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在梦里,将左翼原谅了。
可是,至于左翼自己被掳走的事情,她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两名义士她倒是早有听说,一直想去拜会,却曾被灵儿拦下。可哪知,有一天夜里,灵儿却偷偷摸摸地去了义士所住的阁院,好像在找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长宇时而的言辞躲闪,可疑的义士突然地出现,还有古古怪怪地灵儿,再把这几个人联系在一起,似乎有些事情可以解释得通了。
左翼道:“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格勒长宇道:“他们一干人突然出现在格勒城,又有本事进入到格勒宫将你掳走,左翼,我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所以,你就抓了灵儿让她做饵,设局诱捕他们?”
格勒长宇霸道地将左翼掳进怀中,道:“左翼,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害怕他们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你带走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左翼本来因为格勒长宇对她隐瞒了整件事情,以及他大打出手,重伤族人而生气,可是听到格勒长宇的这些话,她心软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昏迷了一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长宇抱着她,很紧很紧,生怕被人掳走的样子,让她完完全全地无法对长宇有半点的怨气。
她道:“你应该告诉我的,我可以和他们谈一谈。”墨辰他们一定是为了守护石而来。
左翼偷盗了守护石,整个斯捷城一定都沸腾了。幻族人是不被允许离开斯捷城,这次,除了长老外,其他族人也被派出斯捷城,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看来,守护石对斯捷城来说意义重大,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左翼的新生还未能完全的脱离过去真正的开始。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是你的男人,无论何时,无论什么情况下,任何人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都不会允许的。”
虽然有些肉麻,可是左翼心里暖暖的。她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
左翼躲在格勒长宇的怀中享受着这个强大的臂膀许给她的安全感。
“不记得了么?那日,斯捷城的人偷偷入宫,趁你昏迷期间,企图将你掳走,我带着格勒城的侍卫去营救你,可是,格勒城的侍卫的平凡之术,根本不是斯捷城人的对手,险些就把给你丢了。这时,正好有两名来自封印族的义士途径,出手相助,才得以将你救下。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
可是,她时常能嗅到格勒长宇身上的杀气,他像一只战败的老虎再逢旧敌。
左翼想了想,说道:“长宇,我只是有个请求,不要伤害他们,好么?你们任何一方受伤,我都不愿意,或许我们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们有何故长途跋涉追踪至此,如此大动干戈,潜入格勒宫直接抢人?并一再来犯?若是能有商量的余地,当初在斯捷城便可商量,右翼又怎么会......”
格勒长宇义愤填膺,他恨不得想把那些所谓斯捷城伪善的老顽固们统统地抓起来,为右翼报仇。可是他想到右翼永远是左翼最深的伤痛,他止住了自己的愤怒。
墨辰长老他们只是需要守护石!她突然一念闪过,好像才幡然醒悟,她的生命牵绊在一颗石头上,她的出生、结局和所有的悲伤只不过是为了一颗石头。
她同样需要它,守护石是左翼的生命,人在石在,石无人亡。她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同族,你于心不忍他们受到伤害,可是,你如此袒护他们,他们可曾感恩于你,可曾考虑过你的感受么?母亲,右翼,南甫......他们都是你至亲之人,当他们对你至亲之人用刑的时候又可曾顾及过你们的同族之义?我气自己当时没能力将他们一一救出。”
格勒长宇的愤怒出乎了左翼的意料。她见格勒长宇握紧的拳头和紧绷的青色血管,他原本温暖的脸上仿佛布满捕获幻族长老们的无数陷阱。
左翼握起他的手,想要平息他的愤怒。
格勒长宇眼神里恼怒,化作落寞,化作了自责,化作了悲伤,他反手将左翼握紧,道:“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回去救右翼的......”
左翼眼泪倏然而下,泣不成声。
她还曾经怨恨他,责怪他不把回城救右翼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把右翼的牺牲统统归咎在他身上。
可今日左翼这才知道,活在负罪感里的人不只是她自己一个人。
还有长宇,他瞒得很深很深,深到竟然也骗过了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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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马蹄声踏碎了格勒城的清晨,一匹老马穿过市集,身后扬尘里,稀稀拉拉的市井人们开始将摊位支起。在相国公府门口它突然停下来,徘徊。
些许时候,相国公府内有人出来,看到它,严肃的嘴角泛起一次“暧昧”的笑容,他亲昵地抚摸那老马,像极了一对老朋友。
而在不远处,一双伶俐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切。
另一个知情人“自投罗网”,早早就来到左翼的阁院候着,灵儿还是着了凉,萎靡上了头,鼻涕止不住。小碧从屋内出来,道:“快去吧,夫人喊你了。”
灵儿通过和宫中几个好友的闲聊,大概知道昨日左翼偷偷离宫,而后昏迷不醒,被格勒王抱了回来,可是还没有能说得清来龙去脉的版本。
灵儿一进屋,跪在地上,道:“灵儿给夫人请安。”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夫人么?”左翼显然对灵儿的隐瞒感到生气。
“夫人,灵儿哪敢。”灵儿有些心不在焉,感冒让她很是难受。
“哪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左翼见灵儿恍惚,生气归生气,可还是很关心她。问道:“生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