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成和谢玉安心头同时一紧。
幸好楚寻没点名没道姓。
【司马贱人永远想不到,他夫人和谢老二偷情,就是他亲儿子拉的皮条。司马贱人和男人在床上玩得欢,他夫人和谢家老二也没闲着,两人一个月最少幽会十几次!】
什么!
司马剑双拳紧握,一股子怒火蓦地直冲上头顶。
他可以玩弄男人,但女人怎可以不守妇道!
想到自己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就快要炸毛。
偏这时候系统又幽幽地补了他一刀:
【司马夫人每次都给情郎送补汤,补得谢家老二精力旺盛,每次都有一柱香。事后他总要问一句司马夫人,他和司马剑谁更强?司马夫人总是毫不犹豫答道,当然是谢家二叔强!】
司马剑彻底疯了。
做为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在那方面不如人。
他一声怒吼,扑过去掐住了谢二叔脖子,往死里掐。
“老子扼死你!你个吃软饭的狗东西,连老子的夫人都敢偷,你给老子戴绿帽,老子这就送你上道!”
众人都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还官威十足的尚书大人,突然之间化身猛兽,面目狰狞,双目赤红。
当着无数人的面前,杀人行凶!
“……救……救我……”
谢二叔本来晕了过去,硬生生被掐醒了,在司马剑的魔爪下拼命挣扎。
楚寻忍不住吐槽:【司马贱人这就受不了了?他夫人也只不过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比起他糟蹋过的男人来算得了什么。】
系统却嘿嘿一笑,爆出一个新鲜瓜:【主子,司马剑还不知道,他一直在帮别人养儿子呢,否则他准气死。】
楚寻惊:【啥?统子你这话是啥意思?难道司马流云不是他的种?】
司马剑更是大吃一惊,如遭雷击。
他本来就掐得谢二叔快要断气,此刻愈发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你还让老子给你养儿子!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他猛地一脚,重重踹在了谢二叔的命根子上。
只听得谢二叔一声惨呼,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司马剑狞笑着,厚底官靴再次踏上,狠狠碾动。
谢二叔疼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众人的下巴差点掉地上。
他们虽然听不到楚寻的心声,可司马剑突然发疯,骂声连连,他们又不聋又不傻,怎会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谢家二叔真的好花,偷情偷到了司马尚书家,搞不好司马流云还是谢家二叔的娃……
哇,这瓜好大!
展天成和谢玉安吃得浑身舒爽,每个毛孔都透着解气。
只是展天成身为京兆府尹,却不能看到司马剑当众行凶而置之不理。
他让官差拉开司马剑,将谢二叔解救了出来,总算还给谢二叔留了一口气。
可谢二叔双手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蜷成了虾米,不停地惨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个部位,怕是废了。
该!
展天成肚子里都要笑出声来了。
他一脸严肃地上前,故意提高了声音:“尚书大人,您说您给谢景明养儿子?难道说司马公子他是……啊呀,这不会是真的吧?”
司马剑脸都绿了。
他恶狠狠瞪着展天成。
展天成继续火上浇油:“尚书大人,不管事情真假,您都不能当众行凶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要不,下官请您和谢景明一起去京兆府喝杯茶,把这事情聊个清楚明白?”
喝你娘的狗屁茶!
你当老子看不出来你这狗杂碎在看老子笑话!
司马剑险没被展天成气个倒仰,杀人的心都有了。
【噗!】
楚寻心里乐出声:【展府尹的嘴可真毒,司马贱人怕是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你看他那个猪肝脸……】
【话说回来,统子,司马流云真的是谢老二的私生子?】
系统:【这倒不是,谢家老二和司马夫人勾搭成奸,还是司马流云给拉的皮条,您忘了?】
它竹筒倒豆子一样,爆料:【早在司马夫人成亲之前,她就有了个相好的表哥,只是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才不得不嫁给了司马剑。】
【二人并无感情,司马剑喜欢男人,司马夫人喜欢表哥,夫妻俩同床异梦,各有各的相好。】
【司马夫人怀了表哥的孩子,她一不作二不休,灌醉了司马剑,假装和他同了床,顺理成章地生下了司马流云。】
【哈,司马剑还真以为司马流云是自己的亲生子,爱得像命根子一样。其实他的精子质量不行,娶了十七八个小妾,都生不出孩子,只有司马夫人给他生了儿子,他对司马夫人更是与众不同。】
楚寻追问:【那司马夫人的表哥呢?她有了表哥,为啥还会跟谢老二偷情?】
系统:【唉,纸包不住火,司马夫人生下孩子后,继续和表哥来往,终于让司马剑发现了。】
【司马剑也是毒,表面不动声色,暗中让人给表哥下毒,没过多久,表哥就一命呜呼。】
【可怜司马夫人至今仍被蒙在鼓中。】
人群中。
一名头戴兜帽蒙着面纱的妇人,忽然全身剧烈颤抖了一下。
就连系统也没留意到,这妇人就是正在被吃瓜的司马夫人。
司马夫人眼中迸出难以置信之色,透过纱幕死死看向司马剑,双手用力攥成了拳。
楚寻:【哼,一报还一报,司马贱人害了那么多人,果然遭到了报应,唯一的独子还不是亲生的,他杀了司马夫人的表哥,却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统子,你说司马流云要是得知了真相,会不会为了给亲生父亲报仇,一杯毒酒送了司马贱人的终?】
什么!
司马剑身躯猛的一震,像被人狠狠在心肝上扎了一刀。
他眼底蓦然透出抹恐惧。
疼了十几年的嫡子,竟然是给仇人养大的儿子……
展天成看着火把照耀下,司马剑变幻不定的脸色,微微冷笑。
“尚书大人,下官还有要事,告辞。”
他一摆手,带着官差等人离开。
谢玉安向楚寻的方向看了眼,可小丫头整个人缩在穆文秀身后,根本没看见。
他抿了下唇角,也跟着展天成离开。
司马剑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大步而去,看都没看地上的谢二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