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徐苘,许秋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厌恶,这个人,高中的时候就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有钱,聪明,高人一等,总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他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显然是很记仇的。
尤其是当初他出国之前那个落魄样子,还找过来打了一架,恐怕这些年心里都记恨着他们。
现在回国了,不用想许秋都知道,对方肯定会找过来的。
尤其是,现在信息发达,要想查到他们的消息并不难。
而且最让许秋担心的一点便是,这个人显然很漠视法律,甚至有些漠视人命,尤其是听闻他这些年在国外显然过的不如意。
恐怕这份不如意也会记在他们身上。
这样的人,要是来硬碰硬的,许秋并不在意,就怕他万一突然发疯,开车来创死自己,那可就亏大了。
而且徐苘这个人,看样子完全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谢时清听到徐苘的名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触动,之前的那件事情,似乎已经离他很远了,要不是今天提起,他都已经快忘记了。
他甚至安慰着说:“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但我们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了,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这话听的有些别扭,许秋总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正想说什么,怀里的狸花猫突然用爪子扒拉了他们一下,就在他们低头看向它的一瞬间,它猛的从谢时清的怀里蹿了起来,许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把系在它脖子上的牵引绳给弄开了。
许秋:“·····”
这个逆女!
关键它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往旁边的地里窜去,谢时清和许秋反应不及,连忙追上去,却见大狸并没有跑远,只是站在距离他们几米的地上,眼睛瞪圆了,似乎正在看什么东西。
许秋拉住谢时清,用手指了指大狸面前的地上,“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啊?”
谢时清仔细看了一眼,看清楚后差点跳了起来,他压低了嘴里的声音,“是蛇!”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地上动静更大了一些,一只半大的蛇头嗖的一下朝着大狸咬去,这个变动吓的许秋差点叫了起来,她却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影响到大狸。
好在大狸看着胖胖的,却异常的灵活,它在蛇快要咬到它的一瞬间,快速的躲避开来,毛茸茸的爪子那一瞬间挥出了残影,拳拳到肉的打到蛇头上,将那条蛇给打蒙了。
那蛇马上回击,立刻换了一个方向咬过去。
许秋吓的死死的扯住谢时清,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甚至将手机捏的死死的,怕万一大狸出什么事情,她也好把手机砸过去帮帮忙,好在大狸也没有辜负它这一身肉,力气大的吓人,三两下将蛇给拍的晕头转向。
那蛇也是挺有眼力见的,见打不过,立刻转身就逃。
大狸还想追上去,许秋见状,立刻大喊道:“大狸,你给我滚回来,你要是敢追上去,你以后别想再吃一口肉!”
大狸往前追的动作顿时停顿住了,它有些犹豫的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明显有些犹豫。
“给我滚回来!”
大狸听的出来这个声音满含怒气,它很识趣,立刻跑了回来,甚至还仰着头乖巧了喵了一声。
许秋扬起手想打它,又想起它才和蛇打了一架,身上说不定还沾着蛇的口水了,顿时打不下手,只是满脸嫌弃的看着它。
谢时清也有些无奈,他蹲下去,用牵引绳将大狸给拴好,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这才将它给抱了起来。
“你···。”
大狸无辜的看着她。
谢时清有些哭笑不得,“算了算了,它只是一只猫,它什么都不懂。”
许秋点了点头,缓和了语气,“你说的对,它什么都不懂,所以以后罐头猫条冻干之类的,都别买了,反正它什么都不懂,吃点猫粮算了。”
大狸一脸天塌了的神情,凄惨的喵了一声。
换来的是许秋更加的无视。
因为这件事情,逛到一半就打道回府了,也没有什么心情再逛下去了,谁知道还会不会遇到蛇回来找麻烦啊!
这一路许秋都没有搭理大狸,任凭它如何讨巧卖乖都没有用。
甚至开到酒店附近的时候,许秋还冷冷的说:“带它去洗澡,我晚上不想看到没有洗澡的猫。”
大狸不喜欢水,也不想洗澡。
谢时清眼疾手快的一把抱起它,“今天走了这么久,你先回去休息,我先带它去洗澡了,很快就回来。”
许秋点了点头,看到大狸眉眼都耷拉的样子,依旧板着脸,直到看不到他们了,这才笑了起来。
让它有事没事乱来,这次一定要给它一个教训才行!
许秋特意在楼下买了些小零食,打算待会就在大狸的面前吃,一口都不给它。
刚拎着东西走进大厅,就见到李芬妮站在不远处,手中还拎着两个袋子。
见到许秋,她拎着东西迎了上来。
“何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李芬妮笑的有几分温婉,“我专门在等你的。”
见她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说的样子,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要不先坐会?”
李芬妮点了点头,跟着许秋过去坐了下来。
她将手中的东西往许秋面前推了推,语气温柔:“许老板,听说你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次来,主要是和你说一声抱歉的,为了一点点的家事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我实在是觉得有些抱歉,这是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说实话,李芬妮说起话来,比何强说话好听多了。
许秋也不推辞,她点了点头,出于礼貌的问:“何老板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在医院,我也没有好多问。”
李芬妮淡淡道:“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以前常常应酬,抽烟喝酒样样都来,再加上这次实在是气的狠了,医生说了,可能以后都得长期在医院了,我已经联系好了疗养机构,以后就让他长期休养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