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冲动易怒龙尊一马当先,头顶祖龙珠朝星烛杀来。
众人见状,纷纷向前。
星烛原地不动,一根白色长绫随风扬起,每一次都恰当好处挡下攻击,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就发现麒麟王在摸鱼。
看似掌风凌厉,但每次都打偏,好几次直冲小黑花而去。
小黑花:……
死炸毛,你眼瘸呢?
星烛:嗯,眼神是挺凶的!
突然星烛面色一僵,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剑尖穿胸而出,鲜红的血沿着剑槽淅淅往下滴,飞扬着白色长绫失去力量,无力垂落在地上。
身后传来悲痛声:“对不起。”
星烛回过头去看了看,苏绒身上出现一道巨大九尾狐虚影,正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握剑捅穿她的身体。明明做着对不起她的事情,却脸上挂满了泪水,一副悲痛欲绝的事情。
这世间的狐狸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该死,烛烛你放我出去,我要杀了这只狐狸!”晴天在空间里上窜下跳,无能咆哮。
星烛关闭出口,不让它出来。
只回了一句:“我没事。”
晴天咆哮:“心脏都捅破了,这叫没事?”
“嗯,没事。”
说完便不再管它,抬头朝四周扫了一眼,视线在麒麟王身上微停顿了一下,最后落在从一开始就躲在人群最后,十分沉默的庄泓身上。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句话别人或许不懂,但庄泓心知肚明,闻言眼神微微闪烁。
“诸位还等什么?快趁她现在不能动弹,封印她!”
庄泓答非所问,拔高音量朝众人大喊。
众人闻言,顾不上别人,连忙合力祭出神器。
苏城主手上结印,用力朝星烛打出一掌,苏绒下意识伸手,却只抓到一片衣角。眼睁睁地看着星烛坠入雷泽。
突然苏绒神色一顿,竟是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怎料身形降下不过半米,就被人拉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星烛落入雷泽,最后消失不见。
“星烛!”苏绒泪流满面,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如今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
苏城主冷脸:“你自己的事情?你肩负着使命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你不会只属于你自己。乖乖跟我回去,否则我不介意给你那差点坏事的娘一点苦头吃。”
说话间几大神器先后朝雷泽飞下,先是玲珑塔,接着太极图,最后鸿蒙鼎倒扣,由祖龙珠,琉璃火,麒麟印,圣光镜镇守四方。
苏城主见状,这才放心松手。
苏绒跪坐地上,此时想哭,却哭不出眼泪来了,心若死灰。
此时的众人却没有因此松一口气,相反内心充满了不安,在此之前八大神器乃各族城池阵眼,虽皆有代替之物,可终归不如神器强大。
一旦凶物攻城,恐危矣。
麒麟王看着在那里开心蹦跶着的麒麟印,不自觉眉头皱起,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出来。
龙尊悄摸过来,肘顶了他一下:“是不是太简单了,觉得不现实?”
麒麟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万分嫌弃呸了一声:“一股子臭鱼烂虾味,离我远点,莫挨老子!”
龙尊:……
淦!
要不是有正事,他是真想跟这老东西干一架。
“别扯,跟你说正事呢。”龙尊收起那副拽破天的样,紧皱着眉头说道,
“如今这凶兽暴动越来越严重,放在以前有神器镇压,只要有足够的兽晶支撑,就不怕城破。可如今这世间仅剩的八个神器都用来镇压禁忌生灵,一旦凶物中出现上古凶兽,我们的城池恐怕很难守得住。”
麒麟王面无表情:“所以呢,你打算什么办?收回神器,放禁忌出来,由着祂继续成长,最后不可控?”
龙尊拧眉:“跟你说正事,你能不能不要跟吃了爆爆果似的,一碰就炸?”
麒麟王神色复杂,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其实并不想封印禁忌生灵,甚至希望你们不成功。”
可就是成功了,成功得极为怪异。
都说禁忌生灵十分强大,力量恐怖,可他们眼中的禁忌生灵看着人畜无害,甚至没怎么反抗就被封印了。
这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不知想到什么,麒麟王下意识朝庄泓看过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禁忌生灵最后那句话有点怪,或许还与自己有点关系。
庄泓装作没看到,与众人寒暄几句,来不及与自家城主说上一句,便骑上战兽匆匆离开。
走得太急,反而让麒麟王生了疑心。
这驭兽城大长老似乎不太对劲。
众人陆续离开,苏城主将最后的阵法完成,也打算带着苏绒回去。
苏绒不肯离去,苏城主想了想,暂时也没为难他,由着他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也好。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不要后悔。
不做都做了,痛苦给谁看?
加诸于星烛身上的封印,其实不仅三道,第一道也不是玲珑塔,而是穿胸而过的七伤离恨剑。
她心脏比星辰还要坚固,唯有七伤离恨剑可破。
虽早有预料,但被一剑捅了,还是止不住心痛。
“烛烛,你怎么样?别吓我。”晴天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想尽了办法出来,可就是没办法离开空间。
“我没事。”
星烛是真没什么事,换成是以前她可能还会忌惮这七伤离恨,如今是一点都不担心。
先不说她自我恢复能力极强,就是这小气的玄阳珠也够这把剑吃上一壶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星烛在湖底躺了半月之久,这才抬手将剑拔出。
再不拔这把神兵就被玄阳珠弄废了,毕竟是很大代价炼出来的绝世神兵,这世间只得这一把,也只会有这一把,真废了着实可惜了些。
手拿着神兵,轻易便出了玲珑塔,轻松游到岸边。
这地方,一如既往的熟悉。
晴天在空间闹腾得很,星烛也被它闹得头疼,干脆就将它放了出来。
方一出来,晴天就扒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