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是因为大夫人并非绝色,与她夏纱相比,还稍有逊色,迷惑的是:如此平平的女子,为何格勒王如此痴情于她?
夏纱道:“大夫人长居长生天,我俩少有走动,妻家夏纱入门五年有余,未曾有机会与夫人请安,实在应该看罚。今日得见,大夫人果如传闻,美如天仙,羡煞旁人。”她拉过贵郡到身边说:“来,重儿,快来拜见大夫人。”
重儿走上前作揖,道:“重儿拜见大夫人。”
“重儿乖。”艾雯甚是喜欢小孩,她本想抱抱她。重儿立马就跑到母亲身边,抱住夏纱的手,将头埋起来。
夏纱见状忙道:“大夫人莫怪,重儿从未来过长生天,她今日也是有些怕生了。”
“没事没事,重儿得空便常来玩,好和我亲近亲近。”
“两位夫人,得知两位夫人要来,大夫人特命女侍们准备可口茶点,请慢慢享用。”说完灵儿命侍女们将茶点端上来。
席间,二夫人曼娜多次试探艾雯是否有想起之前的事情,艾雯回答得有些恍惚。而三夫人夏纱几次想开口问出她心底的迷惑,却欲言又止。
而艾雯在灵儿的从旁提醒下,一点点的捡起零星的记忆。
二夫人和三夫人离开时,艾雯有些莫名的难过,感觉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而她又不得不面对这些陌生的“家人”。
今日格勒宫中公事繁忙,到午后格勒长宇才得以脱身。他迫不及待的来到长生天。
艾雯昨夜没睡好,等与二夫人和三夫人告别后,就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格勒长宇来到,不愿惊醒她,便在一旁守着。
夏日的长生天,清净,有风,偌大的室内仅置有一张床榻,些许的烛台。
白色的幔帏随着风舞动,印在地上的影子如妙曼的女子的舞姿。左翼就在幔帏飘飞的榻上娴静地睡着。就好像是睡在一个篮子里的孩子,被放逐在寂静的水中,慢慢地淌。
他看着她一直到她顺着水流来到他的身边。他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她就这样真实的在他眼前,有着均匀的喘息声、跳动的脉搏和流淌的温度。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就无比的满足。
一个时辰之后,左翼一个翻身,依稀看到有个人坐在她旁边,她一下子被吓醒。
看到是昨天晚上的男人。
“王。”艾雯不经意脱口而出,她有些迟疑,突然又感觉自己有些失礼,昨日灵儿和她讲诉了些这王城里的一些礼数,赶忙收拾了下自己准备下床行礼,却被格勒长宇霸气地拉住她的手将她稳稳的按在榻上。
艾雯被格勒长宇死死按住,可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别过脸部去看格勒长宇,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艾雯无所适从,想挣脱却是挣脱不了。
眼前这个男人,他们都说他们是夫妻,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于她来说,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格勒长宇抓着她的手,任她挣扎,直到她最后停下来。他紧紧地看着她,就好像一个停歇她会突然的溜走。
她别过脸,有些娇羞,不敢正视他,多么可爱的女人。
“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礼节。”说完,他才将她慢慢松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艾雯见他松手,马上就将身子挪到较远的安全的地方,他的手再长也够不着她的地方。
艾雯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刚毅、坚强中带着温柔的眼神一刻不停的看着她,那双就好像会说话的眼睛,突然之间有些晶莹的眼泪在眼眶边湿润。
那双眼睛里为什么突然多了好多悲伤的东西。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艾雯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
格勒长宇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安静让艾雯心乱如麻。她应该怎么办?他们既然是夫妻,而自己却忘记了,这过错应该算自己的,她或许应该向他道抱歉,向他说明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或许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解。
“穿上外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格勒长宇终于打破了长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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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天,是格勒长宇将近七年的时间为左翼而建的,据说是按照左翼曾经的住所而建。
长生天分为前宫和后园。前宫是居住的地方,后园是依格勒长宇的对于斯捷家族的长生天的记忆而建。大片的花海,石桥,假山错落有致还有自由懒散的鹿时常如精灵一般出现在花海间。
格勒长宇将艾雯的眼睛蒙上,说:“我给你一个惊喜。”
艾雯也只是顺从,迷迷糊糊的被他带着走了很远的路。待他解开纱布,一整片整片的花海引入眼帘,绚烂的色彩,弥散的花香。
艾雯的心一下如放飞一般,豁然开朗:“好美”,她激动万分,都已经忘却他身边那个让她小心翼翼的男人,她跑到花丛中,如一只翩翩的蝴蝶在花间自在从容。
“这是蝴蝶花,好美的蝴蝶花。”她簇拥着一只格桑花冲格勒长宇喊道。
格勒长宇被她甜美的笑容深深吸引,她就像天使一样。多少年没见她这般畅快的笑容。
艾雯看到格勒长宇没有回答,便道:“我很喜欢这些花的,很漂亮是不是?”
格勒长宇怎么会不知道呢?看到她好像为她自己的刚看到花的过分喜悦而忘乎所以找借口,他越发觉得她比以前更加可爱。道:“你所想要的,我都会加倍给你。”
艾雯并没听清楚格勒长宇说了什么,但也不去理会了,这片花海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