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滢无可奈何,她也算看出来了,她一说话那个小贱人就嗷嗷叫唤,分明是故意针对她。
站在别墅门前,冷风吹透了她的长裙,她没好气的跺了跺脚,高跟鞋发出‘咚咚’的闷响声。
保姆车开到马路边,助理拉开车门,常滢刚想上车,却抬手扶了扶腰,想起方才抱起那小贱人的时候后腰猛地一痛,像被人戳了一刀,虽然现在没什么感觉了,但她总觉得那不像错觉。
思及此,她看向一旁的助理,“去一趟医院。”
小助理满脸紧张之色,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询问道:
“姐,去哪个医院?你现在的情况……”
她欲言又止,眼光看向不远处的萧山别墅。
想到这里,常滢也回过神来,蹙着眉沉思片刻,透过后视镜看向愈发渺小的别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算了,去街边随便找个小诊所吧。”
要不是阮诺那贱人的舔狗是医学界的教授,她何至于如今去医院做检查都战战兢兢的。
想到这里,她新做的美甲几乎快要被生生捏断,听她低骂道:“祸害遗千年。”
说完她又看向身旁的助理,“你去给我打听一下,萧天睿身边刚出现那个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虽然阮诺已经死了多年,无论如何这个小贱人都对不上号,可是对上那双与阮诺有八分相似的眼睛,常滢宁可相信自己的直觉。
事关阮诺那个贱人,她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常滢心里恨恨的想着,殊不知萧山别墅门前,刚去而复返的王秘书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与此同时,萧山别墅,一楼院中。
“呵,你说她叫这丫头小贱人?”萧天睿拿出烟叼在嘴上,王秘书已经摸出打火机来为他点好,“是……当年常小姐也是这样称呼夫人的。”
萧天睿挑眉,烟雾缭绕间眉眼越发锐利。
“呵,真是纵着她太久了。”他拿下烟,看着烟雾随风消散,“既然确定不了那具尸体的身份,你安排一下,今晚去远山墓园开棺,你找个阿姨来照顾下这几个小的。”
“是。”
萧天睿回到别墅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却发现战意不知何时下了楼,正站在沙发前瞪着面前的两小只,他失笑一声揉揉他的脑袋:
“看好弟弟妹妹,爸爸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萧天睿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在家都是常态,战意点了点头没多说话,阮灵儿却发现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萧天睿头顶隐约浮现出一缕黑气。
她一惊,连忙从沙发上一跃而下,迈着小短腿冲上去抱住萧天睿的膝盖。
“爸爸!”
萧天睿脚步一顿,看着腿上的挂件,心情却是五味杂陈。
倘若……今夜确定了那具尸体不是阮诺的,那么这丫头所说的身份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萧天睿一时间还没做好多个女儿应该怎么办的准备,但不自觉间对阮灵儿的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
他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这两天你先在我家住着,我不在家哥哥不会欺负你的。”
萧子濯自己都是小屁孩,他当然不指望他照顾小朋友,至于战意……
嗯,不欺负这只小的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小子,护短,也排外。
孰料阮灵儿没搭话,只是没头没脑的说道:“爸爸,你要小心铁质的东西。”
萧天睿眨眨眼,但只当是小朋友随口说说,没当回事的看着退开的小崽子挥了挥手。
阮灵儿皱着眉看着这一切,直到别墅大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孰料一回头,却发现战意头顶竟是一缕比萧天睿要明显许多的黑气,她不由得一愣!
比起萧天睿,战意这一缕黑气几乎快要凝成实质,一道铁器反射的光辉稍纵即逝。
战意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着这个拖油瓶竟真的要在家里住下来,尤其是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好像不立刻把这个拖油瓶甩掉,她就会一直赖着不走的直觉。
他神情满是复杂,孰料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阮灵儿呆呆地看着他的头顶,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战意刚要伸手拉她,提醒她还在发烧就赶紧回房间睡觉,孰料手还没碰到她,却见阮灵儿仰头盯着他的双眼,满是认真的道:
“哥哥,你今天也不可以碰铁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