帘,刚想回拨过去,那边又打了过来。
“是季疏缈吗?”廖达问。
“是的呢~”季疏缈一开心,就不自觉地夹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廖叔叔,刚刚在飞机上。”
廖达错愕地问:“你走啦?”
季疏缈:“昂,你考虑好了吗?考虑好了你就来北京办入职,再把期权合同签一下,给我个账号,我提前把来回机票报销了。这个月不行,你下个月找时间来吧。”
廖达叹息投降:“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都安排好了等着我跳。”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季疏缈笑笑,“就当来北京旅游呗。”
来了就走不掉了,季疏缈笑容奸诈。
廖达和她约好时间,又忍不住说了些抹茶厂的规划,才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
两孩子一声不响地出现在砖厂,把秦升等人吓了一跳。
季疏缈扑进爸爸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我很想你~”
全家人谁也抵抗不住她这一招,责怪的话统统咽了下去。
姥爷敲了敲烟斗:“走,咱们下馆子去。”
季疏缈开心不已:“好耶~”
行李放在砖厂的宿舍,几人去了附近的饭馆。
饭桌上兄妹俩主动说起一趟湖北之行,从望湖茶厂说到廖达,从不好玩的黄鹤楼说到带回来的特产。
秦升听着连连点头,感慨两个孩子到底是长大了。
他之前是不同意只有他们两人去的,但想着如今这家大业大,早晚要交到两个孩子手里,不如趁早撒手让他们多锻炼锻炼。
砖厂目前只有机红砖、页岩砖、空心砖,季时谦说起想拓展乌沙陶粒空心砖、陶瓦,季疏缈听完也觉得可行,道:“早点成立建材公司吧,哪能只到砖瓦这一步,未来肯定得转向研发,走高新材料那条路。”
季时谦忍不住感慨:“这才几个月啊,家里就又有公司又有厂了,几个月前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季疏缈豪气万丈:“大胆点,季氏集团指日可待。”
“来来来,为了季氏集团干一杯。”季振华举起酒杯。
季疏缈:“干杯~”
……
兄妹俩执意要在砖厂待几天,姥爷他们只得随他们。趁着季书朗在这,季时谦谈生意都会把他带上,反正早晚都得学。
砖厂要发展壮大,不能指望着陆雍和那一条销路,和脖子上前给人掐没什么两样。
平时都是季振华和他一起去,可这几天季疏缈粘爸爸黏得紧,除了睡觉上厕所,都跟条尾巴似的围着她爸爸。
11月30日前一天,季疏缈整晚没睡,天还没亮就蹲在季振华门前,把季振华吓了一跳:“大冷的天,你不睡觉?”
睡不着,她哪还睡得着啊!
她要被恐惧溺毙了,她怕做了这么多依然改变不了命运,那这一切有什么用?重生有什么意义?
季疏缈一言不发,撇了撇嘴瞧着他。
季振华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小孩子家家,心思不要那么重。”
季疏缈依然不说话,就跟着他。
在那些搬运工里,季疏缈没有看到梦中的人,安慰自己只是个梦而已。
临近中午,季振华站起身:“我去打包两个菜回来,你去叫姥爷来吃饭。”
季时谦和朗哥不在,今天中午就他们三人。
季疏缈连忙跟上他:“我跟你去。”
季振华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闺女,这负担真是甜得齁死个人了。
父女俩一起往厂外走,半路被人拦下:“差五十块。”
看清男人的长相,季疏缈的血液从全身抽离。
“你找财务。”季振华说道。
季疏缈迅速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币:“给你,都给你。”
两张纸币,一张一百块,一张五十块。
那男人的浑浊的三角眼睨了她一眼,才抽走了她手里的那张五十块,转身离开。
季疏缈喘息一声,那人看她的那一眼,让她浑身不舒服。
季振华给,是坏了规矩,季疏缈给,可以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因此季振华没有责怪她,抚了抚她的头发:“走吧。”
两人从饭店打包了饭菜回来,就遇到警察上门调查:“请问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季疏缈看到警察叔叔手里拿的照片,都要哭了:“看到过。”
两位刑警面色一凝:“小朋友,不要和叔叔开玩笑,这是个潜逃在外的犯罪嫌疑人。”
还是恶性连环杀人案。
季振华的脸色不比她好多少:“半个小时前,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