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处才能觅得破局之法?
突然间,陈龙灵感一闪。
他迅速朝外呼唤:“高执事,请薛护法过来一趟。”
不久,薛庆国踏入陈龙的静室。
“陈掌门,您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陈龙言道:“我有一项重任交付于你。”
“陈掌门请讲。”
“查明青元宗饮品坊所需的炼丹原料来源。”
陈龙解释之后,薛庆国略有不解:“陈掌门,能否请您说得更具体些?”
“去查一查,青元宗饮品坊制作灵液所必需的果灵、炼丹辅材、仙维、赤砂以及炼制香露等物皆出自何处?另外,他们的灵液容器又由哪些宗门或商铺提供,务必查个清楚。”
斩蛇必断七寸!
既然决定与对方展开争斗,便须探寻并击中对方的软肋。
薛庆国闻此,立刻领命而去。
此乃一项艰巨的任务,非短时间内能够完成。
于是,陈龙决定为薛庆国增派助力。
“你身为守卫堂堂主,挑选所需人力自可在守卫堂内挑选,只需记住一条,务必尽快。”
薛庆国再度点头,对于他而言,掌门之令与军令如山,不可违背。
待薛庆国离去后,陈龙轻轻松了口气。
面对当前困境,要彻底挫败青元宗,就必须探清对方底蕴及合作伙伴的一切细节。
然而,这只是长远之策,眼前之急该如何解决?
此刻,陈龙急需大量灵石储备,以便对抗青元宗。
灵石从何而来?
有云:世间最聚财宝之处,往往亦是最易触犯天规之地。
陈龙思及此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上世纪初,天地法则尚未完备,不少人借此漏洞大肆敛财。
他陈龙亦然,决心借机吸纳世俗闲置财力,以此抵抗青元宗。
此般手段,便是借鸡生蛋,拆西墙补东墙之法。
待到成功驱逐青元宗于北方市场之外,届时便如当年陈龙在阳川境内重掌话语权一般,千悦坊也将迅速壮大崛起。
接下来数日,千悦坊与青元宗之间的灵液销量各有胜负。
秦科树的居所,青元宗宗主秦科树与副宗主王伟面上均洋溢着笑容。
二人端坐于榻上,手中握着各自品味的灵液——并非自家青元宗的产品,而是千悦坊的。
秦科树品尝了一口千悦坊的蟠桃甘露,满意地点点头:“王兄,实不相瞒,这千悦坊的灵液确实不凡。”
王伟尝过一口,感慨道:“秦宗主,说实话,我对那位陈龙颇为敬佩,年纪轻轻便令我们如此头疼,放眼整个神州修真界,又能有多少人能使我们这般束手无策?”
秦柯栩闻之,嘿嘿一笑:“你言之有理,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及那陈龙,此子确乃修炼界罕见之才。”
“然而此人却不能为我所驱遣。”王钧叹道。
“既不能为我所用,那便让他灰飞烟灭。”秦柯栩淡淡地道。
王钧对于秦柯栩的看法并未提出异议。
“秦宗主,如今我俩门派竞价相争,导致市场价格狂乱,不少中间商既是我辈盟友,同时也是全家悦宗门的中介。他们不仅向终端修士商铺、灵材阁、仙晶社与凡间杂货店输送货物,更将我两家与全家悦的商品转手倒卖,从中渔利。”
秦柯栩眉头微蹙:“唉,这番争夺,恐会使我派元气大伤。”
王钧亦点头附议:“秦宗主所虑极是,虽然我派损失惨重,但全家悦却是危在旦夕。陈龙确是一代英杰,现如今趁全家悦尚处初兴阶段,我们必须将其根基拔除,否则将来必成我派心腹大患。”
“此事我已明了。”
“现今北方地域,唯有全家悦堪称劲敌。一旦全家悦覆灭,届时我派便可握有定价权,那些短期损失的资金自会随之收回。”
秦柯栩聪慧过人,闻后答道:“你言之有据,既然动手,便需彻底根绝对方。即便我北方分支有所亏损,南方分支却是盈余连连,如此一来,我派总体并无损失,至于全家悦,则将陷入难以逆转的巨大困境。他们仅靠阳庆一处小境地盈利,又怎能填补岭西全家悦那巨额亏损呢?”
秦柯栩语毕,王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秦宗主,看来陈龙近日定是愁白了头。”
二人正交谈之际,秦柯栩办公殿内的传音阵法忽然响起。
秦柯栩随手接过传音符:“敢问何人欲与诚园宗主秦柯栩通话?”
话音刚落,传来回音:“秦宗主,黄奇巍在此。”
“黄奇巍?”
岭西省天一门掌门,黄奇巍?
秦柯栩脸上立即浮现出恭敬的笑容:“原来是黄掌门来电,今日有何赐教?”
“秦宗主,欲邀您共进晚膳。”
“那敢情好,黄掌门,应当由我秦某人做东才是。”
“那便豪森仙宴楼相见吧。”
“谨遵黄掌门旨意。”
秦柯栩挂断传音符后,眉宇间不禁显出一丝忧虑。察觉到异样的王钧疾步走到秦柯栩近前:“秦宗主,可是接到了黄奇巍掌门的传讯?”
秦柯栩微微点头:“他欲请我赴宴?”
“请您赴宴?这是何意?”王钧疑惑问道。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秦柯栩面色瞬间变得阴沉。
“莫非涉及宋磐之事?”
秦柯栩轻轻颔首。
“不可能,关于宋磐之死的所有线索我都已妥善处理,切断干净。”
秦柯栩言道:“宋磐之死,按常理推测,恐怕会牵连到我派身上。如今宋二牛已被擒拿归案,他必然会在审讯中供出受宋磐指使下毒的事实。而宋磐的死……”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这意味着背后的操控者便是我们,因为在岭西这片土地上,唯有我派与全家悦两家在争夺霸权。”
“但这并不能坐实宋磐就是我派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