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欣然同意,“好!把他放床上吧!”
其实她很喜欢孩子守在她身边的,但宁鸿渊非说男孩子要独立些,不能总守着母亲,这样不利于成长。
宁景骁坐在床上,拿着小马木雕玩,见禇璇沐浴完回来,便嚷嚷着让阿娘抱抱。
禇璇抱着宁景骁在屋里走了几圈,小孩睡意来得快,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禇璇把他放到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看着儿子肉嘟嘟的小脸,禇璇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虽说她没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但她会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睡意朦胧之际,身上传来一股密密麻麻的痒意。
禇璇睡眼惺忪地推了推身上人,“别闹了,先去沐浴!”
“晚些吧!不然一会儿还得洗。”
宁鸿渊边吻着禇璇的红唇,边脱衣服。
身上的凉意,让禇璇思绪回笼,“等下!”
“怎么了?”
禇璇往床里看去,宁鸿渊也往床里看去,只见宁景骁吃着手指,睡得正香。
宁鸿渊脸色一僵,压低声音道:“他怎么在这?”
“他非要和我们一起睡。”
宁鸿渊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宁景骁,出了门。
没多久,宁鸿渊就去而复返,沉着脸说道:“我说了,男孩儿不能太娇惯,都多大了,还和我们一起睡!”
禇璇啧啧两声,调侃道:“好一个义正言辞,道貌岸然的好父亲啊!”
宁鸿渊凑到禇璇近前,哂笑道:“你不喜欢?”
禇璇用手指一勾宁鸿渊的腰带,往怀里一带,妩媚笑道:“喜欢!”
两具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不知今夕何夕。
天刚蒙蒙亮,门吱呀一声开了,宁景骁揉着眼,撅着小嘴跑了进来。
主人家还未起身,门外乳母沁娘没有命令不敢进去,只在门外说道:“国公,夫人,小公子一醒来就吵着要过来,奴婢拦不住。”
宁鸿渊掀开床幔,宁景骁已经进来了,“没事!你先退下吧!”
“是!”
宁景骁爬上了床,直接躺到父母中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明明是和母亲睡的,怎么早上起来,会在自己屋里呢?
禇璇困得不行,和宁鸿渊道:“你看他一会儿,我再睡会儿。”
宁鸿渊嗯了一声,嗤笑道:“你受累了,多睡会儿吧!”
禇璇瞪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睡觉。
昨夜谁知道这个男人犯了什么病,后来非得让她主动,害得她的腰差点累断了。
宁鸿渊轻轻捏着宁景骁的鼻子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宁景骁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娘身上香,闻不到阿娘身上的香味,我睡不着。”
宁鸿渊眉头轻蹙,“可你现在已经小男子汉了,不能和父母睡了,你得自强自立才行。”
“可阿爹是大人,怎么就和阿娘一起睡呢?”
“……阿爹和阿娘是夫妻,夫妻就该睡在一起。”
宁景骁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他眨着星眸,天真地问道:“乳母说,阿爹和阿娘睡在一起,就能给我生小弟弟,是真的吗?”
“你想要弟弟?”
宁景骁点了点头,他也想当哥哥。
“想要弟弟就不要总是吵着跟我们一起睡,你在这屋睡,会把弟弟吓跑的。”
乳母好像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为了当哥哥他也不会来吵阿爹和阿娘的。
宁景骁起身下了床。
“怎么又起来了?”宁鸿渊有些被儿子弄懵了。
宁景骁认真说道:“我想当哥哥,不能把弟弟吓跑。”
看着离去的小人儿,宁鸿渊笑着摇了摇头,还当真了!
宁鸿渊转身又抱着禇璇,用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怀里柔软的娇躯。
禇璇轻斥道:“你过分了!现在居然学会说谎了,连孩子都骗!”
“没办法,谁让他总是来打扰我们。”
不给那小子点甜头,他怎么会乖乖听话。
“我看到时候,他和你要弟弟,你怎么办!”
宁鸿渊笑道:“不怎么办,没有孩子,还能去给他捡一个不成。”
禇璇窝在宁鸿渊怀里,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再要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以宁家的情况,多生几个,将来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也会是依靠,宁家到宁鸿渊这,就剩他一个男人了,她父母也就她一个女儿,如果下一辈多几个孩子,日后也不至于孤木难支。
宁鸿渊不以为意,放开禇璇后,直接起身下床,倒了杯水,给禇璇拿来一颗避子药,“璇儿,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转一圈,这种险我们还是不要冒了。”
对于不再生孩子这件事,宁鸿渊态度极为坚定。
女人生孩子的事,宁鸿渊没少耳闻,这世间多的是女人因为难产而亡的,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无助的感觉。
禇璇接过药丸,喝了下去。
她知道宁鸿渊是为她好,也就不再想生孩子的事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一弦在外面焦急喊道:“国公!太子殿下出事了!”
宁鸿渊和禇璇皆是一惊,禇正柯能出什么事啊?
宁鸿渊穿好衣服,就和刘一弦去了书房,侍女进来伺候禇璇梳洗打扮。
禇璇不耐烦地催促着梳发髻的墨香,“差不多就行了!”
墨香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用首饰固定好,禇璇带着春祺直奔前院书房。
进了书房,宁鸿渊把一封密信交给禇璇,禇璇看过后,反而不担心了,“不就是禁足东宫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她父亲做太子时,还被幽禁过,就差一道废太子的诏书,最后还不是化险为夷了。
皇上身体日趋渐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废太子。
宁鸿渊担忧道:“禁足是没什么,可从陛下的表现来看,显然已经有些糊涂了。”
密信上说,魏帝闲来无事,去东宫赏花,还命太子夫妇陪同,可看到禇正柯夫妻后,突然脸色大变,质问禇正柯为何在此?
侍从在旁解释,魏帝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还嚷嚷着要找禇正权。
禇正柯只能实话实说,说禇正权已经过世多年,魏帝一听大发雷霆,指责禇正柯诅咒长兄,又下令禁足,却没说要禁足多久。
禇璇笑着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糊涂,若是真糊涂了,禁足的地点不会是东宫,而是冀王府。”
“他估计是等不及了,想逼我们主动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