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一脸的正容。
这个场合太重要的。
对她以后的职业有着很大的加成。
老王没几年都要退休了,反而对这些无所谓。
我拿着奖章还有支票的时候,着实有些惊喜。
对我不薄啊,居然给我发了一百万的政府补贴。
说是按毒品总价值量来算给我的。
本来还能更多的,但现在的最高标准就是这个额度,已经是给了我满额的了。
“苏警官,现在还天天要盯着我吗?你看,我都拥警模范,良好市民,杰出外来工了。再下去,就是莞城十大杰出青年了。”
台上的领导还在讲又臭又长的话。
我无聊,逗一下她。
她正一脸的严肃呢。
乍一听到我这话,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
“别怪我没给你打招呼啊。你以为拿这点东西,就没有人盯上你了?这会儿,还有不少人死死盯着你后背呢。”
我满不在意地说:“不就是你们那局里的某些害群之马嘛。我怕他们个毛啊。”
小女警差点要骂人了。
这么庄重严肃的场合,我这说的都是啥话。
那边的老王轻咳一声,提醒我们别笑闹了。
他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七八遍了。
他调了静音。
这种场合,这么多领导在,你跑去接电话?
像话吗?
没错,现在的老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知道今天是开大会,也知道老王肯定是要上台领奖的。
但他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自从他得出了那个结论后。
好不容易拿完了奖,等我发完了足足五分钟的言,他们几个才得以下台。
今天拿奖的,不止我们三个。
还有其它人员。
但论轰动和头条,那肯定是我们三个了。
回到位置上,老王才摸出手机。
看到十一个未接电话。
二队的老李?
他一向和他不对盘,这个时候找他这么急,是什么事?
妈的,是不是因为被停职,喝多了没醒,瞎打的电话?
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
理他干鸟。
接着开大会。
接着是领导们的发言,自己还得鼓掌呢。
哪有空理他。
老王越不接,越不理他。
李队长就越觉得是他干的。
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不接?
一定是故意的。
让他急,抓住他的软肋了。
老王这是占主动了。
日他大爷的。
再不接,老子弄死他。
槽,他也是警察,明着不好弄。
再不接,不还我的枪,我弄死他的家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是一颤。
对啊,妈的,他拿老子的枪,老子就拿他的家人。
他不是有个女儿,在一中上学的吗?
草他大爷的,不还老子的枪,就绑了他的女儿换。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李队长自己的吓了一大跳。
草,想一下而已。
不能干。
自己也是警察,干这种事,不是更完了吗?
等他回电话的时间里,老李平均一秒钟一个想法,一个念头。
整个人就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终于等到了他的回电了。
“老李?打错电话了?”
老王借着上厕所的空档里,给他复了个电话。
这家伙,打了自己二十多个电话,就算是打错了,也不可能这么多个吧?
是不是局里,或是东星的案子有什么问题了?
听到这话,李队长几乎要炸了。
“老王,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枪这东西,不能明着说,但如果是他拿的,他肯定心里有数。
“拿了你的东西?你的什么东西?”
老王晃了一下脑袋,这家伙,听他说话,不像是喝多了还没醒。
说话还是很清晰的。
“你别给我装蒜了。拿了的赶紧给我还回来。我当没事发生。”
“莫名其妙啊你,你有什么东西能给我拿的?自己洗把脸,清醒一下吧。我还要开会。就这样。”
老王断定,这小子,肯定是喝多了。
脑子有些迷糊。
才会这么胡说八道的。
李队长听到他啪的一声这么果断挂断,还矢口否认,直接挂电话。
他气得差一点摔了电话。
什么东西能让他拿?除了枪,还能是什么?
洗把脸,清醒一下?意思是说,自己不清醒?要给他低头才行?
好好好,你去开大会,你有资格了。
你拿大奖,获表彰,你现在雄起了。
拿了老子的枪,要踩着老子上位了?
这有些人哪,特别是心细的人,疑心病重的人,随便一句话听在他耳里,那都能想出十多个念头来。
好听一点叫扩散性思维。
不好听一点,这叫受害妄想症。
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嫌疑人,那么,老王所有的应对,都能让他浮想联翩的。
不,不行,这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谈。
必须找到他,面谈。
必须软硬兼施,告诉他这么搞自己的严重后果。
他才有可能老实地把枪拿回来。
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的他,挂了电话就往局里赶。
大会在市局大礼堂开的。
他来到单位,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
现在里面那么多人,不适合闹。
大小领导同事全在,绝对不合适。
哪怕一点点风声传出去,自己都扛不住。
市局对面,有一个茶楼。
他三两步赶了上去,叫了一壶茶,但也没有心思喝。
看着它慢慢变凉。
中间给老王发了一条信息:会后,到对面有一间茶社v3小包。我找你谈。
暗底里,李队长整个人都度秒如年。
我却和市局苗局坐在了一起。
他在我左手边,右手边还有一个大领导。
上面写着名字:苏鹏程。
很霸气的名字啊。
看着他和小女警苏蓉有五分像的脸,我突然有了顿悟。
这不会就是苗局口里的大领导,苏蓉的老爸吧?
然后,台上的人开始叫激情四射地讲话了:下面,有请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苏鹏程上台讲话。
果然。
我斜眼看了一下离我两个位置的小女警,指指老苏。
她双手一摊,表示就是她家老头子。
我双手举了起来,向她投降的意思。
早说啊,有一个这么牛叉的老爹。
话说,有一个这么硬的靠山,你这死丫头,这么拼命的干啥呢?
老苏是军人出身,讲话很是简短,没几分钟就下来了,如雷的掌声响了起来。
他又回到我身边的位置上。
看着我和小女警眉来眼去的。
突然对我来了一句:“小于同志,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