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准喂他
作者:尖椒牛柳   重生后,神医嫡女杀疯了最新章节     
    “开筵。”海云天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解决了这一厅的尴尬。
    “开筵”传膳公公亦如释重负地高喊了一声,这个明月太子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连人都要吓死。
    一群群宫女端着特色佳肴鱼贯而入,纤腰轻摆,就算不闻菜香,光看美人也是一道风景。
    这时丝竹声声中,身着轻纱美人飘然而至,霓裳飞舞,顿时大殿里热闹起来,驱走了刚才的尴尬。
    觥筹交错间美酒飘香,衣鬂流光,染一殿的纸醉金迷,演瞬间的太平安乐,正是香风美人看客醉,眼波迷离若盛世。
    “今日真不该让你来。”即墨离不假宫人之手,亲自给莫离殇布菜,口中还恨恨不已,他恨不得把那些覻觎离儿人的眼睛全挖掉!
    “难道你还永远把我深藏宫里不成?眼睛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看不看,你只要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你便是。”
    莫离殇禁不住摇头失笑,要说以前即墨离可没这么爱吃醋,想是这次她差点失了性命,令他害怕之余心性也有些变化了。
    再加上原来佟夜冥虽然对她多有纠缠,但她总是不假以辞色,而此次对海东青却不免有些歉疚之意,倒让即墨离有些患得患失了。
    她抬起纤手夹了些即墨离爱吃的菜递到了他的碗中,柔声道:“你也多吃点,这些日子你也瘦了。”
    即墨离眼睛一亮,撒娇道:“我要你喂给我吃。”
    脸顿时红如煮熟的虾子,她轻嗔了眼即墨离道:“别胡闹,这么多的人看着呢。”
    “怕什么的?羡慕死他们!”即墨离满不在乎嘟着嘴,又涎着脸,拉着莫离殇的小手:“我就是想你喂我嘛,好不好?”
    心中顿时柔情万丈,以前的即墨离总是不遗余力地照顾她,就是她的依靠,何时会作出这种小儿女状?不过这样的即墨离唤醒了她的母性,让她更加的爱怜不已。
    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却真的夹起了菜喂向了他的口中。
    眼里瞬间仿佛山花开满,盈满了幸福的色彩,他含笑咀嚼着,亦夹起了菜送入了莫离殇的口中。
    她先是害羞地微微一让,见他坚持遂只能笑着承受了。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情浓似火,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眼里只有彼此…。
    南宫溪本来还嘲弄地看着两人亲亲我我,时间长了,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又是羡慕又嫉妒!
    凭什么?这个女人是他的姐姐,却从来没有喂过他!
    “我也要喂。”他把凳子一拉坐到了她的身边。
    顿时所有的人都抬起了愕然的眼神,连丝竹之声也戛然而止,千人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大家同时向即墨离行起了注目礼,不知道以即墨离这样的醋坛子会有什么惊人的举措!
    出乎人的意料,即墨离竟然没有暴跳如雷,只是阴鸷着眼狠狠的瞪着南宫溪。
    而佟夜冥则是满面铁青眼中闪过危险的凶光,西门如玉则看好戏般看着唇间勾起玩味的笑,海云天亦是眉轻轻地挑了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光芒。
    唯有始作俑者旁若无人,翘着二郎腿,舔着脸等着。
    莫离殇又好气又好笑,但想到这个弟弟从小分离,自然心中疼爱,遂轻声问道:“你爱吃什么菜?”
    南宫溪嫌弃地看了眼菜,才拽得二五八万似的道:“这里的菜没啥好吃的,不过只要你喂的,我什么都吃!”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所有人的听到,大家更是惊愕于这一幕,尤其是清冷的莫离殇竟然会不拒绝,旁边还有双眼冒火却无可奈何的即墨离。
    只见莫离殇莞尔地一笑,夹起了一个虾子欲送到南宫溪的口中。
    眼见着就要沾上南宫溪治艳无比的唇,横空一颗青菜塞入了他的唇间。
    即墨离凉凉道:“你烧得神智不清了,不能吃荤,还是吃点青菜败败火吧。”
    “呸!”南宫溪气呼呼地吐出了青菜,怒吼道:“即墨离你什么意思?”
    冷眼瞥了瞥南宫溪,即墨离无所顾忌道:“没什么意思,本宫的太子妃只能喂本宫,你这小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南宫溪气极而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感觉这里凉快了,就呆这里了!离姐姐,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莫离殇就如一只可怜没有人要的小狗。
    莫离殇被他姐姐一叫,登时心中柔软到极致,含笑着点头答应了。
    即墨离登时又气又急,他鄙夷地看了南宫溪一眼,斥道:“瞧你的样子,还一国之君呢?像什么样子?”
    “彼此彼此。”南宫溪皮笑肉不笑道。
    即墨离气结,要是别人他早就一掌飞过去了,可是这是离儿的亲弟弟,如果他要动了南宫溪,估计离儿不会原谅他,于是气得手紧紧地握着,青筋直冒。
    南宫溪就是吃准了他一点,就是老神在在一副神气活现地看着他,随后还好死不死的对着莫离殇道:“离姐姐,最近我瘦了,想吃虾子补补。”
    莫离殇心念一动,又夹起了虾子。
    “不准喂他!”即墨离把头凑到了虾子边一口吃下道:“我也瘦了,要补补。”
    “即墨离你要不要脸,居然抢东西吃!你们西秦穷得连太子都养不起了么?要是这样不如把离姐姐送到我南国养吧,免得你连太子妃也养不起!”
    “你说什么?”即墨离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莫离殇可是他的死穴,谁要敢把离儿从他身边抢走,那他就跟谁急!
    “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么?”
    两人你来我往,大殿上又是一片寂静,都怪异地看着这两人如斗鸡般的斗,心中暗叹,果然是红颜祸水,先是大昭的太子,现在连南国的皇上都被莫离殇迷住了,貌似这南宫溪比莫离殇还小吧…。
    一时间各种心思都涌了上来,有算计,有看戏,有不齿,有嫉妒,有……。
    “好,你们别吵了!”莫离殇瞪了他们两一眼,这两个一个是君王,一个是未来的君王,居然跟两个抢糖吃的小孩似的,在这种场合肆无忌惮的吵了起来,真是丢人。
    于是冷着眼看向了南宫溪道:“你要坐在这里?不改变主意?”
    南宫溪又靠近了莫离殇些道:“自然。”
    莫离殇随即又看向了即墨离道:“你看来也愿意坐在这里了?”
    “那是当然。”即墨离搂着莫离殇的腰,示威似得看了眼南宫溪,惹南宫溪不屑一瞥亦伸手抓住了莫离殇的小手。
    “好,那你们坐在这里吧,我坐对面南宫溪刚才坐的位置去。”莫离殇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从南宫溪的手中挣脱出来,旁若无人往对面走去。
    这时早有太监拿了把凳子放在南宫溪的位置上,莫离殇从容地坐了下去,自顾自慢慢地吃了起来。
    即墨离与南宫溪顿时傻了眼坐在那里,突然互相瞪视了一番,然后各自扭头倒了杯酒狠狠地喝了起来,那样子哪是喝酒,倒象是对待仇人般咬牙切齿。
    “哈哈,没想到今日倒看到南宫皇上与明月太子的真性情了。”海云天眼轻闪了闪,笑着打起圆场。
    “闭嘴!”即墨离与南宫溪难得一致对海云天同时吼道。
    海云天愕然,摸了摸鼻子,晒然一笑,看样子竟然并不介意。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今日是海云天登基之日,这两人在此闹得不可开交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这么直斥海云天,真是匪夷所思!更让人奇怪的是海云天竟然不恼不怒,淡然一笑,这简直让人心惊胆战!海云天要么是一个草包,被人欺到头上而无力反抗,要么就是深不可测,城府极深。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暗中戒备,因为这个海云天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草包!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人该是一个多么强大的敌人啊!
    而即墨明珠则是妒嫉得快疯了,满目怨毒地盯着莫离殇。
    为什么?为什么这天下所有的好男人都爱上莫离殇了?西国的皇子任逍遥,西秦的太子即墨离,大昭的太子佟夜冥,据她所知北国的北宫清也对她有些意思,现在连南国的皇上都为了她不顾形象于大殿,而这个东王虽然目无表情,但莫离殇在东国住了这么久,定然与这个东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不会这么纵容于她的!
    瞬间即墨明珠的心被仇恨所充斥,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凭什么莫离殇成为天之骄子,为这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爱恋,而她明明是一国公主却被下流的人所污辱,现在更是要看着佟夜冥的脸色过日子?
    她这里恨着怨着怒着,就听到太监总管高喊道:“下面是我东国的嫡小姐为我皇登基献艺。”
    所谓献艺其实另有一层含义,新皇登基尚无后宫,借此机会让所有的大家闺秀露个脸,要是入了新皇的眼,那么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莫离殇对这些不感冒,对于后宫的女人她更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懒得费那个心思,于是只顾自慢慢地吃着。即墨离越想越气,对着南宫溪威胁道:“不要跟着我,否则要你好看!”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么?要不是你跟着我姐姐像个哈巴狗似的甩也甩不了,我还嫌你碍眼呢!”
    “嘿嘿,你想当也当不上呢!”即墨离先是气怒,随即阴阴的讽刺了句,不再理南宫溪走向了莫离殇的身边。
    “离儿,我怕你一人坐着孤单来陪你了。”他谄媚地笑。
    “两人不吵了?”莫离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怎么能跟他吵,他一个小屁孩……”即墨离似乎忘了刚才与南宫溪斗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大言不惭的道。
    莫离殇无语的抽了抽唇,夹了些菜给他没好气道:“他还是孩子,你跟他置气,真是好风度。”
    “嘿嘿,谁跟他置气来着?只是看不惯他粘着你。”即墨离乐得不能自己,心想,离儿还是对他好,这不还给他夹菜呢。
    南宫溪看得眼中冒火也想凑过去,但想到刚才莫离殇投过来的淡淡警告的一瞥,遂只能臊眉耷眼的自斟自饮起来。
    一时间殿内似乎又恢复了歌舞笙平的样子。
    但这一切仿佛与即墨离与莫离殇无关,两人就这么互相喂着吃着,旁若无人到极点。
    终于即墨明珠看不过去了,她腾地站了起来。
    把正在弹着古筝的侍郎小姐吓了一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音。
    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即墨明珠。
    “明珠,你做什么?”佟夜冥眉轻皱了皱淡淡地问道。
    即墨明珠恨恨地瞪了眼亲亲我我的即墨离与莫离殇,深吸了口气,鄙夷道:“这种靡靡之音有什么好听的,听得本宫要睡着了。”
    “放肆,明珠,这是东国,不是大昭!”佟夜冥轻叱了声,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道:“明珠被本宫宠坏了,大家见谅。”
    转头对即墨明珠道:“还不坐回来?”
    即墨明珠眼珠一转却笑道:“太子,这本来就是很无聊嘛,不如咱们来个新鲜的。”
    “胡闹”佟夜冥虽然是斥责的语气,却让人听不到一丝的不愉。
    海云天幽深的眸子轻闪了闪,极其平静道:“不知道冥太子妃有什么高见?”
    声音无波,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就这么淡而无波的音质,竟然让众人心头一凛,却是让人对海云天起了戒备之心。
    莫离殇心中冷笑,这个即墨明珠估计又是冲她来的,佟夜冥与她是一唱一和,倒是演得声情并茂。
    “我家皇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起这些粗浅才艺可谓是天镶之别,今日不如我与皇嫂来个斗艺表演,也算为东王登基之喜献上份与众不同的贺礼。”
    “你家皇嫂?可是孤王今日只见冥太子带着你而来,并未见到你皇嫂啊。”
    “东王忘了本宫可是西秦的公主,这皇嫂自然是指明月太子妃了。”
    海云天眼微闪,语气中带着几不可闻的讥嘲:“孤王倒忘了大昭的太子妃还是西秦的公主。”
    言下之意却是暗讽即墨明珠居然帮着别人要丢西秦的脸。
    即墨离脸色一变,冷眼扫向了即墨明珠,寒声道:“离儿身怀六甲,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太子哥哥,皇嫂在这东国也住了些日子了,眼下东王登基之喜,怎么着也得意思一下不是么?何况只不过是表演一下,又不是冲锋陷阵,太子哥哥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离儿与我才来数日何来叨唠之说?你越来越胡闹了,难道嫁到大昭后完全忘了礼仪了么?”
    莫离殇被困在东国数月只有数人知道,断不能传了出去,否则对莫离殇的清誉有损。没想到即墨明珠却如此恶毒,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一时间大家都疑虑的互望了数眼。
    不过听到即墨离语气中竟然意有所指,指责本来知书达礼的即墨明珠到了大昭却变得不知礼仪,顿时又心怀不轨的打量起即墨离与佟夜冥来。
    这时听佟夜冥道:“明月太子这是何意?本宫的太子妃天真烂漫童心未泯难道也是不知礼数么?”
    “哼,是童心未泯还是居心叵测别人不知道,你佟太子会不知道么?”即墨离脸色更沉了。
    即墨明珠不等佟夜冥回答,抢先道:“皇嫂一直被传闻智谋无双,十八湾上不费一兵一卒尽歼南国七万兵马,而山海关时,更是略施小计,断了东国三万将士性命,如此之才难道还怕区区挑战么?”
    她表面上字字句句是为莫离殇歌功颂德,暗中却是对东国与南国两国极尽讽刺。讽刺两国在莫离殇的计谋之下损兵折将后,居然还将莫离殇待为上宾,而南宫溪更是离谱,竟然不计旧仇似乎还对莫离殇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意。
    而另一方面却是将他人的思路引到歪里去,讥嘲莫离殇用美色引诱了两国国君忘了国仇,言里言外意指莫离殇人皆可夫。
    此番用意不可谓不毒!
    即墨离勃然大怒,斥道:“斗什么斗?你忘了你上次在大昭被离儿败得落花流水了么?居然还有脸说斗艺之事”
    即墨明珠顿时美目紧缩,对莫离殇更是恼恨:“太子哥哥,上次只是谈机论谋,此次比得是琴棋书画,与上次有什么关系?太子哥哥这么左推右挡的,难道太子妃空有其表,实则是个除了会些粗浅计谋的无知妇人么?”
    “她会输给你?你做梦吧!本宫不过是怕你丢了人,以后在诸国抬不起头来!”
    “哈哈。”佟夜冥突然笑了起来:“明月太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两个女人之间玩笑罢了,你倒这般认真起来?要说离儿也曾被传是我大昭的才女,本宫却从未见过她有何才艺,如此被明珠提及倒让本宫不免起了好奇之心。相信大家也都欲一观明月太子妃的才能吧?啊?”
    说完墨玉般的眸子转向了四周,顿时有好事之人附和起他来。
    “是啊,太子哥哥,今日里不过是东王登基的大喜之日,我也是借花献佛欲给此盛典多些色彩罢了,太子哥哥何必这般推捼?难道皇嫂真是名不符实?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勉为其难了,只是为太子哥哥有些可惜,你这般惊才绝艳,艳惊各国的人竟然娶了个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人,真是让人扼腕不已。”
    “离儿的好是你们这般凡夫俗子能见的么?冷暖我自知不劳你们费心!”即墨离冷冷一笑,那冰眸子扫过众人,仿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冥太子妃,既然明月太子妃不愿意,你还是别强人所难了。”海云天见即墨明珠抓着莫离殇不放,心中不愉,不过脸上却温和的笑着,语气也是轻如绵云,倒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心向着谁。
    即墨明珠脸一白,心中更恨,虽然海云天语气温和却是绵里藏针,别人也许不以为意,可她却实在无法接受,顿时对莫离殇更恨之入骨。
    遂也不顾及地撕破脸皮道:“莫离殇,你就一直躲在我太子哥哥的羽翼下了么?你这般当缩头乌龟怎么佩得上我太子哥哥?”
    即墨离大怒,斥道:“混帐东西!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英雄配美人,宝马佩好鞍,本宫可曾说过你与冥太子配不配?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简直丢人!”
    此话一出,即墨明珠顿时脸色通红,她自然认为是即墨离讽刺于她配不上佟夜冥,而佟夜冥的脸色更黑了,西秦送了个即墨明珠这个破鞋给他,却说跟他相配,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赤裸裸的蔑视么?
    莫离殇将小手搭上了即墨离的手,以免他过份的激动,眼骤然变冷。
    要说斗艺这种无聊的举措她是绝不会理会的,可是即墨明珠口口声声配不配得上即墨离,让她不禁生气。
    她可以不在乎天下人说她,草包也好,笨蛋也罢,可是却不能容忍天下人说即墨离,嘲讽他娶了个一无所长的女人。
    所以这次斗艺她接下了!
    “哼,冥太子真是会调教人,本来西秦好好的一个公主怎么到了大昭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明月太子妃已然身怀六甲,冥太子妃居然若瞎了眼般看不清,还好意思舔着脸来要求什么比试!这可是大昭的德行?喜欢趁人之威?”
    南宫溪俊美的脸上一片寒霜,如刀般的眼神刺向了佟夜冥。
    佟夜冥却假装未曾听到,白玉般的手执起酒杯轻抿了口,墨睫轻闪间掩住了眼中的杀意。
    即墨明珠却叫道:“南宫皇上,本宫虽是大昭的太子妃亦是西秦的公主,与自己家的嫂嫂斗个艺活跃一下气氛与你南国又有什么干系?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我皇嫂?难道南宫皇上与我嫂嫂也交情非浅?”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联系到刚才南宫溪与莫离殇之间的暖昧互动,眼光顿时变得有色。
    南宫溪气得猛一拍桌子,就要发威。
    这时莫离殇清脆如泉水般的声音带着九天玄冰的冷寒响遍了整个大殿:“够了!”
    清冷的声音仿佛冰雪般挥洒到了大殿之中,让众人不禁有些寒冷。
    这里的人都是天之骄子,更有些人是久在上位的,居然被莫离殇这两个字打了个激棱。
    佟夜冥亦抬起了头,目光深诲地看着莫离殇,不眨不眨,冰冷渐渐化去,取而代之的是岩浆般的火热。
    离儿,不要怪我,不是我不通人情,实在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引起你的注意,我已然失去了你,那么让你恨我,我也甘之如饴,只要你的眼里还有我的存在!
    他贪婪地看着莫离殇,却不料莫离殇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让他黯然神伤,却始终不舍得将眼神离开。
    即墨明珠则冷眼看着佟夜冥的表情,她与佟夜冥各取所需,虽然没有感情,可是看到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女人这般失魂落魄,无疑是当众打了她的脸,让她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想比什么?”即墨明珠眼睛仿佛刀般剜着莫离殇,看着莫离殇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就恨不得上去撕破了莫离殇的脸!
    凭什么莫离殇这般冷清仿佛事不关已,而她却似跳梁小丑般在这里左蹦右跳?
    “随便!”又是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却惊了四座。
    虽然仅仅两字却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莫离殇亦是惊才绝艳,她能这般镇定自若地吐出这两字就说明根本没有把即墨明珠看在眼里。
    即墨明珠此次咄咄逼人,虽然不为众人所喜,可是她却亦是名扬四海的,是天下公认的美女加才女!至今未能找到出其左右的人!
    顿时本来准备看好戏的人都不免雀跃起来,眼光灼灼。
    “随便?”即墨明珠愣了愣后顿时笑了起来,这真是天助她也!她从小就被世人称为天才,尤其是在琴棋书画方面,更是另多少男子都汗颜,甚至是当今的画圣凌云都赞她假以时日必成大家!可以说除了画坛三仙无人能及!画圣,画魂,她都认识,难不成莫离殇会是画仙?
    想到这里,即墨明珠得意地笑了。
    “你身怀六甲,本宫不能欺负了你,自然比些咱们女儿家的东西,你说如何?”
    “可以。”莫离殇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斩钉截铁道。
    永远是两个字的回答,却包含了多少的自信,却又掩藏了多少的蔑视!
    即墨明珠更是心头怒极,她喊道:“好,咱们就三局两胜,第一局比琴!”
    “等等。”
    听到莫离殇的声音,即墨明珠猛得看向了她,讥嘲道:“怎么?皇嫂可是怕了?”
    “怕?”莫离殇冷眸闪过张扬自信的光芒,轻道:“我莫离殇自生出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只是问一下冥太子妃,是不是比完琴还得比棋,书法,画?”
    “这个自然,当然你也得有机会才成!”
    言下之意是如果莫离殇连输两局,那么后两局就不用比了。
    莫离殇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听说冥太子妃在琴棋书画上彼有造诣,如果只比两局,怕是别人看不到后面两项才艺了,不如四项同时比吧!”
    “什么?”即墨明珠一时没听明白,等想明白了,才发现她居然被莫离殇嘲笑了,赤裸裸地讽刺了!
    莫离殇分明是说她即墨明珠连两局都过不了关!
    登时她怒火攻心,银牙咬碎道:“如此就不要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了,希望你不要输得太惨丢了西秦的脸,丢了太子哥哥的脸!”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莫离殇面如表情,只淡淡一句,就把即墨明珠气得一佛升天了。
    南宫溪此时却唯恐天下不乱道:“哈哈,明月太子妃真是妙人儿,果然是人如其名,聪慧可人,朕拭目以待明月太子妃绝世之才。不过既然斗艺不能没有赌注,朕拿临阳城赌明月太子妃胜!”
    此言一出,顿时再次全殿寂静,除了吸气声不闻任何声音,众人都看怪物般看着南宫溪,都想,这人是不是疯了,人家斗艺,他居然拿南国的江山来当赌注!
    连一直平静的莫离殇也忍不住唇抽了抽,弟弟啊,你就这么信任你姐姐?要是输了的话,你去哭去吧,这临阳城可是南国的天埑,失了的话,就等于南国七十二城,失了十个城。
    即墨离则气愤不已地瞪了眼南宫溪,这个臭小子偏要与他作对么?竟然抢在他的前面对离儿示好!难道他就没有城么?
    海云天则仿佛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佟夜冥眼陡然变得深邃,锋利的目光打量着南宫溪,又扫向了莫离殇,试图从两人之间找出一丝一缕的牵连来。
    唯有始作俑者最是得意,如无事人般翘着二郎腿,毫无国君的形象,大喊道:“来啊,大家下注啊!多好的机会啊,不费吹灰之力,不损一兵一卒就能得到他国的城池,心动不如行动啊,大家快下注啊!”
    莫离殇好笑地看着他这般赌徒的痞样,柔声道:“多谢南宫皇上的支持,但这临阳城太过于贵重了,还请南宫皇上收回刚才的话。”
    “明月太子妃,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何况朕还是皇上更是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理?朕知道太子妃惊才绝艳,更是世上女子无法忘其项背之人,朕对太子妃信心十足,相信太子妃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南宫溪此番话将莫离殇更是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从侧面狠狠地打击了即墨明珠,而最终的目的就是逼着佟夜冥出手。
    连与西秦非亲非故的南国都能一城之赌注而赌莫离殇赢,难道叫得最凶的大昭反而不声不响么?
    此次就算是佟夜冥不想赌城也得赌了。
    果然佟夜冥脸色一凛,眯着眼看向了南宫溪,眼中凶戾轻闪,而南宫溪却自已给自己倒了杯酒,示威似得对着佟夜冥举了举,然后仰头喝下。
    那姿态是极其优雅,那翡翠的杯,白玉的手,让所有的小姐们都看得心潮澎湃,不知道这双手抚在自己身上该是如何的销魂。
    相对于这些千金小姐想的,在坐的各国皇子们却是思虑万千,在南宫溪与佟夜冥火药味之间寻找着契机。
    良久,听到佟夜冥清冷的声音:“本宫亦用千年灵芝赌本宫太子妃胜。”
    “切。”南宫溪不禁笑出声来,讥嘲道:“都说佟太子善于理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竟然拿一颗千年的灵芝与朕的临阳城赌,真是好算盘啊,佩服,佩服。”
    南宫溪口中佩服佩服,眼中却全是不屑之色。
    这时即墨离亦道:“本宫亦拿西秦的山海关赌离儿胜!”
    顿时嘘声四起,全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即墨离,连南宫溪也不禁变了色。
    即墨明珠却面如死灰的倒退了数步,悲凄道:“太子哥哥,你疯了么?山海关一开,等于将西秦的国门打开了,任何人就可以长驱直入西秦的大都!只需要半月,西秦就会失去半壁江山!你就这么相信她么?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了西秦而让她么?”
    南宫溪也沉着脸道:“明月太子,冥太子一颗灵芝连跟朕临阳城比就已然占了天大的便宜,何需用你西秦的山海关?”
    即墨离只作没听见,拉着莫离殇的手,温柔地笑道:“如若不是离儿不肯,本宫就是拿西秦当赌注又何妨?本宫相信离儿,这天下找不出比离儿更有才能的女人。”
    一席话说得即墨明珠心如刀割,惨白不已,这已然不关才艺,而是心!原来即墨离为了莫离殇连西秦都可以不要!
    这时她恶向胆边生,好,既然即墨离这般看重莫离殇,那么今日她就要将南国的十座城池,西秦半壁江山都赢在手中,让那些无视她的人都下地狱去吧!
    南宫溪也为即墨离这样的爱所折服,心中对他好感又升,转眼看向佟夜冥时,却恶声恶气道:“明月太子是为了爱人可以倾其所有,可惜啊,冥太子却对自己的妃子不是太信任…噢,不能这么说,也许这就是冥太子抛砖引玉的计策!想用一颗破草换西秦的半壁江山与朕的临阳城!果然是好计谋啊,都说明月太子惊才绝艳,没想到冥太子也是算无遗漏啊!佩服!”
    这时所有的人亦带着有色的眼光看向了佟夜冥,不禁想,为何即墨明珠这般咄咄逼人的要与自己的亲嫂比才艺,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吞了西秦的江山。
    顿时对即墨明珠也鄙夷起来,虽然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沷出去的水,可是没有这么帮着他国算计自己国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