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死定了!真以为我回春拳是软柿子吗?不劳烦白家人动手,老子要亲手将他废掉!”回春拳的胖子,狞笑道。
别看他是个大胖子,身手却十分的灵活,他一个眼色,坐在他身边的两人也同时起身,三人如三头下山的猛虎,朝着楚河所坐的位置,便扑了过去。
楚河没有想到,白无缺竟然如此霸道,直接就宣判了他的生死。
连他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给。
楚河根本没把回春拳的三人放在眼中,侃侃而谈,语气中带着不屑,“这水平只能说是一般,没想到久负盛名的白老盟主,鉴宝的水平亦是如此不堪,白家收藏此等赝品,怕是不少吧!”
“你找死,连我父亲都敢质疑,简直就是一条疯狗,来人!”白漠可听不下去了,在场的数百号人,谁敢对他父亲说一个不字!
“白家这是狗急跳墙了吗?假的在白家人眼中也能变成真的,没想到这般好骗!”楚河仍不为所动,继续对白家进行打击。
他不动,容肖等人却动了……
“来吧,要想动他,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容肖长剑在手,闪着渗人的寒芒。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东江武林绝不是一盘散沙,敢动楚盟主,先尝尝我的苍南拳!”
说时迟,那时快!
回春拳的三人,如饿狼扑食一般,已然来到了楚河等人的面前。
“呸,张昌顺,南拳王这个称号你也配!”回春拳胖子掌门指着张昌顺的鼻子,冷哼一声,如响雷一般。
大家同是拳术高手,这两派之间不服,由来已久。
“哈哈...盟主说你送的是赝品,那它必定就是个假货!”张昌顺大笑,接着又道:“来啊,今日的苍南拳足以配得上南拳王这一称谓。”
心法经过楚河的改良,张昌顺如今是信心大增,如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
听闻楚河是东江武林盟的盟主,在场的这些江湖人士不由得大笑起来,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也接近四十了才当上一派管事的,而楚河一看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
“他就是东江武林盟,新晋升的盟主...”有人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哈哈......东江武林果然出人才,如此年轻便已经是盟主了,啧啧啧,真是不得了,现在当盟主都不用努力了吗?动动嘴皮子就可当上盟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讥笑楚河,那笑声,简直要冲破房顶。
可也有消息灵通人士,“此年轻人不简单,半步战皇雷万兴,不会就是死在此子之手吧?”
“他还灭了东江第一邪教,花衣教教主伊始峰!!”
真是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而白漠带着人已经将楚河他们团团包围起来:“给我弄死他们!”
回春拳的胖子冷笑:“白公子,你暂且在一旁观战!东江这几个小鱼小虾,就交给我们回春拳吧!”
呼——
说话间,回春拳的胖子便朝着张昌顺轰出一拳。
就在此时!三道倩丽的身影,如闪电般飘然而至。
“都给我住手!”一个高冷而清丽的女声响彻全场。
来人正是京城第一美人儿——墨染晴。
刚才来接机之后,她并没有在宴会大厅停留,而是被白家安排到了后院休息。
当听闻有人闹事,出于好奇,她便走了出来。
此时,东江武林盟与回春拳已经逞水火之势,但凡她再晚一秒钟,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
墨染晴身旁一名护卫,一掌竟然将回春拳胖子的拳挡了下来。
“好快的身法!墨家三小姐,不愧是夏国武修新生代的人中之凤。”
“墨家三小姐,师从夏国第一大元帅,修为自然了得,这速度已经是战王巅峰了吧……这样的年纪,前途不可限量啊!”
“回禀墨小姐,是这个东江武林盟的小子!”白漠指着楚河一脸的讨好道,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哦,我怎么听说,有人敢给白家主送赝品!”墨染晴眉头微蹙,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没有的事,是那小子搞出来的闹剧,我父亲已经看过,是真品无疑!”白漠连忙解释道。
“是吗?拿来我看看!”墨染晴我行我素道,显然,并没有把白漠的话当一回事。
“这……”白漠有些为难,他父亲看过的,绝对错不了。
墨染晴眉眼一沉:“怎么,白家这是要仗势欺人吗?”
墨染晴此言一出,白无缺哪里还坐得住:“墨小姐,老夫这就给你拿来!”
虽然,他心中有些不爽,但也不敢得罪墨染晴,更何况,他看过,假的,真不了。
“不愧是墨家的,年纪轻轻已经懂得鉴宝了!”
“墨小姐见过的宝贝,比你吃的盐还多,又有名师指点,鉴宝不过是小菜一碟!”
马上有人奉承道,若是能得到墨染晴高看一眼,不光是他,便是整个门派也都可飞黄腾达。
更何况漂亮话,谁人不爱听!
墨染晴接过青花瓷器,只看了两眼,便看向楚河道:“是你说这是赝品的,那你说说假在何处,若是说得不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楚河:“墨小姐如此国色天香,何必板着一张脸呢,如此怕是不好找如意郎君吧!”
墨染晴的话,令所有人心中不禁狐疑,想法出奇的一致:这东西难道真的是假的?
“油嘴滑舌,小姐的话你没听到吗?”墨染晴的护卫沉声道。
“不可否认,这件高仿的青花瓷的工艺,精湛到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可以骗过普通的玩家,便是一些有一定收藏经验的大师,稍有不慎亦会马失前蹄。
但是,从细腻的纹路中,还是能察觉到一丝不自然的刻意,比如此处,仿佛是刻意模仿真迹而留下的破绽,使其失去神采。
还有一处便是釉面的光泽过于崭新,完全没有古瓷应有的那种内敛,与年月沉淀后特有的韵味!不知道这两点够不够,若是不够,还有嗅其味,古瓷特有的气息荡然无存,只有一种新仿制品的怪味若有若无的飘散出来!”
整个过程,楚河都没有从墨染晴的手中将青花瓷接过,只是扫了两眼,便口若悬河地娓娓道来。
仿佛这东西,要是真到了他手上,便不止这几处他信手拈来就能看出来的破绽,而是还有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