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时,盛南伊仍旧靠在水泥柱上,手脚依然被捆缚。
天已蒙蒙亮,两个男人正在吃早餐。
她全身像被拆过一样,酸痛不已,又饥肠辘辘地。
嘴里塞着毛巾,只能发出“呜呜”声。
刀疤男捏着咬了一半的肉包子走过来,给她拿掉毛巾,“叫什么?”
她对他心存忌惮,又不得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要上断头台,临行前也得吃顿饱饭吧?
我饿了,要吃饭。”
她饿极了。
上顿饭还是前天晚上的商务晚宴,频频有人叨扰,她根本没吃几口。
那晚消耗又多,昨天更是折腾了一天,都多少个小时滴水未进了。
不想还好,一想简直要生气,人在饥饿的时候根本没有好态度。
刀疤男不为所动,“都沦为阶下囚了还颐指气使的,看来还是不够饿。”
盛南伊只能缓和下神色,“不给饭吃,给口水喝总行吧?”
刀疤男依然无动于衷,又要把毛巾塞回去。
盛南伊连忙躲避,他捏着她的下颌往里塞,手指被牙齿碰到,身形微顿,眸子倏然一亮,谑笑道:“水没有,牛奶喝不喝?”
他说着挺直腰身,往她跟前凑了凑。
这个高度,这个角度,微妙又尴尬。
她侧过脸,紧咬下唇。
这个高度,这个角度,风光尽收眼底。
她穿了抹胸,胸前雪白一片,小脸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刀疤男一再向前,调笑的目光凝着她,硬生生把她的脸给掰了过来,粗粝的手指在她娇嫩的脸上流连。
“原来,硬骨头煮的时间长了,也会变软,好啃多了。
啧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见犹怜,太tm合老子的胃口了。”
他把手指伸进盛南伊口中,被狠狠咬了一口,恼羞成怒地又甩出一巴掌,瞬间暴躁,“咬我?等我把你的牙一颗一颗全拔掉,我看你怎么咬?”
猩红的双眸似有野兽呼之欲出,骇人极了。
盛南伊紧紧咬牙,浑身瑟缩。
老大走上前,“老二,你激动什么,别太放肆了。”
刀疤男阴森森地笑,“放肆么?大哥,人家说了,随便我们处置,留条命就好了。
尤物当前,我就不信你真能把持得住?
要不,咱们一块把她给办了,你看她穿得多骚啊!”
盛南伊穿了抹胸西装三件套,只是微微露脐,很正常的装扮。
因为一直在地上蹭,抹胸有些变形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老大眯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瞧,喉结缓缓滑动了两下,也来了兴致。
刀疤男急不可耐,解开了腰带。
“慢着!”盛南伊屏气凝神,高声喊道,语速急迫,“你们看过新闻吧?我几年前出过很严重的车祸,身上全是疤……”
刀疤男掀开她的西装外套看了看,雪白肌肤上一片红痕,更兴奋了。
盛南伊重重地闭了眼睛,“我动过很多次手术,吃了很多药,那方面根本不行,你们从我身上得不到任何快感。
不如我给你们钱,有钱以后,女人还不是应有尽有?
你们联系吴妈,她是我的保姆,看我长大,最疼我了,为了我的安全,她绝对不会报警,不会为难你们。
我书房有张瑞士银行的卡,不记名账户,没人会知道你们的身份,没有后顾之忧,密码是,里面至少有十几亿,够你们在海外逍遥一辈子。”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十几亿!
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身份有多重要,你们还不清楚吗?
我失踪十几个小时了,你们以为这里还安全吗?
现在全城的警方都在找我,这是废弃的楼盘,定在首先排查的范围内。
你们动作不快,就会被牵连。乔雅昕为了整我不要命了,你们难道也想赔上自己的命吗?”
她用尽全身力气朝他们怒吼。
嗓音嘶哑,气势却强,字字句句,极具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