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听到嫂嫂的话,看着哥哥和嫂嫂二人眼中的担忧和牵挂,心底感动不已,忙开口答道:“哥哥嫂嫂尽管放心,我一切安好。”
年羹尧听到年世兰无碍的话,心底微微放松了些许,又接着道:“我听公公说,皇上怕你孕中多思,才叫我们入宫来陪你,可是宫中谁给你气受了?”
年世兰听到哥哥的话,摇了摇头,随后认真道:“哥哥,我在宫中一切安好。只不过这次传你进宫,是有事情想要交与你彻查。”
年羹尧一听,连忙保证道:“你尽管说来,哥哥必定帮你办妥当。”
年世兰看向自家哥哥和嫂嫂,目光里都是严肃,“前些日子端妃来我宫里闲话,说她父亲在边疆发现了一名带有年府腰牌的士兵。哥哥,你是知道的,年府腰牌除了我们世家子弟就是亲信才会有的。可是我一早就同你说过,要从兵部彻底抽身出来,所以我担心此次怕是...”
年羹尧一听,十分震惊,“不可能啊,年氏一族就剩我们这一脉了。年富和年兴都在基层锻炼,一直都在京中,未曾离开过,没有道理会出现在边疆地带,更不要提咱们年家养的亲兵了。”
年世兰见状点了点头,满脸担忧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担心这其中有诈。”
年羹尧听后,也点了点头道:“好,我知此事的严重性,我必定会派人彻查清楚。”
年世兰有些不太放心地嘱咐年羹尧一句,“哥哥,切记要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年夫人在旁边安慰道:“世兰,你尽管放心,我会在旁边一直提点你哥哥的。”
年世兰听到嫂嫂的话,十分放心地点了点头。年世兰知道自家嫂嫂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且看她在哥哥出征时将年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再看哥哥解甲归田后,将哥哥管理的服服帖帖,性子也稳重不少。年世兰就可以从中察觉出嫂嫂的眼界、格局远比自己曾经想象中还要广阔许多。
说完正事以后,年世兰便将话题转到了旁的事情上,殿内的气氛一直见有些轻松愉悦。
年羹尧想起什么,笑着跟年世兰讲,“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甄兄来找过我。”
年世兰听到自家哥哥竟然称呼甄远道一句‘甄兄’,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年羹尧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我们二人说好了,各论各的。”
年世兰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家哥哥道:“我只是有些诧异,以前哥哥不是最讨厌文人墨客了吗?怎得还同甄嬛父亲这般要好?”
年羹尧瞪了年世兰一眼,“我只是见他入了我眼缘,便多交谈几句。”
年夫人这时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拆台道:“那次我入宫,熹妃娘娘将糕点送入你宫中,我便知道在宫中你们二人交往甚密,回家后同你哥哥讲起,你哥哥想着怕你自己一人在宫中应付不来那么多的牛鬼蛇神,便想着同甄大人交好,日后有什么事,熹妃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也会为你美言几句。”
年世兰听到嫂嫂的话,心底一阵感动,自家哥哥和嫂嫂永远都是全心全意待自己,把自己视若珍宝,这般想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年羹尧一见年世兰哭了,就有些慌,连忙拿起年世兰放在桌子上的手帕,为年世兰擦拭着,边擦拭边说道:“莫要听你嫂嫂胡说,我真只是因为甄兄合了我眼缘而已。”
年夫人此时也有些慌乱,“世兰,你莫哭,都是嫂子瞎说的,你快别哭了,孕中不宜多思、流泪,小心伤了你的身子啊。”
直到现在年羹尧和年夫人都是以年世兰为重,丝毫不在意皇嗣。在他们夫妻二人心中,年世兰敌得过世间的一切。
这份情谊,年世兰怎会不动容,哭得更凶了,年世兰抽抽噎噎道:“我只是感动哥哥和嫂嫂一如既往地关心我,我何德何能,可以有你们这样的亲人。“
年羹尧想安慰,却有些笨嘴拙舌,年夫人却有些生气地反驳道:“世兰,你记住,你永远都是年家的掌上明珠,你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年世兰听到自家嫂嫂的话,十分感动地抱着自家嫂嫂,在怀中默默流泪啜泣,年夫人也没再说话,就那么一直抚摸着年世兰的秀发,像哄小孩子一般,默默给她温暖和力量。
其实年夫人真的是打心底喜爱和感激年世兰的,自己嫁给年羹尧,尽管是做年羹尧的续弦,但从身份地位上来讲,算得上是高攀,毕竟年府的女儿年世兰从入了宫便是皇上宠爱万千的华妃娘娘。
所以苏氏在刚嫁到年府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婆母和华妃会刁难自己。可不曾想自嫁入年府后,无论是婆母还是小姑子待自己都是好的,尽管自己不常与小姑子走动,但是自己或者夫君入宫以后,小姑子总会时不时地赏给自己些金银珠宝,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句刁难。
因此苏氏十分感激年家人的明事理,早已将婆母和自家小姑子当作一家人。在自家夫君外出征战时,也兢兢业业地为年家掌管着一切,不允许有任何会对年家不利的事情发生,任劳任怨,绝无怨言。好在自己的一片真心换来的也是阖家欢乐,苏氏常常觉得自己嫁到年家是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待年世兰哭过后,不好意思地从自家嫂嫂怀中直起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年夫人十分好笑道:“好了,莫要不好意思,我之前有身子的时候,也经常会动不动就想流泪。只不过世兰,你还是尽可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免得眼睛哭坏了可就不好了。”
年世兰点了点头,“多谢嫂嫂关心,我知道了。只不过我入宫太久,这种温暖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年羹尧和年夫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自上次入宫,年世兰劝自己解甲归田这件事后,年羹尧就不再相信帝王家会有专情之人的存在,因此也没再如往日般问皇上待世兰好不好了。
衣食无忧、天家富贵,这就足够了。帝王的爱情,太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