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华录》中,“苍族”四分五裂,逐渐被割裂为许多小的部落,占山头自立为王,而后有野心的部落吞并小的部落,规模逐渐扩大而形成城池,也就是如今“城”相当于是一个独立的小国。
据记载,“苍族”一度曾出现人魔族、幻族、封印族、灵族、巫族、羌骨族、天鼎族、医族以及苍族后裔等,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吞并、分裂,有的族群灭亡了,有的合并了,有的分裂成若干的小族群。比如人魔族后来演变分为人族和魔族,人族与苍族后裔联合组成了更大的族群,“苍族”后裔以其正统之名义,企图再一次统一百方城池,不断地发动对其他族群的侵略。历史总是免不了战争和鲜血,最终人族和苍族的合体赢得了历史的胜利,各小族要么灭亡,要么被削弱得仅剩下不成气候的后裔。
“幻族是个意外”。关于幻族,书中仅有这么短短一句的介绍,艾雯前翻后翻始终再难再找到只字片语。她继续读到:人族和苍族的合体,迎来了暂时的统一,可好景并不长,人族和苍族之间爆发了内战,最终人族略胜一筹,赢得了最终胜利,为了巩固他们的统治,人族将他们之外的民族统称为“异族”,而且,全面禁止民众学习并使用任何的异术.......就这样过了几百年,人族内部再分化,演变成为如今的城池割据的局面。
其中,格勒城本是个好战的民族,先人征战八方,不断地扩大版图,算是目前规模较大的城。
看乏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信息,关于魔族的内容实在太少,艾雯趴在《城华录》上,不知不觉却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仿佛穿越了千年回到了《城华录》所记载的最初时候,她看到了苍族的太平盛世,也看见了哪些血流成河的战争,突然一只大白虎闯进她的梦里来将她吓醒,清醒时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那时天色已经暗下,小碧点亮室内的烛火,艾雯问道:“王,来过么?”
小碧摇了摇头,她蹲下来,正准备给“风风”喂吃的。
艾雯生气地说:“不许给它吃。”而后嘴里又呢喃,道:“就不给你吃,就让你饿着。”
“啊。”小碧一脸茫然,夫人怎么也犯不着和一直乌龟生气,她只好听之任之。
“王,今日又是去二夫人阁院了么?”艾雯问道。
小碧吞吞吐吐地道:“王今晚是去了三夫人那了。”她小心地瞧着艾雯的脸色,道:“听说,王今天去哪儿身边都带着一个叫依侬的姑娘。”
今天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和她提起“依侬”这个女子了,艾雯心中大为不快,她抬头看了看夜空,黑幕落下,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一个娇媚女子在格勒长宇面前搔首弄姿的画面。那个人的心为什么会变化得这么快,不久前才对她甜言蜜语,转瞬便又对另一个女子.......
说什么天长地久,都是骗子。
一杯茶在她手中满溢,她才回过神来,艾雯也已经看不清楚自己,明明一直再将他往外推,如今,她应当如愿了,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夜深微深,艾雯来找邪女,他们三人约好,在无法确认格勒长平的情况之前,格勒长平还是呆在邪女这里有个照应,同时,格勒长平自愿地将手、脚铐上。最近宫中发生的几起事件他早有耳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最近的好几个夜晚,他都迷迷糊糊地在另外一个地方醒过来。他需要一个证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格勒长平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邪女相来独来独往,格勒王赏给她的侍女她统统辞掉了,除了几个伺候她伙食的厨娘,邪女早早就放她们去休息了,“伺候”格勒长平就变成了邪女夜间的主要的工作,她给格勒长平端来一杯水,递给他道:“喝了它。”
在这之前,格勒长平和神神叨叨的邪女并无太多来往,只在去营救左翼的时候他们有过短暂的接触,格勒长平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确实如传言中所说,性格行为古怪,异于常人。可这几日相处下来,到还是和睦。他接过茶水,道:“南郡,不好意思一再打扰,还麻烦你照顾我。”
邪女没有搭腔,示意他赶紧把茶水喝下并把茶杯还她。这时艾雯正好来到,她见格勒长平坐在床头,手脚已经自觉扣上。就像一个罪犯,让长平落到如此狼狈的状态她于心不忍,艾雯心中一沉,愧疚感又一次席卷心头,目前她没有想到比这样更好的办法。
“嫂子,你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格勒长平道。
“我来看看你。”她微微一笑,将刚刚的不快隐藏起来。
此刻的他会不会像只被俘的怪兽?他拉过被子,把自己的手脚藏起来。虽然这一切是他自愿承受的,可他仍然不想让左翼看到自己狼狈、弱小的样子,他道:“是长平不好,让嫂嫂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的话,长平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子的........”艾雯道。
“你们二人就不必再相互'自责'了。”邪女终于开口道:“事已至此,唯有往前看。”
眼前的斯捷左翼突然变得模糊,格勒长平晃晃脑袋,手脚一软便昏了过去。
“长平,长平你怎么了?”艾雯见状忙叫唤道。
“没事,他就是睡过去了而已。”邪女手里从一个罐子里舀出一些液体,借用斗慢慢地装进一个小药瓶里,便道:“时间刚刚好。”
艾雯来到邪女身边,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小白蛇!”邪女冲她诡异地笑了笑。艾雯头皮一阵发麻,眼睛怔大,不敢相信,邪女继续道:“这是用小白蛇的尸体泡制而成的药,无色无味,几滴就能让人立刻昏迷。”
艾雯虽听说过用各种动物入药,可亲眼见到还是一阵恶心,她道:“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见邪女脸一沉,定睛细细一听,简短地道:“屋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