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尚不知晓此次传送已将其送抵大乾王朝边陲之地。
这座城池既不属于大乾王朝,也非其他国家领土,而是一座独立存在的城池……
在这座名为冥狱之城的地方,汇集的是那些在诸天万界中犯下重罪,或是树敌无数而不得不寻求庇护的存在。正因为如此,此地才得名罪城。此城并无任何规则束缚,划分为内外二域。
外域犹如修罗场,法宝争斗、生死掠夺在此司空见惯。刚刚还在与你谈笑风生之人,瞬息间便可能抽出飞剑斩断你的颈项,生死无常,踏入此地就意味着时刻准备面对死亡的降临。
敢于踏足罪城者,皆非泛泛之辈,像江宁这般涉世未深的修士,对于这位阅历深厚的老婆婆而言,实属罕见。她曾欲对江宁出手,然而此刻却陷入迟疑之中,分辨不出他是有意掩饰修为的智者,还是真的初入修行界的愣头青。
老婆婆不敢轻易冒险,一旦判断失误,她的生命便会为此付出代价。更让她无法看清的是,江宁体内竟蕴藏着五行本源中的四种,自然能够阻挡他人的神识探测。故而在未能亲身体验其修为之前,无人能确切知晓江宁的真实境界。
与外域的混乱截然相反,内域则显得秩序井然。一旦踏入内域,无论是来自何处的高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擅自相互攻伐。但老婆婆的客栈并不具备这样的安全保障,那只是她对外的一番夸大之辞。
“前辈,请问能否向晚辈讲述一下罪城的情况呢?若能得到您的指教,这瓶灵髓液作为答谢,敬请笑纳。”说着,江宁取出一个玉瓶,内盛满浓郁的灵髓液,递给了老婆婆。
随着灵髓液亮相,江宁明显感受到周围有数股锋锐的目光投射而来,幸而无人出手抢夺。
老婆婆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有趣,老身便收下了。无论你是真正的新晋修士,抑或企图借此试探老身实力的高人,今日之事老身答应了。”随后,江宁从老婆婆口中了解到诸多有关罪城的信息,听得他面露惊异之色。
此刻,江宁面上佩戴着一张由柳清秋赠予的全新易容面具,稍作改动后使人难以辨认其真实身份。
“前辈,晚辈还有一个冒昧的问题请教,该如何进入内域呢?进入内域是否就能确保安全,或者需要联络哪位强者吗?”
老婆婆轻轻一笑,“想要踏入内域,绝非易事。那里是强者林立之地,倘若老妇所料不错,你是一名武道修炼者。在你前行不远之处,有一座禁制阵法,唯有破阵顺利,方能迈过阴阳边界,步入内域。”
“至于更多详情,还需你自己去探索体验。”老婆婆言毕,转身走入客栈,不再回首。
江宁目送老婆婆身影消失,随即收回视线,显然并无住宿之意,留在此处对他来说,远不如尽快寻觅传送阵离开危险之地更为妥当。
他决定踏入内域,在此修炼一日以抹去血脉烙印。
思绪回溯至老婆婆所指点的宁向方位,行走未久,他果真望见一座封禁大阵。
唯有破除此阵,方能进入内域;内域便隐藏于阵法之后,从这边望去,景象尽收眼底。
内外界限鲜明,外域污秽不堪,建筑杂乱无章,恶臭弥漫四周。
而内域则显得井然有序,屋舍排列整齐,洁净如新,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高塔。
高塔占地虽狭小,却足有十二重之高,在外界难以窥见其踪迹,唯独在阵法边缘方可见其全貌。
至于其间的奥秘,则非他此刻所能揣摩。
“罢了,不必过多追究其中缘由,先进去看看再说,若有危险也可随时撤离。”
江宁毅然决定涉险一探,据他刚刚得知的情报所示,凡走投无路者皆会步入罪渊之城,这里有着自己的法则,外来之人休想轻易扰乱。
在此之前,江宁并未耳闻此地名号。
然而并无妨害,亲身经历一番便可明了罪渊之城能否成为他的庇护之所。
幸有祭坛相助,只需心神一动,即可借祭坛之力瞬间远离险境。
“让我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吧!”
正欲踏入阵法之际,江宁忽觉身后传来异动。
不及深思,江宁身形一闪,瞬间匿于一侧。
“你们此举何意?”
先前守在城门处的几名乞丐出现在江宁身后,他凭借着敏捷身手避开对方掷来的长枪。
除此之外,那些乞丐还纠集了两名帮凶,虽衣着整洁,脸上布满刀疤,显然并非善类。
“新来的家伙,可知此处规矩?”
“有何规矩可言?”
“欲入罪渊之城,须缴纳进城费用。”
“我方才不是已经支付过了吗?难道进城费还要重复交付两次不成?此规矩出自何处?”
江宁心中已猜出对方的意图,无非是觑觎他身上的秘宝。
眼前这些人修为并不算高,即便是最强者亦不过处于灵海境中期,妄图与他作对,实乃自寻死路。
“那可不同,如今告诉你的是我定下的规矩,将你身上的财富交出一半,我便饶你一命;否则的话,我会亲手将你丢进阴沟喂鼠。”
今日之事若不想通过武力解决怕是不行了。
江宁倒想见识一下罪渊之城的居民究竟实力几何。
他不再给予对方继续开口的机会,果断选择了反击。
“好大的胆子,只可惜你找错了对手。我现在后悔了,除非你将身上所有物品悉数交出,不然我必将你击杀。”
“啰嗦!想杀我,先问问你自己是否有那个本事。”
江宁毫不犹豫地施展灭魂斩灵,顷刻间粉碎了对方的灵魂。
先前嚣张跋扈的大汉应声栽倒在地,他的几位同伙惊愕不已,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甫至新地,江宁原无意在此显露出修炼者的姿态,然而诸人咄咄相逼,迫使他不得不出手。他既要斩草除根,消除后顾之忧,又欲借此震慑群豪,免去今后仍有胆敢在其面前肆意妄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