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后,宁鸿渊尴尬地拿着书,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直接僵在那。
禇璇笑意更深,“好了,有什么好气的,难道就因为我爱你爱的不够深?还是因为我说如果你变了心,我会离开你,你才气的?”
宁鸿渊想了想,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反正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诶呀!”禇璇撒着娇,把头往宁鸿渊身上蹭了蹭,“感情这种事我也没办法控制,我自小他就告诉我,不要轻易喜欢一个人,男人都是靠不住,他们自私、虚伪、薄情寡义,与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我长在皇宫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轻易交付真心,我若是那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轮到你来娶我呢!”
京城又不是没有优秀的青年才俊,若她想嫁,早就嫁了。
想报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没有男人值得她信任,人家也没义务为她赴汤蹈火。
宁鸿渊转过身,看着禇璇的美眸怔愣片刻,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在雍州的时候。”
虽然之前禇璇就对宁鸿渊有好感,也喜欢和他在一起,但真正将心托付给他是在雍州遇难之时。
雍州?
那时候他们成亲都快半年了。
宁鸿渊一阵气结,“你不爱我,还跟我有了夫妻之实!”
他以为,他和禇璇圆房时,他们就是相爱的,原来都是她装的。
禇璇跨坐在宁鸿渊的腿上,搂在他的脖颈柔声道:“你不是喜欢我么,我们又是夫妻,发生关系再正常不过了。”
宁鸿渊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好半晌,他才开口道:“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禇璇心中给了宁鸿渊一记大大的白眼,但面上还是笑脸相迎,她用手轻抚着宁鸿渊的脸颊,“有什么好想的,你就是患得患失,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够了,何况我们还有骁儿了,人生短短几十年,没必要把所有事都想的那么清楚。”
“不够!”
禇璇的爱太过飘渺,让他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尤其是她居然可以失踪好几个月不联系他,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不够,那就让我用后半生去证明,我是真的爱你,一点也不比你少。”
“怎么证明?”宁鸿渊问道。
他可是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他怎么舍得禇璇因他受到伤害。
“你瞎啊!”禇璇嗔怒道。
她特意换了一身绯色的薄纱寝衣,又化了妆,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妩媚动人,结果这个男人就是个瞎子,根本没注意。
真是浪费感情!
他怎么可能瞎,只是刚才一直纠结禇璇对他到底有多少爱,没心思看罢了。
现在一看,确实让人脸红心跳,热血膨胀。
禇璇的长相本就偏明艳,稍微一化妆,便更显妩媚妖娆,绯色的轻纱衬得肌肤莹白娇嫩,胸前的沟壑引得人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亲密接触过了,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需求。
但是现在缴械投降,就没太出息了,一个美人计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还不让这个女人更得意了。
宁鸿渊喉结滚动了两下,张开结舌道:“你……你这算什么?”
禇璇把玩着宁鸿渊的喉结,轻笑道:“什么算什么?小别胜新婚,人家想你了。”
这个女人真是花样百出,勾的他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宁鸿渊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嘴上依旧冷淡,“有什么好想的,我们不是天天见么!”
啧啧!嘴还挺硬,可惜身体早就出卖了他。
禇璇的手在宁鸿渊身上慢慢游走,四处点火,宁鸿渊的额头都开始往外沁出汗珠。
她凑到宁鸿渊的耳边,用极具魅惑的声音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有些是心里的想,有些是身体的想,我是身体想你了。”
宁鸿渊身体轻颤,耳边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的心理防线直接崩塌了,这女人本来就是他的,他赌什么气啊!
人家哄了他一天了,还要怎样?
禇璇何时这样轻声细语与人说过话,也就他了,这还不能说明他和别人不一样么!
美色当前,他要是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宁鸿渊霸道地吻上了禇璇的唇,但一个吻,根本满足不了两人,宁鸿渊抱起禇璇,走向床榻……
次日一早,宁鸿渊端着水把一颗药丸给她喂下去,这个味道她并不陌生,是避子药的味道。
禇璇睡眼惺忪地问道:“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怎么还让我吃这种药?”
宁鸿渊在禇璇的额头吻了一下,“有骁儿就够了,以后我们都不生了。”
那夜禇璇生产时痛苦的样子他依然记得,他不想因为他的欲念,让禇璇再受这种罪。
“随你吧!”禇璇扎进宁鸿渊的怀里。
“又想了?”宁鸿渊戏谑道。
禇璇吓得彻底清醒了,昨晚她真的不该牺牲自己去哄他,现在她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谁知道他能折腾半宿。
“谁想你了!”禇璇嗔了宁鸿渊一眼。
“是你说想我的,我自然要让你满意了。”宁鸿渊笑着吻上了禇璇唇,“不过,看你这态度似乎并不满意,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禇璇赶忙拒绝,“可别!”
再来一次,她今天就不用起了。
宁鸿渊也没再闹她,昨天要的确实多了些,最后这个女人竟然晕了过去,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竟然不让他尽兴。
即便如此,禇璇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咒骂了宁鸿渊几句。
午饭时,宁鸿渊带回来一些柔然那边的消息,伏图可汗去世,予成继任汗位,司徒妍成了大妃。
为了巩固汗位,予成最终还是娶了颂雅公主,再加上一个苏婉清,想来司徒妍这个大妃做的并不舒心。
见禇璇面露担忧之色,宁鸿渊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听说司徒妍又怀孕了,想来予成并未冷落她。”
禇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柔然那边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可京城现在已经暗流涌动,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逃避到何时。
“我一直想问你,你离开后,到底想干什么?”宁鸿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