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怎样，林九乌已经洗完澡了。
    他以为一切都应该恢复了正常。
    但是江小北好像一直在盯着她的那个地方瞟。
    可如果他把目光落在江小北身上，女孩子却又飞速移开了目光。假装她什么也没干。
    但如果他把目光移开看别处，江小北就又在偷偷看他了。
    就这样反复拉扯了几次。
    林九乌终于忍无可无了。
    “你别老盯着那个地方瞟！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
    江小北内心惊了一下。
    被戳破后她就用大嗓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没看！”
    虽然声音很大，但她的眼神还是飘忽的。有点底气不足。
    江小北还在嘴硬。
    谁说她看了！
    好吧她确实稍微瞥了一眼。
    但是她就是稍微有点好奇，没明白它怎么就突然那样了呢？
    明明她自己也没有过……
    所以肯定还是林九乌下流的原因。
    想了想，江小北就又往林九乌的地方坐过去了点。
    两人凑近了。
    江小北便道：“我问你个问题。”
    林九乌这时候显得很冷漠：“别问。”
    江小北：“？”
    林九乌：“我觉得这时候你的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来。”
    江小北：“……”
    好可恶的男人！
    江小北愤愤地打了林九乌一拳，也生气地起身回房去了。
    她把给林九乌买的护手霜拿出来。
    倚在门那边，隔着好远就给他扔过去。
    “给你！”
    林九乌猛然见了有一个不明东西朝着他砸过来，内心惊了一下，但他下意识地举起手，还是将江小北扔过来的那个东西接住了。
    “这是什么？”林九乌道。
    江小北没理他。
    但本来也不需要她回答，林九乌自己去看那上面的字了。
    “护手霜？”
    “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
    江小北：“给狗买的。你给家里的狗用吧。”
    林九乌：“……”
    哦。
    江小北说完后就回房找衣服也准备洗澡去了。
    但等她洗完澡出来，她往客厅瞟了一眼，没见到林九乌的身影。
    他可能回自己房间了。
    江小北这样想着，同时打开了自己房间门。
    一开门她就看见了坐在她床尾处的林九乌的笑眯眯的表情。
    江小北眼皮子猛的一跳。
    “你做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一退。
    林九乌把手抬起来了，他笑着说道：“你闻闻。”
    江小北不为所动：“……”
    她才不闻。
    好变态的要求。
    “我擦了护手霜了。”林九乌说。
    “——哦。”
    听到这话后，江小北虽然还是没闻，但她却走过去摩挲了一下林九乌的手背。
    手背是光滑的。
    但是指腹处还是有点粗糙。
    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事。
    也不急吧。
    江小北把林九乌的手还了回去。
    “每天都要坚持抹。不准偷懒。”
    林九乌点了点头：“抹是可以，但是就是稍微有点奇怪。”
    又不是小姑娘。
    一个大老爷们用这玩意总感觉有点刺眼。
    他平时最多就用一个大宝。
    当然他还不怎么用。
    所以多年前买的他现在都没用完。
    江小北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你不用的话，是想弄疼我吗？”
    “……”
    “……”
    林九乌稍微有点懵圈。
    他没过脑子。
    “这跟弄疼你有什么关系？”
    江小北眼神飘忽了一下。
    开始编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用的话，到时候牵我的手我会痛。”
    “你是这个意思吗？”林九乌有点狐疑。
    江小北则十分坚决地点了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
    其实林九乌发现了一个规律。
    她说话的时候，如果面部表情显得非常有决心，非常诚恳。那她这话十有八九就是假话。
    但这不重要。
    不用管他到底是如何弄疼她的。
    只要他听江小北的话老老实实往手上抹护手霜，养个个把月，把手稍微养好点，这件事就能迎刃而解了。
    “我过来其实是来认错的。”林九乌微微低着头说着。
    江小北一挑眉，有点惊奇：“你错哪了？”
    林九乌：“……”
    林九乌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又忘记了。
    他开始给江小北施展大记忆术。
    “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我不该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你。”
    江小北：“……”
    哦。
    江小北全想起来了。
    一想起来她又有点生气。
    这货刚才还说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现在收了她的护手霜就是这幅嘴脸！
    还说她爱变脸！
    明明他也是一样！
    “我没什么好问的。”
    江小北一边说一边往外赶人：“快走，我要睡觉了！”
    林九乌起身了，临出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你确定真没什么好问的？”
    江小北：“……”
    简单对视了两秒，江小北就屈服了。
    好吧确实有。
    她发现还是拦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你再过来一下。”
    江小北朝着林九乌勾勾手指。
    林九乌不理解：“这又没别人，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大声问就好了。”
    他嘴上是这样吐槽的。
    但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被江小北召唤了过去。
    江小北伸着脖子，附在林九乌的耳边悄悄问道：“我是想问你。既然你刚刚已经释放过了，那现在还会再有那种反应吗？”
    “……”
    “……”
    林九乌在用奇怪的目光看江小北。
    这眼神她描述不出来。
    感觉就是挺一言难尽的感觉。
    江小北一直在盯着林九乌，准备听他给她的说法。
    过了半晌。
    林九乌叹了口气：“我果然没说错，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江小北的脸垮下来了。
    他又骂她！
    收了护手霜还骂她！
    怎么收了礼还不办事呢？
    “那你还会不会嘛！”江小北扯了扯林九乌的衣服，连音色都变了。
    她在撒娇。
    林九乌意识到这点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会！”林九乌很大声。
    “这下你满意了吗？”他看向江小北，“但是我要澄清一点，我没有释放。”
    江小北吃了一惊：“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洗澡啊！”
    林九乌要气死了。
    这也要问，难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你没有那啥？”江小北一脸狐疑。
    林九乌冲她微笑：“哪啥？”
    江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