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柳河便与谷庄并肩而行,一同匆匆赶赴西城门。
抵达之时,只见那二十四个府兵早已整齐列队,集结完毕,一个个身姿挺拔,精神抖擞,装备精良,整装待发。
柳河目光扫过众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只见这些府兵站位规整,没有一人交头接耳,皆是一脸肃穆,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显然平日里训练有素,战斗力也定然不俗。
再细细感知一番,柳河发现他们竟清一色都是炼虚初期的修为。
在这军队之中,如此实力,可绝不容小觑,无疑是一股不可忽视的精锐力量。
“出发!”
柳河并未多言,只是微微打量片刻后,当即一声轻喝,声如洪钟,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柳河与谷庄当仁不让地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引领前行方向。
二十四个府兵则井然有序地紧随其后,飞在空中也是无比的整齐,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谷队长,边走边跟我讲讲那边的详细情况!”
柳河一边赶路,一边侧头对身旁的谷庄轻声问道。
虽说此刻情况紧急,需加快行程,但柳河还是顾及到身后这群人的赶路速度,并未全速飞行,始终保持着一个让众人都能跟上的速度。
“副城主,据驻守中队长送回的情报来看,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极有可能会选择在今晚动手。”
谷庄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
“只是,咱们文城的军队构成有些复杂,文城军招募的标准相对较低,只要达到筑基境界,便有资格入选,所以队伍里人员的实力参差不齐。”
“一旦遭遇修为稍强些的敌手,往往就难以招架。”
说到此处,谷庄微微顿了顿,又接着道。
“而咱们府兵可就不同了,入门的最低要求便是元婴期,而且还得经过严苛的实战检测,能留下来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谷庄此番话语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在他看来,文城军平日里也就只能承担些驻守关卡、维持日常治安,或是参与大规模作战时充充人数之类的任务。
而像眼下这种需要应对突袭,或是更高端、更具挑战性的战斗,非得依靠他们这些精锐的府兵不可。
“我明白了,届时,他们就交由你统一调度,一切依你的作战方略行事。”
柳河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
“至于我,你无需过多分心,我自有安排。”
柳河听完谷庄的介绍,心中顿时对文城的守卫力量组成有了清晰的认识。
也越发深切地明白了,文城的整体战斗力相较于其他城池,的确是薄弱了许多。
要知道,这里可是竞争激烈、强者如云的灵界,别的城池在招募兵员时,哪会像文城这般,只要筑基便可入选。
这般宽松的标准,难免导致军队实力良莠不齐。
不多时,柳河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赶到了灵矿的周边区域。
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小心翼翼地隐匿了行踪,悄然潜伏下来。
仅派出一名府兵,与驻守在此的中队长进行交接。
一方面告知对方援兵已到,让其安心;另一方面,详细了解当前灵矿的守卫情况,以便随时调整应对策略。
紧接着,柳河率领着府兵们,如鬼魅般潜藏在灵矿山上。
彼此之间相隔一丈左右的距离,各自寻好隐蔽之处,屏息敛息,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夜幕悄然降临,营地之中陆续点起了火把。
考虑到今晚可能有人前来劫掠灵石,众人特意减少了火把的数量,营造出一种守卫松懈、疏于防范的假象,只为引得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上钩。
前半夜,灵矿内外一片寂静,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到了后半夜,除了轮流巡逻的两个小队依旧在兢兢业业地坚守岗位,其他人都已疲惫不堪,相继睡去。
眼瞅着后半夜即将过去,天边已然隐隐泛起鱼肚白,可依旧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柳河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照常理来说,眼下这个时候趁着夜色掩护、守卫困倦前来劫掠,乃是最佳时机,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那些人的踪影?
“谷队长!”
柳河当机立断,立即向谷庄传音入密。
谷庄收到传音,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悄无声息地来到柳河跟前,低声问道。
“副城主,有何吩咐?”
其实,此刻的谷庄,心中也同样满是疑惑,暗自纳闷怎么会如此平静,毫无动静。
“消息会不会有误?”
柳河目光紧锁谷庄,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应该不会有误,若驻守的中队长胆敢谎报消息,那可是要受到极为严厉处罚的。”
谷庄微微摇头,神色笃定地说道。
在他看来,文城的士兵都深知军规森严,谎报军情这种事,一旦查实,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中队长绝不敢犯此大忌。
“既然如此,会不会是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行踪?”
柳河听后,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略作沉思,带着几分不确定说道。
“极有可能!”
谷庄脑筋一转,觉得柳河所言不无道理。
毕竟,在这文城以及周边地区,众人皆知文城士兵整体实力不强,但文城的府兵却个个都是精锐。
那些想要打劫的人,若是做好了劫掠的准备,又怎会不提前做好应对府兵的谋划?
依此推断,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他们在柳河一行人赶来的路上,暗中安置了放哨的人。
提前知晓了府兵的动向,故而临时改变了计划,让自己一行人走空。
“这么说来,咱们今晚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柳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无奈的苦笑,心中暗叹,这些劫掠之人还真是谨慎得很。
原本,柳河还想着借此机会大显身手,好好树立一下自己在府兵中的威望,没曾想,对方竟如此小心,居然不给自己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