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谎。沈雪玲身患疾病,但她对所有人隐瞒着。当我提出离婚,她便欣然答应,并签署协议,约定不染指皓辰集团,股份全权转给他继承。你可以查看那份合同以作证明。”
沈雪玲患病后,为保护儿子预先铺好了道路。对此,秦正辉并不会对沈雪玲有过咎,他理解作为母亲,这样做并无不当。
“但我还是第三者!永远摆脱不了小三的污名。皓辰和外界怎么看,这我怎么受得了!”这些沉重的身份标签让她倍感压力无法解脱。
许佳丽,身为一名公众人物,就连网络舆论的压力也令她备受折磨。
秦正辉抓紧她的手腕,力度加大:“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我应该怎么做,怎样应对这样的我?丹儿事件之后我选择放过你,可是……你的态度呢?”
“我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你需要什么,就连性命我也可双手奉上...“秦正辉再次将对方困在臂弯里。
“你不想见我我能理解,任何你需要的东西都可以……甚至可以相忘于江湖,但你却用生命来威胁我,是要我把理智丢弃吗?”
海城的新纪元中。
“芩芩,李阳的老爸又找上门了。”李莉通知余家岑。
那天清晨,李阳的父亲诚心满满的来访。
然而余家岑并未应允,并以出差作为托词规避。
“依旧拒绝吧。”余家岑低沉地说。
“这就放弃?”李莉扬眉疑问。
毕竟李阳父亲提供的帮助虽不足以填补新纪元的重大损失,却确实解决了燃眉之急。
“刘皇叔还有三顾茅庐的情义嘛,那就看他是否有诚意了。“余家岑笑道,“一次回绝之后,他会提升筹码要求。将你的诉求列清交给他处理,我们现在握有主动权。”
“我喜欢你现在这气焰。”李莉一边坐回椅中,笑盈盈地说,“是谁帮你赢得了如此坚定的信心?”
“是我的男朋友。”余家岑半开玩笑道。
李莉咯咯笑了声,戏谑地回应:“恋爱中人的酸味啊。”
“开玩笑就到此为止吧。”余家岑说道,“李家狡猾得很,他们的底牌不会一次全部摊开,你尽管说出来,他还会来找你。我猜他对的是我们**集团和顾氏家族中的创新**。”
这两大巨头掌控了海城的核心经济命脉。
“咱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嗯?”李莉轻敲桌面取笑道。
“不,是狐假虎威.“余家岑微露无奈的笑容。
的确,秦浩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知道怎么通过小小的举动触动人心。估计秦正辉对此还毫无察觉,却被自己的儿子运用自如。
秦浩辰只需**集团轻松调动员工,新纪元的人却因此如临大敌。
两家在海城无人敢触碰的势力,被他轻松拿捏。
余岑清楚这样的优势必须巧妙利用。
狐假虎威的手段总是特别痛快。
“我不得不承认,对你的孩子我有点羡慕,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手腕,未来可真是一片光明......果然虎父无犬子,未来的你怕是要青出于蓝胜于蓝。”李莉由衷称赞秦浩辰此次行动。
这一次做得非常棒!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他在**的影响力有限,关键还得靠我们的力量变强。我此次的项目**不离十能成功,但如果我们自身实力不足以抓住这次机会,还是要全力以赴。”
人间情义固然宝贵,企业的硬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在兴业制药那个项目上……我相信我能拿下。”李莉沉思良久后再度开口道,“不必执着,程毅也正努力争取更多项目,我们的力量应该共同使用。”
“不要对自己太苛刻,陈盛伟尽管这几年看似依附他人,但这并意味着他毫无竞争力。他的实力足以与我们对抗。若真的无法胜出,也只是我们的实力有待提高。不要为此太过忧虑。”余岑担心李莉因为这事去恳求陈盛伟。
余岑所担忧的,就是李莉是否会自轻自贱。
“放轻松,陈盛伟如今状态糟糕,”李莉勉强维持冷静地说,“早日摆脱困境是好事。”
“那就祈祷他早点解脱。”余岑笑着回应道。
“岑岑,我发现你现在话越来越刻薄呢。”李莉不禁笑了出来。
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余岑的性格变得更加开朗明快。
事实确如其言,遇上合适的伴侣,的确能使人的整个世界变得温暖明亮。
......
三亚。
秦浩辰谈妥最后一个重要项目,进展顺利至极。
“少爷真是年轻英杰,深具总总的遗风。”跟随在身边的助手和其他几位部门总监都在极力奉承他。
然而,秦浩辰的笑容仅浮于面上,心中却有些腹诽。这些恭维显而易见是由总老板秦正辉预先安排,好让他的道路更为顺畅。
这些都是为了过渡交班铺好路呢。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早就在策划自己的退休计划。
秦浩辰谦虚回应:“别客气,这一切也归功于各位的辛勤付出。”
“少爷过誉了。”
“同事们同在,这就是缘分。这段时间,我也很高兴和你们合作,以后不要叫我少爷,听起来生疏。喊我浩辰吧,我们之间的关系无需那么拘谨。“秦浩辰其实十分讨厌被称作少爷,似乎带有贬低的味道,但依然巧妙地道出。
听到这样的表白,好几个部门经理感动不已。这是未来有可能的总裁,如果与他建立起亲近关系,那在公司里的地位岂不是如鱼得水?
回到公司的路上,每个人都满载动力,等待夸赞秦总经理的成就,为日后攀附铺路。
.......
前往机场的路上,秦浩辰通过微信与余芩聊天:“姐,夸夸我呀,本该持续七天的任务,我竟然缩短到了四天完成。”
余芩快速回复,明显也是一边玩手机:“厉害啊。”
秦浩辰心里得意洋洋,表面上假装不满:“敷衍嘛……”
秦浩辰期待地说:“快见面了!”
余岑回复:“真不好意思,打消你期待了。我和栗栗还在重庆公事,可能要明天才能见到你。“
秦浩辰立刻发出一张倒在地板上滑稽的表情包,余芩那边不自觉地微笑出声。
有时,两人会在生活闲暇时探讨一些趣事,“公司里的那些人都过于热络,一直恭维不断,让我有点烦。”
“不要小看那些油腔滑调的,讨好了他们,他们在公司就像你的美颜摄像头一样。”余岑向秦浩辰传授职场智慧。
秦浩辰发送了一个可爱点头的表情。
“姐姐,我想改签,要去山城。”消息发出后,他期待地说道。
余岑回应:“?孕早期哦。”
“…”秦浩辰假装叹气,调侃道:“在我姐姐看来,我就这样啊。”
难道余岑以为他跑去山城就是为了这个?心里想着,秦浩辰回复:“你真以为我不行吗?”
余岑笑着回答:“那就别来了,我怕时间长了对你发育不利。”
“余岑!”秦浩辰笑声出声,“你现在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在一旁听聊天的助理一脸吃惊,他们之间好像在欢快地玩笑?
余岑反击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带坏我了。”
秦浩辰立刻给出地址:“给我地址吧,我的进展很顺利,再催我怕你受不了。”
“…”虽然有点儿无语,但显然秦浩辰更有自信。
正如她之前担心的那样,这次互动让秦浩辰自己有些尴尬,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抵达山城,走出乙方的会议室,余岑脸颊微烫。
小栗子一脸激动地问:“姐姐,是不是秦浩辰找你了呀?”说完,还轻轻跳跃着。
余岑拉住她,小心翼翼提醒:“别跳了,小心台阶。今天的谈判进行得不错,明天差不多就能签字了。”
手机振动提醒她有新的信息,显示是顾铭修:“来山城公干,地址发我。”
小栗子惊讶掩住了嘴,不好了…顾铭修居然来了这里!
为什么她有种被家里人突然来访的感觉?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余岑接到了孔令文的电话,这让她感到意外。自李婉爱和孔令文离婚后,两人几乎没有直接的接触。
名义上算是继父的人,其实跟她的生活没有多少关联。余凯过世后,余岑已经有了**的生活决定权,选择跟随父亲还是母亲。
余凯无法给她留下什么物质上的遗产,大概是他临终时最深的无奈。
面对来电,她客气地称呼:“孔令文老师。”
电话那头是关切的声音:“岑岑,我听说你公司的赌约期限快到了,你没问题吧?”
“嗯,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尽管与孔令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在言语间还是体现出对他的尊重。
李婉爱与余凯婚变,孔令文是其中原因之一,但她理解他也是受害者,因此并没有对他心怀怨恨。
是李婉爱**了他,声称他们早已经离婚。而实际上,是余凯用极端的方式阻止两人的分离,虽然两人表面上看似已形同陌路,实际上李婉爱对那份婚姻证书已经毫不在意多时。
“chen_chen......我在海滨也有些许关系网,可以帮上忙。“孔令文没再多说,事实上他已经邀请了几个人一起进餐,讨论新时代的事宜。
但他们全都推托,说新时代里潜流太多,不仅像连向东这种高层人物,就连国内的许征程也针对起余岑来了。
“谢谢老师的帮助。“余岑了解孔令文的人脉网。
“chen_chen,我怀疑你是否冒犯了某人,或许像是许征程。“孔令文给了余岑一个暗示,“昨晚我和陈祥他们在晚餐后,还约了一些业内的朋友,他们提及许征程的妻子逝世,他并未出席,特意请了那几人对付新时代,并企图把你搞倒。“
余岑微微挑眉,手指不自觉紧捏起来。
她绝不可能招惹许征程,除非...许征程在泄愤。
从他们的状况看,家里内部矛盾似乎正在升级。
“感谢您的提醒,我会加倍留意。“被手机牵着的手指慢慢地绷紧。
当初,许征程对于新时代最多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但现在...似乎已经打算出手了?
“chen_chen,原本……我不应在这时谈论这个话题,应该在你**结束时提起。然而,关于珊珊,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她是你的妹妹,我考虑到...“
余岑的眼神暗了下来,明白孔令文要透露其真实意图。
早在艺术摄影展览时,她就已经察觉孔令文有所要求。
“珊珊的事情,我没有能力援助。“余岑坦诚相对。
孔珊珊是李媛爱与孔令文的孩子,怀孕发生在李媛爱还未离婚之时。也许,这一切都源于李媛爱咎由自取,她的孩子天生体弱多病。
就在两年前,李媛爱为孔珊珊的事找到余岑,告知她的姐妹罹患急性白血病需要配型造血干细胞。面对这样的戏剧性情况,余岑嗤之以鼻,并把李媛爱赶出门。
事实上,李媛爱对孔珊珊并无深厚的感情,自己未离婚已怀他人孩子,在孩子出生后就扔给了孔令文抚养。
孔珊珊也没体验过所谓真正的母爱。自余凯离婚后获得自由的李媛爱,立即飞奔去找孔令文,两人的婚姻虽短但也维持了好几年。
想想这一路跌宕的情节...简直荒谬到了极点。
她从未感激李媛爱的丝毫关照,更不必感受一日母爱带来的滋味。
丧夫之后的日子里日日夜夜挣扎痛苦...
人是父母赐予的身体,骨血里有一半来自余凯,凭什么把这些奉献给毫不相干之人?
李媛爱曾说余岑冷血,冷酷得像个父亲。
余岑并没有反驳,强忍住泪水。
因为她本就冷血,无数次目睹了孔令文将宛如公主般受宠爱的孔珊珊领回学校,父女间的和谐美好让人心烦欲呕的场景!
她也曾用冷淡、刻薄的眼光看着那温馨的三口之家。
她非圣人,何必宽恕天下之人?毕竟他们无关她的福祉。
“岑岑...对不起,这事儿是我的不对,不应该再提了...“孔令文从不会强求于余岑,要不是因为这些年他默默承受着没有提及的痛苦,他也不会如此克制。
提到孔珊珊那些次,都被余岑狠狠反驳后,李媛爱便不再提起,耐心等待骨髓库的匹配通知。但是过去了两年,仍没找到适合的捐赠者。
“抱歉老师,帮不上忙我深感遗憾。”余岑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说道。
“岑岑...珊珊很挂念你,她今年已十五岁,长大了不少,只是化疗了那么长时间,脸色有些苍白...“
孔令文声音沙哑,他继续说道:“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了,其实我也不应该这样打扰你。”
面对孔令文的要求,余岑的回答变得僵硬而冰冷。
“也对,老师。”
余岑不会对孔珊珊伸出援手,坚决地说了“不”字。
“哎,等你有空的话,能否去探望她一下?”孔令文又提出了另一诉求。
很长时间的沉寂之后,余岑缓缓回应道:“好,出差结束我会去医院看看她。”
对于有血缘之亲的妹妹,她心底毫无波动。也许,内心深处对她血液的一部分源自于李媛爱的厌恶。
察觉到余岑通完电话后的异样,小栗子不安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余岑微微摇头:“可能休息不足。”她想着,山城这座冷城的温度令人难以忍受。他们在跟客户商谈项目,为了保持专业,无法太过包裹,只有尽力穿得体面,抵御寒风。
寒冷让余岑即使穿着羊毛大衣、高领毛衫都依然颤抖不已。她紧张的情绪似乎让她的体温更低。
在山城暖意缺失的房间里,泡个热水澡才给她带来片刻安宁。余岑披着浴袍,倚在窗前,思绪飘忽。
就连自己都琢磨不出心中到底思考着什么。如果没怀孕,她或许会在此时品尝杯红酒,让自己沉醉入梦乡。现在只能独自忍受这份纠结,回想起过去的时光。
孔珊珊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岁月如梭。距余凯去世已经十年,那个她十三岁时,李媛爱有了孔珊珊,那时他们夫妻并未完全离异。
余岑依然能回想起余凯知晓李媛爱身孕消息时的癫狂状态,狂怒、酒精作祟,疯狂地质问与李媛爱相关的所有事情,甚至恨不得置李媛爱于死地。
因为余凯明白,他们早已分居多时,从未触碰过李媛爱,那个孩子,是从何而来?
他曾如疯子般责难,双拳撞击玻璃门窗,鲜血四溅的场面记忆犹新。那时,余岑窝在角落看着疯疯癫癫的余凯质问,对自己则疯狂自虐,只手留李媛安好。
这场“家暴”成为李媛爱上胜的一剂猛药,却也成为余凯永远的伤痕。
在那次家暴之后,李媛爱也只是面部被碎玻璃割伤,而她的父亲,那位加害者,却因此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缩着双膝,余岑缓缓环抱住自己。这些年来,她一直努力将那些记忆遗忘,但每被人触及,那种熟悉的痛苦似乎在她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像是一阵阵疯狂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毫无疑问,孔珊珊的存在成为余凯最终同意和李媛爱离婚、让她解脱的重要推动力。
带着苦涩的笑意,余岑抬眼努力忍住泪水,不让它们滑落。这是她混乱且戏剧化的生活——原生家庭,如同一部狗血肥皂剧般让人无奈。
在酒店的大厅内,秦浩辰搭乘最早一班飞机,三小时后抵达山城。对再次见到余岑怀着极大的渴望,他满脸期待步入了大厅。办理登记手续时,秦浩辰愕然瞥见旁边那个气度出众的冰冷男人。
“亲戚?”
女接待员看到顾铭修英俊的脸庞,脸颊不禁微红,办理过程中频频审视他的身份证。
一抬眼见到休闲装束的秦浩辰,她更加激动起来,还以为是哪位明星光临酒店呢,两人站一起简直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亲戚,还是兄弟?天哪,他们的家族到底有多好的基因啊!
相较于秦浩辰的震惊,顾铭修则保持着沉稳的气质。淡漠地看了秦浩辰一眼,虽然没有明言,但眼神无声传达:你离我远一些。
秦浩辰嘴角微扬,故意违逆顾铭修的意愿:“我已经联系了小婶子,她过来接我。”
闻言,顾铭修的瞳眸瞬间蒙上阴霾。栗子甚至都没打算迎接他。
秦浩辰有些得意地笑道:“按咱们家族辈分算,你也应该喊我大舅子,毕竟表哥那么疼栗子,应该会迁就她的吧?”
面对秦浩辰的话,平日犹如冷冰石的顾铭修难得遇上对手,特别是这两个——一个是栗子,另一个正是秦浩辰。
其实他对秦浩辰的厌恶更多些:“你已经转为正式员工了?”顾铭修取回身份证,一句话直戳痛点,随即径直离去。
像是承受了一箭穿心的感觉,秦浩辰接过身份证,快步追向顾铭修:“这事迟早会成的,你就放心吧。”显然对被点透身份之事有些不满。
顾铭修仍是一脸冷静:“反正我都拿到了证据。”他掌握着主动。
秦浩辰紧紧咬住牙关,顾铭修的脾气向来如此,一句话便足以让人堵得透不过气。
“这种性格会让你失去一个优秀的弟弟。”
毫不在意地,顾铭修回应道:“无妨,我并不介意以退为进,安安也一起给,你们都一起消失。”步入电梯,连按按键都优雅无比,电梯中的其他人都在猜测面前之人莫不是某国贵族。
“咚咚咚咚”一声清脆,刚刚离开电梯,穿着宽松连衣裙、脚踏拖鞋的小栗子没梳妆打扮,只随意扎了个双丸子头便欢快跳出电梯门。
编号173
明显,小栗子的目标直指秦浩辰,奉秦浩辰之命前来迎接他。
“秦浩辰,余岑姐今天的……”话还未说完,小栗子活泼乱跳的步伐瞬间停滞下来。
她看到了顾铭修站在秦浩辰身后。
仿佛闯了大祸面对家长的小孩子,小栗子下意识撒腿狂奔。
顾铭修轻轻伸出手按住了小栗子的后衣领,嘴角轻扬:“跑什么?”
小栗子低下头,用手半遮脸面掩饰尴尬。
万一……顾铭修不会让秦浩辰知道领证的事,小栗子心底暗想。
于是小声提醒,“不要把我们领证的事情告诉秦浩辰……”
顾铭修却只是微笑,不露声色。
秦浩辰微挑眉毛,知趣地退开几步。
“担心什么呢?”顾铭修牵起了小栗子的手,语气平静如常,“咱们是合法夫妻。”
小栗子的脸蛋热了起来,恍恍惚惚跟着顾铭修身后。这个人的存在仿佛蕴含诡异魔力一般。
在余岑的房间外,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余岑回过神,套上拖鞋向门口走去,开门的那一刻问道:“是需要特殊的服务吗?”显然是秦浩辰的声音透出了戏谑的味道。
笑意从余岑唇角滑出,仿佛刚才的阴郁随着阳光渐驱散。
“怎么叫特别?还不够特殊啊……你都进不了我的房间。”余岑开了扇细小的门缝,带着调侃回应。
“姐,你现在好逗呀。“秦浩辰急不可待地想拥住余岑,毫不犹豫推开房门、关上,将余岑牢牢抱住,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
感觉到秦浩辰身上满是汗珠,大概是跑了很久。年轻的他精力旺盛,哪怕是休闲的卫衣也抵挡不住他的活跃气息。
“手好冰,给我些温暖。”秦浩辰转移话题,并不提及他是从拥堵的高架桥一路奔跑而来,只为尽早与她相见。距离不算远,顶多五六公里而已。
“你爸知道你不回海城?”余岑担忧他的另类举动在公司造成不好影响。
“那个家伙?他现在的行踪说不定飘到哪儿去了。”秦浩辰边说边脱掉外套,拉着余岑走进浴室。
“我在里面刚洗好澡,在外面等着。”余岑笑言警告,但秦浩辰闻言,立刻一副小委屈的模样点头。
“嗯,姐姐。”
听浴室传出水声,余岑心中情绪复杂。她觉得自己内心满满的,又感觉空虚恐惧。
这种矛盾的感觉难以描述,**消逝意味着疏离,早褪**与晚褪,无疑后者更加惨败。
得不到的爱情也好,相互交织的怨念也罢,确实能让人一生饱受折磨。这种不愿放弃的情绪,往往超过爱情的本身更为持久。
躺在柔软的床上,即使包围在暖意洋溢的环境中,她仍感觉到阵阵寒意——心冷,灵魂更是冰冷。
“冷吗?”秦瀚晨迅速洗完澡并吹干头发,嗖的一声钻进了床铺里。他大手环住余芩的腹部,如同怀抱,让她感受到温暖。
余芩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
“今天在抖音上看到一个文案,男人说:‘我能挡**,却不陪你吃早餐。’你怎么看待?”余芩以轻柔的声音询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秦瀚晨抬高笔直的大腿,将余芩的双腿揽至怀里。
“在这种时代还说挡**来显得真实?而买早餐这种事更实际才对吧。”
余芩回望秦瀚晨,笑了起来。
“这是比喻。”
“这种比喻有点无聊了。哪个女性需要男人保护她们面对危险呢?倒是日常关心的早餐每天都做得到呀。”秦瀚晨思路很简单,也许只理解了字面含义,但他认为爱不分大情与小意。
相爱就是相爱,不爱人就不会是爱。
挡住袭击并不必然代表深情厚谊,日复一日坚持为伴侣烹煮早饭,这也不见得是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