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坐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梦境或许是某种预示,她不能让可怕的事情发生。
她决定采取行动,保护自己和家族。年世兰唤来颂芝,商议着如何暗中调查皇上的意图和计划。
与此同时,皇上到了春禧殿,去见了金贵人。金贵人乍一见到皇上,有些诧异,随即连忙行礼道:“嫔妾参见皇上。”
皇上看了金贵人一眼,便自顾自地坐下,说道:“起来吧,朕今日来找你,是想说你父亲的事。”
金贵人听到皇上提及自己父亲,有些不解,“不知父亲可是做了什么让皇上不开心的事?”
皇上看向金贵人的眼神意味不明,在金贵人被皇上如炬般的眼神注视下,额头微微沁出些许冷汗的时候,皇上方才开口道:“你父亲涉及谋反,刺杀朕与太后,如今已经没了。”
金贵人听完皇上的话后,如遭雷击,瘫倒在地。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犯下如此大罪,她哭道:“皇上,嫔妾不相信嫔妾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皇上,您是不是误会嫔妾父亲了?”
皇上看向金贵人的眼神十分冰冷,“你觉得朕会错怪朝廷上的肱骨之臣吗?”
金贵人听到皇上的话,放声大哭,那声音好似想要将内心深处的所有压抑与委屈都要发泄出来一般。
皇上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金贵人,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转瞬即逝。他告诉金贵人,“如今你的家族定时会被处置的,若你想要保全性命,朕可以看在你往日还算乖巧懂事的前提下,不会牵连与你。只不过你从今天开始,不能踏出这春禧殿半步。”
金贵人听到皇上的话,沉默良久后,叩头谢恩。“嫔妾多谢皇上。”
皇上见状后,也没再说其他,便转身离开。待皇上离开后,金贵人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知道自己父亲想要谋反,想要争夺权力。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皇上识破,处死了。至于皇上说父亲想要谋害太后,金贵人是打心底不相信的,因为自金贵人入宫前父亲便同金贵人讲了自己与太后的纠葛。
金贵人的贴身宫女锦绣进殿便看到自己小主瘫坐在地上,神情怔怔的,嘴里小声呢喃着听不太清的话,锦绣吓了一跳,心底不安愈发沉重,忙上前道:“小主,你怎么了?皇上来是为了何事?”
金贵人看到锦绣的那一刻,再次俯到她身上大哭起来,锦绣听到金贵人的哭声,有些惊慌,忙伸手叩住金贵人的肩胛处,语气也十分严厉道,“你说啊,究竟怎么了?”
金贵人却一直摇着头,只是啜泣不说话,锦绣十分着急。等到金贵人哭够以后,才看向锦绣,声音带着哭过以后的沙哑,眼底也是一片绝望,再没有了往日的风采,“锦绣,我们今后的处境怕是十分艰难了,日后我都不得踏出这春禧殿半步。”
锦绣听到金贵人的话,十分诧异,“怎么会?可是你背着我和隆科多大人做了什么,被皇上发现了,皇上怪罪于你了?”
金贵人听到锦绣的问话,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我背着你们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父亲谋反的事情败露了,如今我父亲已经被皇上处死,皇上念在我入宫后没犯什么大错,所以才没有牵连于我。”
锦绣听到金贵人说隆科多已经死了,十分地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老大人昨日还同我说今日便会带人逼宫,定会成功的啊,他怎么可能会死,我不相信!”
金贵人在听到锦绣的话,十分愤怒,“什么?带人逼宫?他怎么敢的啊!锦绣,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为何不告诉我!”
锦绣听到金贵人的话,并没有其他宫女被主子责怪的惊慌,锦绣只是十分不屑道:“小主,奴婢是老大人派来伺候小主的,小主莫非忘了,奴婢自到了小主身边,奴婢就说过只有老大人一个主子。“
金贵人听到锦绣的话,冷笑出声,“你是只有老大人一个主子,还是想要老大人成为你的夫君,你自己心中清楚。”
锦绣被揭穿以后,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笑着开口道:“若我真的做了你父亲的妾室,你还要唤我一句姨娘。”
金贵人听到锦绣的话,嗤笑出声道:“那你怕是在白日做梦了,如今我父亲已经死了,你就算是想同我父亲殉葬,那也是不可能的了!”金贵人早就想到锦绣会有如此大的野心。
锦绣听到金贵人再次说隆科多已经没了,声音有些急促道:”不可能!他定不会这般轻易就没了的。“
在锦绣心里的隆科多是个有勇有谋,十分温润的男子,她根本接受不了隆科多已经离开的消息,即使她知道皇上没有道理会骗她们,但是她还是自己欺骗自己,觉得隆科多一定是蛰伏起来,有朝一日会出来的。
金贵人怎么会看不穿锦绣心中所想,也是笑道:“若你不信,大可以看看日后还会不会收到我父亲写给你的书信。”
金贵人知道自己父亲去世,不可谓不伤心,不过若是让她随着自己家族一起赴死,那金贵人定是不愿的。
春禧殿安静了下来,金贵人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皇上说自己父亲谋反,还想要谋杀他与太后,皇上虽说没有处死她,但是眼下恩宠定是全无。其实关于父亲想要谋杀太后的想法,金贵人也不敢保证自己父亲不会这般做。金贵人呆呆坐在地上想着父亲在她入宫前同她讲的故事。
在父亲的讲述中,他与太后乌雅成璧是自小长大的一对青梅竹马,先帝的佟佳氏皇贵妃是父亲的妹妹,也是自己的姑姑。她们三人是有着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只不过自己父亲对姑姑总是淡淡的。而太后乌雅成璧喜欢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们二人的关系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