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兰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王国初期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下达命令。
“感觉都耽误了训练。”加兰自语道。
即使有维塔斯和卡珊德拉替他处理了大部分政务,这些剩下的必须有国王过目的文件,依然让他感到繁琐。
“要不整个议会出来,把权力放给他们吧。”
在这个集个人伟力于一身的世界,加兰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提升个人实力,他和迦娜才是王国繁荣的最大保障。
王国的发展他只需给出大的战略和方向,具体交给下面人去实施。
在强大的力量和极高的威望加持下,加兰并不担心当个甩手掌柜会被架空权力。
正当加兰思绪纷飞,思索着该让谁来当他的打工仔时,属下汇报抓到了一位诺克萨斯处刑人。
加兰疑惑道:“诺克萨斯处刑人?德莱文?不对,时间对不上,德莱文现在还跟着他哥屁股后面转悠呢。”
“该不会是厄加特吧?”
库莽格拉,迦库克王国的第一座军事城池,也是祖安军团的大本营。
厄加特被关在牢房,略微湿润的墙壁,让他很不舒服。
“哒哒..”隔壁传来敲击声。
厄加特把耳朵凑过去,手指敲响墙壁做出回应。
“哥们,犯什么事儿了?”隔壁的人问道。
厄加特沉声道:“我没罪,不是犯人。”
他说的是实话,本来就什么都没干,莫名其妙被抓了起来。
“哟,还嘴硬。”隔壁的人轻笑道,“能关在军营大牢的没一个是善茬,手上都沾满鲜血。”
厄加特没有回应,要说手上沾满鲜血,那他确实是。作为处刑人,他不知道杀了多少犯人。
隔壁的人说道:“你怎么不说话?聊聊呗,反正我们都是死人了,有啥不能聊?”
“什么?”厄加特惊呼道,“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关进牢里就代表宣判死亡了?诺克萨斯都还有军事法庭呢,得先经过审判才会被送到清算场,由处刑人执行清算。
这皮尔特沃夫怎么回事,审都不审的?直接丢牢里就是等死,那干脆直接杀了呗,修建牢房不是多此一举。
隔壁这人好像懂得很多,厄加特把心中的问题全盘托出,希望能得到答案。
“原来你是诺克萨斯人,怪不得。”那人嘲弄道,“你是怎么想的,大摇大摆的驶入迦库克的港口。”
“为什么不行?”厄加特不理解,以前诺克萨斯都是这样做的,别说大摇大摆,要是没有停泊位,其他船还得给他们让位出来。
隔壁那人说道:“你真的是诺克萨斯人吗,我有点怀疑。”
“当然!我可是诺克萨斯处刑人!”厄加特愤怒地说道。
隔壁说道:“你都被关进来了,应该是诺克萨斯没错。但作为诺克萨斯人,你难道不知道迦库克建国后,诺克萨斯就宣布将迦库克纳入敌国范围。”
“两国现在是敌人,你说你一个诺克萨斯人还敢大摇大摆的跑人家港口,不是找死吗?”
厄加特愣住了,显然他是才知道这个消息。
“那皮尔特沃夫呢?祖安呢?”厄加特问道。
隔壁的人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双城打了一架,祖安胜利。然后加兰称王,迦库克建立。”
“诺克萨斯又为何要宣布迦库克是敌国?”很可笑,他这个诺克萨斯人居然需要向外人了解情报。
隔壁的人回答道:“因为迦库克颁布了新的法令,通过日之门的货物需要经过海关检查,不合格的货物将全部被扣押。”
“像诺克萨斯运往恕瑞玛殖民地的军事装备,从恕瑞玛大陆运往诺克萨斯的矿藏,通通不允许,全被迦库克海关给扣了。”
“诺克萨斯哪儿忍得了这个,当即宣布和迦库克开战。”
厄加特嘲笑道:“这迦库克的王真是蠢货,他怎么敢招惹诺克萨斯。”
“人家有神,为什么要怕你诺克萨斯。”隔壁说道。
“神?”厄加特惊讶道,“我从未听过哪位神灵会参与国家之间的争端。”
“迦娜就会。”隔壁说道,“你知道迦库克为啥叫这个名字吗?全名是迦恩库阿克夏,迦恩就是迦娜。”
“我再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加兰的王冠是迦娜亲自为他戴上的。加冕大典那天,双城所有人都看见了神迹。”
“迦娜执掌风暴权柄,她略微出手,你诺克萨斯的船就会被巨浪掀翻。”
厄加特被震惊得久久难以回神,一个被神灵守护的王国,难怪无惧诺克萨斯。
因为诺克萨斯要打迦库克,只能从海上出兵。陆地上被如天一般高的宏伟屏障隔断,难以跨越。
如果迦库克真有神灵守护,那诺克萨斯的军舰想要成功靠岸,无疑是困难重重。
单论军力,诺克萨斯绝对碾压刚刚建立的迦库克。
但问题在于这个王国地理位置太好了,陆地上有天然屏障不说,海上还有神。
这你怎么打呀,诺克萨斯想打都摸不到人。
“你是迦库克人吗,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厄加特问道,他很感谢隔壁的人为自己解答疑惑。
“算是吧,我是皮尔特沃夫人。当然现在说我是迦库克人也没问题,我挺认同咱们的王。”
厄加特呆滞的转头,他不知道墙壁后的人是什么奇葩,你都被抓进来等死了,还在这儿认同你的王呢?
今天让厄加特震惊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他都变得有些麻木。
“你...你为什么被抓进来。”厄加特好奇地问道。
“我?”隔壁那人说道,“我不是被抓的,我是自己进来的。”
“不是,你?”一句话又把厄加特的cpu干烧了。
厄加特捂着脑门,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一件正常事没有,一个正常人没见到。
居然有主动蹲进监狱的傻子?还和自己聊了那么久,聊得还挺开心。
厄加特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进来就是等死嘛,那你怎么....”
怎么进来送死,这句话厄加特没有说出口,但他相信自己的意思准确的传递了出去。
隔壁的人笑道:“那是你们在等死,而我随时都能出去。”
“什么!?”厄加特又又又被震惊了。
“我是自己进来的,听说这里的犯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进来跟你们聊聊。”
“毕竟作为一名探险家,不仅是地理风景,人文哲理也在我的探险范围之内。”
“听着手上沾满鲜血的罪犯们死前忏悔,探索他们的故事,这太有趣了不是吗?”
“比如你,诺克萨斯的大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就被抓了进来。太搞笑了,我会把你写进冒险笔记里,作为一段娱乐故事。”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厄加特脑子已经不转了,他呆呆地回答:“....厄加特...诺克萨斯处刑人...”
“很高兴认识你,厄加特,我叫伊泽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