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请勿动怒,因为情况特殊,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你过来,你受苦了。”
“哼,少跟我来这套,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久了,嫂夫人的脾气一点也没变。我格勒康泰只不过想请你来叙叙旧罢了。”
“叙旧?我和你有什么旧可以叙?你我都不是三岁小孩,就别拐弯抹角的了。”
“既然嫂夫人这么爽快,那我康泰也就开门见山了。”格勒康泰继续道:“前些日子,多年前曾经伺候过死去的二夫人的侍女乔善突然遭人杀害横死宫中,杀人者是为了隐瞒二十年前的二夫人的真正死因。”
原来格勒康泰也是为了二夫人这件事情,而格勒长宇前去质问她,难道格勒康泰不知情么?他们不是一伙的么?
看来,乔善之死,在宫中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必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恐慌,老夫人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她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这样也许说的通了,按老夫人的性格,既然乔善之死已引人注意,她一定会派杀手来暗杀她,怎么会还冒险将她带走呢?
他一个小小侯爵,怎么敢这样与老夫人对抗?应该不是为了格勒长宇了解生母的死因真相这么简单吧,而且,他还犯不着仅仅是为了知道真相而冒这么大的危险,更重要的是,他格勒康泰,既然有本事在这个时候将她带走,那他身后一定不简单,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莫非......他已有逆反之心?图翎儿仿佛灵光闪现,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她道:“原来,康泰侯爵也是为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件旧事。”
“我想,三夫人对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康泰斗胆请三夫人来,向夫人了解其中来龙去脉。”
“我要见平儿和安儿。”图翎儿手中有了筹码,她要先确保长平和长安的安全。无论,是老夫人也好,格勒康泰也罢,我图翎儿对他们来说,还有一定的价值。至少,对于格勒康泰而言,她应该是他扳倒老夫人的一个不错的棋子。
格勒康泰微微有些难色,他道:“暂时还没找到他们。”
“什么?平儿和安儿不是被你们一起带走的么?他们没和你们一起么?”图翎儿不安,惊慌。这么说,在家里找到长平的玉佩,是被另外一伙人抓去的时候留下的,他们和格勒康泰不是一伙的,那一定是老夫人,一定是她的干的,没错,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我会派人尽快把他们找到的。”
她好无助,如果父亲在,他一定会帮她救出长平和长安的。图翎儿突然转念一下,既然格勒康泰能与老夫人对抗,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救出长平和长安,能不能依仗他?至少,她对于格勒康泰和老夫人而言,一个是利用,一个威胁,她若投了格勒康泰,兴许还能求得一条生路。但她一定不能那么盲目地冒险,城里的局势到底如何她并无所知,格勒康泰的实力到底如何她也未知,若是这帮人舍身取义,以卵击石,那么她和长平和长安就成陪葬者。图翎儿知道老夫人不会让他们找到的,她一定会用长平和长安来要挟她的。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仿佛每个字都会把自己的孩子一步步地逼向深渊。
她道:“如果见不到长平和长安,平平安安在我面前,我宁愿死也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哼,我要不要知道你的这个‘秘密’,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说完格勒康泰离开,走出门,他对跟在身后的那个人道:“怎么样?找到长平和长安了么?”
“还没有。”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都这么久人都找不到。”
“属下加紧查办,追查到与我们在边城小镇交手的人马,发现长平和长安公子已经逃脱。”
“我要你在他们之前找到长平和长安,不然你提头来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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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勒长宇与左翼的婚事继续筹备,因为左翼杖责受伤,不方便行走,于是格勒长宇先一个人回侯爵府打点,留左翼在宫中休养,同时筹备婚礼事宜。没想到长宇回去没几日突然告知伤病,需要多呆几天。
格勒长宇走的第五天,杖责的疼痛慢慢地消退,大夫人来看望一回,桂云嬷嬷带着老夫人赐的药物来给左翼。听说长宇生病,左翼向大夫人告请回侯爵府,大夫人却不答应。而是告知她与老夫人已前去探望,长宇病中由医官看护,让她不必担心,而且她现在身子正虚弱时,若是这时候去,病气会趁虚而入,若是两个人都病倒了如何是好。
第七天,左翼勉强能走动,她已经在房间内呆不住了,但在宫中毕竟不自由,她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人跟着。
左翼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溜圈一样,心中非常不痛快。索性又将自己憋在房间里。但她就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她虽然知道长宇一定是去很远的地方找三夫人了,然后以装病为借口不回宫来。但她还是以长宇病已多日,虽有家仆来报平安,但她担心不已,放心不下,想要去看看他为由,跑去求老夫人让她回侯爵府。
老夫人不情愿她离宫,以左翼也是重伤在身,不宜走动为由,又留了她几日,过了几天,左翼勉强能跑能跳,就又跑去求老夫人,夫君病重,不让左翼回侯爵府也不合乎情理,于是老夫人答应让她回去几天,到时候便要回宫来打点婚事。同时还派了一名女侍卫青雪贴身随行,说是要保护左翼的安全,其实是为了跟踪左翼。
侯爵府内,长宇的房间由侍卫看守,医官轮流值班,看起来情况非常严重。而且,医官说格勒长宇不能见风,房门紧闭,而且,此病传染性极强,外人都不可接近。老夫人和大夫人曾移驾来探望,虽医官强烈阻止老夫人和大夫人进去探望,但老夫人还是进了去,房内是刺鼻的药物的味道,“长宇”卧床,带着口罩,脸色苍白。老夫人和大夫人这才信了长宇是真生了病,嘱咐医官好好照顾便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