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大少项桦强此刻正与一名穿着长衫的老者对坐饮茶。
“刘仙长,这次多亏你老人家了,区区薄礼还请您收下。”项桦强抽出一盒茶叶,恭敬的递给长衫老者。
长衫老者眯了眯眼,手指微动。
只见茶盒竟然自己缓缓打开,里面塞满了满满的红色大钞。
“项公子客气了,这次我也是受赵家所托。”话虽是这么说着,但老者轻轻勾了勾手指,茶盒缓缓的飘进了他的袖口里。
“刘仙长真乃当世活神仙,要不是你,我项桦强是断然不信当世竟真有修仙者的存在!”项桦强脸色恭敬道。
项桦强口中的刘仙长名叫刘长春,来头极大,先不说在临川省里都是那种大人物的贵客,被他们奉为仙长。
单单就说他本人的实力,那已经是完全超脱了世俗常人的认知,在项桦强的眼里,刘仙长和仙人没什么区别!
项桦强曾亲眼见过刘长春隔空一掌,就能够隔空将十余米开外的墙壁打穿!
他还曾见过刘仙长手掌轻轻一抬,就将一棵大树连根拔起飞出几米远。
这种能力!这种手段!凡尘之中还有谁能够与之抗衡?
实话说,刘长春确实实力极强,已经达到了武师的境界!
修武之道,武者和武师那可是天壤之别。
如果是武者是将自身能力开发到了极致,那么武师就是已经可以初步引用外界的一些能量了。
尘世之中,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几乎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活神仙的说法夸张了,但确实不是你等凡人可以理解的。”刘长春抿了口茶,淡淡道。
“好一个活神仙!”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项桦强和刘长春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林辰已经站在了门口。
“臭小子,没看见老子在谈事情,想死了是吧?”项桦强对着林辰骂了一句。
妈的!
明天就给外面看门的那些人全部换了,一个年轻人都看不住。
自己和刘仙长这么重要的谈话,居然还能放人进来!
刘长春眼眸微动,随即缓缓伸出手指。
“嘭!”
只见林辰边上的大门瞬间被火焰点燃,浓烟四起。
“就这?”
林辰表情不为所动,瞥了一眼张道长。
“你是第一个见识过本座手段,脸色不变的年轻人,说实话,抛开其他我很欣赏你。”刘仙长昂着头,看着林辰,仿佛这句话是林辰莫大的恩赐。
“那蛊是你放的?”林辰直接问道。
“蛊?看来你还是个练武之人。”张大仙眯着双眼,“不错,能够看出本座的蛊,说明你在武道一途已经有不小的成就了。可惜,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样吧,你现在拜我为师,跪地磕三个响头,凭本座的面子,赵家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张大仙看了看林辰。
“想收我为徒?老子想收你的命!”林辰冷声道。
“放肆!”
“嘶嘶嘶~”
随着刘长春话音刚落地,以他为中心的脚下,突然出现了成百上千只小虫子!
这些虫子看起来十分诡异,它们通体漆黑如墨,身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虫子迅速朝四周散开,宛如一湖漆黑闪着幽光的水流,朝着林辰蠕动着,并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本座想收你为徒,是你这辈子至高无上的荣誉,黄口小儿,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忤逆本座,你该死!”
项桦强看着这一幕有些头皮发麻,密集症都犯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对刘仙长的恐惧又多了一分。
“在刘仙长面前居然还敢这么狂,难怪有人要搞你,下辈子记得嘴巴放干净些。”项桦强忍着恶心,对林辰讥讽道。
虫子蠕动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林辰边上。
林辰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旋即右脚抬起,猛地往地面一砸!
“嘭!”
只听得沉闷的爆响,林辰脚踩之地被砸出一个大洞,裂缝宛如蜘蛛网般不断蔓延,其中隐约还闪烁着金色光芒。
虫潮碰到那抹金光,摧枯拉朽直接化为一道黑焰,地面的裂缝不断蔓延,一直延伸到刘长春脚下,最后尽数传入他体内。
“噗嗤!”
鲜血狂喷而出,期间还夹杂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旋即刘长春身体便是直接倒飞而出,最后一头撞击在墙壁之上,最后嘭的一声,砸落在地。
一招!
仅仅是一招,刘长春差点丧命于此。
这般惊悚一幕,直接是令项桦强,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两脚一抹,身形一转,刚想开溜。
然而就在他脚步刚刚动时,他只感觉一股深深的死亡气息锁定了他。
旋即,一缕金色的火焰,便是闪掠而至,最后化为熊熊火焰,将他尽数包裹。
“啊!”“啊!”“啊!”“啊!”“啊!”“啊!”
项桦强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令得那重伤的刘长春体内都不自觉的涌出一阵寒意。
惨叫声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是戛然而止!
旋即一块宛如黑炭般的物体,从半空中降落,依稀间,还散发着一股焦糊之味。
从刚刚的手段中也是能够看出林辰生气了!
如果只是针对他,他不会处理的如此干脆、血腥。
可这伙人的手居然碰到了自己的家人身上,不可原谅!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黑炭物体掉落在刘长春的面前,连杀人从不手软的刘长春,此刻也是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惊惧的看了不远处的林辰一眼。
刘长春“噗通”一声直接跪地。
“少侠!少侠!求求你,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女人?权利?我都可以给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少侠,你放过我!”
刘长春此刻哪有先前一口一个本座那个嚣张的样子?
他哪里会想到,林辰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
况且还这么年轻?
现在刘长春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恨意。
他恨赵家的那位大公子!
居然连累自己得罪了一个根本得罪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