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架起两根绳索,雷恩达就迫不及待地穿越过去。他带领几名士兵搜索,很快发现林中柳开留下的丰富物资。
由于原计划供应两个月,而实际停留时间未满半月,因此剩余物资相当充足。雷恩达望着堆积如山的宝藏,喜形于色。
“太棒了,我们今晚在此扎营,也能体验一下皇太子曾经的驻地。”
此时,龙傲天也闻讯赶来,望着满目的物资,不禁赞叹。
“能将如此多的物资运至此处,皇太子确有过人之处。”
两人一边感慨,一边攀登山巅,抵达山顶后,环顾四周。
面对这绵延不绝的深渊,龙傲天皱起了眉头。
“雷将军,你说皇太子他们是如何逃走的呢?”
闻言,雷恩达也是一头雾水。
“龙将军,这个我实在是想不通。”
龙傲天指向深邃的峡谷,“我看他们很可能顺着这里下降,不知从何处逃脱,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雷恩达一拍额头,大笑起来,“龙将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我怎没想到这一点?”
“不如派遣追兵,或许还能追上他们。”
自山巅下来,鲁东即刻吩咐鲁南,率领五千英勇士兵,声势浩大地穿越神秘峡谷,追踪奇异敌踪。
两天光阴转瞬即逝,山脚下的粮草借助魔法传送,已抵达半山腰,这使朱猛心中稍感安宁。
这晚,朱猛收到了一则让他心神不宁的信息:十位领主中有两位,他们的领地距青牛谷仅需三日魔法旅程,而他们集结的军队总数超过了十万。
得知此情报,张辽再度劝说朱猛撤回青牛山脉避难。而绝顶道人,那位掌握天机的智者,则坚决主张朱猛坚守青牛谷城。
面对两人针锋相对的建议,朱猛决定采取中庸之道。他安排了一场晚宴,以款待尊贵的绝顶道长。
酒过三巡,佳肴五味之后,朱猛开口道:“道长,我仔细计算过了,青牛谷城顶多能容纳五万勇士,剩余的士兵必须返回山中。”
绝顶道人闻言,浅尝一口灵酿,缓缓放下酒盏:“统帅,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谷城无法施展,大军应回归山中,留少数兵力驻守城池,形成犄角之势。”
见绝顶道人对谷城情有独钟,朱猛直言相告:“道长,我希望朱岩留下来守护城池,您意下如何呢?”
言罢,朱猛举起酒杯,恭敬地向绝顶道人示意。绝顶道人顿时领悟,举起杯盏,与朱猛轻轻碰撞,一饮而尽:“承蒙统帅信任,我当义不容辞。”
安抚好绝顶道人,朱猛心中的疑虑消散。次日清晨,大军拔营启程,返回青牛山脉。朱岩则带领五万兵马奔赴青牛谷城。
谷城县令胡凡听闻大军逼近,惊恐失措。早已知晓那是叛军,但朝廷援军迟迟未至,幸好朱猛等人也未进城,双方暂时相安无事。此时,谋士毛有建议:“大人,我们应尽快撤离。”
“我们只有一千人,怎能抵挡朱猛的数万雄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胡凡点头,又轻轻叹了口气:“可这么多人,我们又能撤往何处呢?”
“每日饮食起居,这可不是小事。”
毛有淡笑:“大人,您还记得蜈蚣岭吗?当年围剿大黑魔时,我就留意到了,那地方适合藏兵,别说一千人,三千人也足以容下。”
“况且,那地近肖家堡,若需物资,可去肖家堡采购。”
胡凡赞同道:“也好,你先带何大力他们去打前站,我随后就来。”
县令率众撤离,青牛谷城瞬间陷入混乱。百姓们携家带口纷纷逃亡。庄六连忙找到田文:“掌柜,听说大军即将进城,我们还是快走吧。”
田文心生一计,如此境况岂非自己立功的良机,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别担心,那是我们大沧国的军队,即便他们与王上有所不合,与我们何干呢。\"
\"但是他们都离开了。\"庄言撤显得忧虑重重。
田文轻轻一笑,\"这取决于个人选择,要走我不阻拦。\"
询问一圈后,两个士兵表示要离开,其余的人则选择信任田文,决定留下。
见状,庄言撤紧咬牙关,坚决地说,\"罢了,我也不走了。\"
虽然决定留下,田文仍需做出相应部署。
他立刻找到马汉,吩咐马汉找机会联络公主,告知她他们将在城中作为内部助力。
当朱岩与绝顶道人领军进城时,大部分市民已经逃走。
望着空荡荡的大街,朱岩忍不住大声咒骂,\"该死的,老子既不攻打你们,也不责骂你们,为何要逃?\"
绝顶道人哈哈一笑,拱手回应,\"朱将军,别动怒,自古以来百姓就畏惧兵戈。\"
\"请将军立刻下令,对待百姓只能安抚,不得暴力对待,更不准掠夺,百姓终会支持我们的。\"
朱岩点头同意,忽然眼神一转,环顾四周,\"哎,青牛县的县令为何不来迎接本将军?\"
此时,一名军士行礼报告,\"回将军,青牛县县令不知所踪,县衙已是空无一人。\"
听到这,朱岩正欲再骂,想到绝顶道人的话,便忍住了,稍等片刻,转头说,\"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入住县衙,也省事多了。\"
正当朱蒙进入县城之际,毛有领着人匆忙来到蜈蚣岭。
蜈蚣岭的守军发现来者是官差,连忙向山上报告。
庄言撤听说是官差,心中不禁疑惑。
太子萧景云更是满脸惊讶,\"离蜈蚣岭最近的就是青牛县,可能是胡凡派来的人。\"
说到这里,他皱起眉头,\"今天朱岩大军入城,他们不会是弃城逃跑了吧。\"
昭宁公主一听,柳眉紧锁,杏眼圆瞪,\"若真是这样,临阵逃脱,当斩不赦。\"
闻言,庄言撤开口了,\"公主殿下,这话未免太绝对了。\"
昭宁公主转头看向庄言撤,压下内心的怒火,\"言撤兄,我说得不对吗?\"
庄言撤轻轻摇头,\"公主说得没错,但你想想,青牛县的守军不过千人,县衙的差役也就十几个。\"
\"以这点人力对抗朱猛如猛虎恶狼的军队,如同以卵击石。\"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带领人撤离,保存实力,等待反击的时机。\"
庄言撤的言论有根有据。
昭宁公主想要反驳,一时间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倒是萧景云摆摆手,\"好了,好了。\"
\"景凤啊,言撤兄弟说得对,时局不同,不能因为他们离开青牛县就断定他们临阵脱逃。\"
看到哥哥也站在庄言撤一边,昭宁公主只好作罢...
在神秘的猜测中,面对着来自奇幻世界的执法者,庄言撤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轻忽,依旧吩咐手下先探明情况再说。此时,毛有引领着十数位林中守卫,正准备攀爬巨蜈岭,忽然,一道破空之音骤然响起。
一只镶嵌着雄鹰羽毛的魔法箭矢钉入了他身旁的巨大橡木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毛有脖子一紧,惊呼一声,转身疾奔。
毛有跑了数步,察觉身后并无异状,便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随行的何大力等人,他们早已各自寻觅隐蔽之处藏匿起来。“该死,居然没人给老子通风报信。”毛有暗自咒骂,但他随即想起自己的领袖身份,于是稳定心神,转身朝山岭高举双臂。
“山上英勇的守护者,我是青牛县胡县令的智囊,名叫毛有,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事实上,庄言撤早就发现了毛有,只是等待对方自我介绍后,才向萧景云鞠躬。
“殿下,我和这位毛师爷相熟,请允许我与他交谈几句。”萧景云微微抬起手,示意庄言撤随意行事。刚才毛有被箭矢吓跑的情景,已让萧景云明白,这些人的到来对巨蜈岭构不成威胁。
庄言撤向前迈了几步,选了个显眼的位置,对着山下大声喊话:“毛师爷,许久未见,近来安好。”
毛有眯起眼睛仰望山岭,夜晚的光线让他稍感困扰,看清是庄言撤后,毛有笑容满面,十分愉快:“哎呀,这不是庄村长吗?”
昭宁公主满脸诧异:“不是都叫他里长吗?怎么又成了村长了?”萧景云对此类琐碎官衔并不在意,微笑道:“嗯,或许是村民们习惯这样称呼吧。”
庄言撤向毛有挥挥手:“毛师爷,我们河头村的人都在巨蜈岭,您此行有何贵干呢?”闻言,毛有心中略感意外。
尽管意外,但他仍需明确表达来意:“哦,难道是这样,青牛县已被叛军占领,我们无处可去,本想来巨蜈岭暂时避难,没想到你们已捷足先登了。”
果然如此。庄言撤再次招手:“毛师爷说笑了,巨蜈岭并非我河头村的领土,我们可以来,毛师爷自然也能来。”
“只不过,大老黑的营地已被我们占据,毛师爷恐怕得另寻落脚之处了。”毛有无奈地点点头,另寻栖身之地总比流离失所好。他登山再次向庄言撤致意,随后被庄言撤引见给萧景云。
“这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这位是公主殿下。”毛有吓得慌乱无措,连忙掀起衣袍跪拜行礼。
“毛有啊,我问你,青牛县那边究竟如何了?”毛有恭敬地抱拳回应:“禀殿下,青牛县已被朱猛的副将朱岩带领大军占领,胡县令为了保全实力,选择避开锋芒,决定暂避于巨蜈岭,未曾想在此地遇见太子殿下。”
一切如预期般发展,萧景云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你们上山后各自找寻安全的营地,不可打扰到当地的居民们。\"
毛有连忙点头应允,\"殿下请安心,据我所知,蜈蚣岭上的山洞密布,我们稍微对付一下便行了。\"
萧景云微微颔首,这才领着众人往回走。
庄言撤落在队伍末尾,又向毛有拱手道,\"毛师爷,我们那里的粮食也并不充裕,勉强还能支撑三两日,恐怕无法提供过多给你们。\"
毛有满面感激,回以庄言撤一个抱拳礼,\"多谢言撤兄弟,这里是大老黑的领地,我派些人搜寻一番,说不定能从哪个山洞中找到些珍宝。\"
无心之言,却在庄言撤心中激起涟漪。他想起那个大老黑被斩首的夜晚,自己做了两道菜为他送行,大老黑曾提及后山山洞中藏着宝藏。
是啊,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得趁着大军还未抵达,先去后山探查一番,若是等他们来了,自己恐怕就没机会分一杯羹了。思索至此,他在村中做了安排,便带上大勇他们几个出发了。
他们来到后山,庄言撤简单交代了事情经过。
一听说要寻找宝藏,众人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因为无人知晓大老黑被捕的具体地点,他们只能进行地毯式搜索。
庄大勇带领一队向西,庄言撤则率队向东。
不知不觉间,一上午过去了,但毫无进展,众人不禁有些沮丧。
庄晓文也开始抱怨起来,\"言撤哥,我看大老黑多半是故意骗你的,临终前也不留点善念。\"
\"没错,或许是吃了你的饭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胡乱说两句。\"
听到他们的讨论,庄言撤摇头制止,\"好了,人已逝,就不要再妄加评论了。\"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大老黑没有撒谎。\"
\"况且大老黑这些年打家劫舍,总归有些积蓄吧。\"
说罢,他指向前方,\"那边有几个山洞,大家分开去看看。\"
庄言撤率先踏入身旁的一个山洞,洞内并不深邃。
火把照亮周围,却一无所获,庄言撤有些失落走出洞口。
就在此时,他听到庄晓文前方激动的呼喊声。
\"言撤哥快来,这里有十字标记!\"
一听见这话,庄言撤疾步奔去。
果然,在石洞外靠近地面的角落,绘着一个深深的十字。
十字刻画得深邃,位置却颇为隐蔽,若非特定角度观察,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