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奏折一呈上去,皇帝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司马剑,你干的好事!”
皇帝怒喝一声,厚厚的奏折丢过去,正砸在司马剑头上。
司马剑忍着疼辩解道:
“臣是被冤枉的,展府尹和臣向来不和,他这是借题发挥,故意污蔑于臣,还请皇上明察。”
他向展天成怒目而视,义正辞严:
“展府尹,本官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害我?”
展天成一看到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想起他偷偷收藏自己内裤的事,就是一阵恶心。
他扑通一声跪在御前。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启奏。”
司马剑冷笑:“你污蔑朝廷重臣,任你说破天,皇上也不会信你满口谎言。”
展天成看也不看他,对皇帝磕了三个头,说道:“皇上,臣确是深恨司马尚书,与他有着刻骨之仇。”
……
群臣无不目瞪口呆。
就连皇帝也大出意外。
就算这事是真的,也不用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口来,是觉得自己命太长,还是觉得皇帝不会砍他的脑袋啊!
司马剑差点没笑出声,这展天成是脑子进了水吧?
楚寻也使劲掐自己大腿。
【统子,展府尹是不是昨天被他夫人的事刺激大发了?】
展天成忽然抬头,指向司马剑:
“皇上,臣还要告司马剑他狎弄朝臣命官!”
“七年前,臣高中探花,司马剑用酒灌臣了微臣,将微臣……强行折辱,事后又用此事要挟逼迫臣与他私通。臣当年畏惧他的权势,不得不屈从。”
“此事有违伦常纲德,臣有罪,请皇上重重责罚。”
哇!好刺激!
文武百官都被展天成这个爆料给震惊了。
司马剑面如死灰,死死瞪着展天成,他兀自不敢相信,展天成竟然有胆子把这丑事当众宣扬出来,还当着皇帝的面!
皇帝最恨男风,他绝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就算是咸鱼,他也要努力翻身。
他痛哭流涕,哭倒在御前。
“冤枉啊皇上,臣根本毫不知情,这展府尹不知是否得了失心疯,竟往臣的身上泼这样的脏水,还请皇上明察啊!”
皇帝脸上也是难以置信。
展天成眼角也没扫向司马剑,再次呈上一份厚厚的奏章。
“司马剑给臣写过不少信件,其中有许多不堪入目的词句,臣保存至今,这是司马剑的亲笔,旁人伪造不来的,是真是假,皇上一看便知。”
司马剑的脸登时黑到不能再黑。
他咬牙握拳,眼中除了恨意还有一丝恐惧。
好狠啊!
展天成,没想到你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皇帝只看了一封,面目就有些扭曲,觉得早起吃过的饭食直往上涌。
他直接吩咐身边的顾公公:“将这封信件发下去,让大家都拜读一下司马尚书的大作。”
闻言,司马剑的哭声戛然而止。
【哈哈哈!皇帝干得漂亮!】
楚寻乐不可支:【真想不到,会咬人的狗不叫,展府尹看着不声不响的,暗中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司马贱人的罪证,这一口怕不是咬下司马贱人一块肉!】
隔壁房间的谢玉安和萧云廷全都听呆了。
萧云廷忽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展天成要搞事情,他就该去上早朝,要不是听到了这小妾的心声,差点错过这样精彩的好戏。
谢玉安暗中咬牙,说不出的敬佩。
展府尹这是拼得一身剐,也要把司马贱人拉下马。
展府尹有这样的胆色气魄,他谢玉安还怕什么?
想念此,他穿戴整齐,过去敲萧云廷的房门。
为了方便吃瓜,他和萧云廷分别住在楚寻的左右两边厢房。
一敲,门便开了。
看到萧云廷也是穿得整整齐齐,就知道他果然也在早起吃瓜。
“郡王,我有一事相求。”谢玉安开门见山。
金銮殿上。
群臣们没等看完司马剑的信件,已经骂声一片。
司马剑的脸几乎贴到了地上,根本抬不起头来。
但他还不肯服气。
就算这些是真的又如何?
他只是德行有损,罪不至死,皇帝最多降他的职,绝不会砍了他的脑袋。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过展天成!
展天成当然懂打蛇不死必受其害的后果。
他看到司马剑盯着自己那阴霾的眼神,就跟毒蛇的信子一样。
一咬牙,他再次扔出一个大瓜。
“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
“司马尚书这些年对臣一直念念不忘,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收集臣的内裤,臣与他不再来后,他竟然派人混到我府里,勾引我夫人,继续收集臣的内裤。”
“此事千真万确,臣昨天已经将那贱人和奸夫捉奸在床,现今奸夫淫妇都已经绑在外面,听候陛下发落。”
哗!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百官们的下巴跌碎一地。
这展天成这是不想混了啊,连自家这种丑事都捅到皇上面前,就为了拉司马剑下马,他值得吗?
司马剑震惊之余竟是后怕。
他收藏内裤这事极是隐秘,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晓,展天成是怎么知道的?
百官们看向司马剑的眼神全都变了。
真想不到啊,司马尚书平时一脸的正气凛然,背地里竟然干这种勾当!
他身边的官员立刻向旁边避开了几步,像是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司马剑脸色铁青,嘴唇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
“你、你血口喷人!”
这时,殿前官匆匆入内禀报:
“皇上,汝南郡王带着靖宁侯世子在外求见,说有要事启奏。”
皇帝挑挑眉:“宣。”
楚寻看到这一幕,惊讶得嘴张老大。
【啊?妹夫和烂黄瓜也去了早朝?事情好像越搞越大,啧,这瓜真是越嚼越香。】
她美滋滋地继续看戏吃瓜。
谢玉安上前跪倒。
“皇上,草民要告司马尚书,他父子二人对草民心怀不轨,灌醉草民想用强,幸得草民机警装疯,这才逃脱了二人的毒手。”
我去!
又一个状告司马剑的。
众官都快麻了,看看展天成,再看看谢玉安。
二人都是唇红齿白,风神俊朗的美男子,尤其是谢玉安风华正茂,比展天成还要夺人眼球。
别的不说,这司马剑看人的眼光是一流的。
皇帝已经气到无语,问谢玉安:“你可有证据?”
谢玉安从袖子里取出一物,双手呈上。
“那天夜里,司马剑脱光了衣物想要强暴草民,草民装疯狠狠抽了他十几个大嘴巴,还在他脖子上抓了好几道血痕。”
“这是草民从他那里拿到的证物。”
展天成一看,脸瞬间绿了。
“回皇上,这……这是臣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