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本是健全人,但到这之后,躯体被时间畸变永久损坏。我也很无奈,不是吗”
“一,你最好停止你在摄入的上瘾物,无论那是什么;二,别对我自言自语了,我压根不感兴趣;三,根据我的理论,真实的你可能更糟,现在的你是时间粒子进化后的时体。还有,现在你该考虑的,是你远瑰国的处境,考虑德可丝军团这个大问题。”依旧被束着的欣玫说。
“你的思维真健全,时间人果然耐得住折磨。我真怀疑我有没有能力征服你了”
“我不是超人,只是习惯了这样思考,给我止疼药!”
“关于边境你知道些什么?”
“我制造了它们,用于维持平行宇宙边缘的稳定”
“里面有边境巨人”
“别打他们的注意,他们维系着平行宇宙的稳定,这也是提供纯时间的唯一方法,不然远瑰国中的大部分设备都会瘫痪,以及你们都将无法维系自己的生命”
“全远瑰国中似乎只有你的头脑清晰,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些事,然后卸掉你的双臂。
熔岩帝国的增援到底是哪儿来的,他们又为什么能提前知道我们的计划……总之,我们不能按部就班,我必须释放三号平行宇宙,让边境巨人加入战场,这样我才能继续攻击他们的大本营,我不能把时间都消耗在这里”
“你在怀疑我泄密吗?”
“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会让你保存现状”
“这可能是在自取灭亡”
“纯时间已经不再是我们时间人所必须的物质了。自从有了现实外甲,我们可以很容易研究出时间与现实的交叉点,到时候那种维系时间躯体稳定的高价能量将变得易取,所以这点你不用单担心”
“边境巨人不可能为你作战”
“但她会为你。一个死去的男孩,亦或者叫他的巨人名:啊黑路西,他的故事一直流传在边境空间:巨人以你的血为食,因为是你从血液中提取、研究出平行宇宙的方法,以及维系方法,也就是那些巨人”
“我都忘记了这事”
“我真搞不懂我为什么不做了你!”
“也许是我的人格魅力”
“好了,今天你的止疼药到这为止,也就是是0!”
德可丝军团长久的驻扎在远瑰国的半腹部,盗取模糊时空中的纯时间,以补给他们的时间设备。
又隔一日,远瑰国响起全民时爆警告,连东线战场都无人把守。德可丝得以深入,下午三点,三号平行宇宙释放。
无形的平行宇宙流瞬时爆发,在外人眼中几乎不可见,但远瑰国的模糊空间扩了大30倍。未做好特殊防备的德可丝军团元气大伤,退守到远瑰国外,甚至没有用到边境巨人。
服从的边境巨人存活,以欣玫血的利诱,让他们成为巨人打手。而三号平行宇宙人,在检测时间dna分子后,大脑活络力超过700度的,将回溯成人形,轮椅以纯时间控制他们,其余全部畸变成升级的时空畸变体,植入动物性控制神经以控制,当做近战兵,或交通工具。
讨伐熔岩帝国前,她巩固了远瑰国的防御,杜绝德可丝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往熔岩帝国东部,继续巩固废墟,建立起临时基地和尸骸时间人大军,同时建造短距离高伤害的时紊核弹工厂。
无敌爆国王茶不思,饭不语,连荒淫恶性都停摆了好几天。
“先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死一个熔块人,他们就能复活一个同样强壮,并且拥有时间通效的时间士兵。还有!那可怕核弹,只要一个就毁掉了我接近四分之一的帝国,他们现在还在东部废墟又建造起那东西”
刚应邀的先知关上门,机械的坐下身,“国王陛下,别担心,未来始终在外面手中”
“不!”国王推翻茶几,上面的火焗蛇颈龙肉,以及琼黄果散落在黑瓷的碎片中,“先知,我开始怀疑你的能力了。你莫名其妙的来,带着那不肯褪去的衣套,扬言我能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还妄图用预测未来这门不存在的技艺来骗取我的幻想。我虽暴怒无常,但我的理智尚为退化!我要你脱下你的黑袍,露出你的真面目!”
“我的预测是正确的。抱歉,我没有针对熔块人的记忆控制片,如果你的见到我的真面目,我不得不杀了你”
无敌爆震声狂笑,常年淤黑的熔块肌肉,此时罕见的变成火红色。国王甩去茶几碎片。
先知抬起手臂,木板碎片在周围爆裂,而他纹丝不动,破开的衣服中露出机械的手臂。
“你是……机器人!!”
先知掏出一把枪,顿时,周围时空的线条都被这把不属于这个时代武器吸引,衍生出条条时间褶皱。
先知开枪,强力的魔动流飞射过去,无声中减毁了庞大的生命。
先知的衣服自动息合,弥补上时间褶皱带来的扭曲。它关上门,对其他人下达一道虚假的国王指令:要求全体熔块人攻击东部废墟与远瑰国,应国王之意,只有靠不透风的进军才足以踏碎来自远瑰国的入侵者。
先知这错误的指令意在加速熔岩帝国的消亡,包括开始的偷袭远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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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强盛的军队对于轮椅军是好应对的,反而这种密密麻麻、不停歇的扑袭,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远瑰国因为三号平行宇宙的释放,扩大了几十倍的模糊空间。空闲的人们都跑到边墙,看那些傻乎乎的熔块人冲入模糊,被分解驱散。
远瑰国内部的后勤作战人员依旧应不暇接,这给了他机会,他运上3000时克的纯时间,这些都是3号平行宇宙泄露而来的。他将其储存到过节飞船上,在这种动力的驱动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
经过两百二十公里的飞行,过节飞船消耗了约1000时克的纯时间,如果平行宇宙泄露还存在,那每小时泄露的纯时间只有零点一微克可供收集。
过节飞船离开远瑰国,一个半小时后,熔岩大地也消失,变成绵延雪山,看着阴暗又不知尽头。
飞船落进雪山峦,在五角平台上停稳、隐匿;空中铺满乌云,落下细雪。
“天呐,这一趟肯定花费了不少纯时间。”欣玫说。
那是欣玫的声音,我想要梦醒来。
我果然被推醒了,她笑着吻了我一下,就飞快跑下飞船。
我也跟了下来,一道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过白的脸,带着黑帽子,瘦瘦高高挺挺,好像精神小伙。
上一秒我还在困苦的睡梦中,想着牢房的明日,下一秒就被推醒,走在这自由的冰凉雪山中。我感受到艾丽莎还没有醒。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我的备用秘密基地——路山基地。抱歉不能回大峡谷了,那里会舒服很多,可轮椅占领了那里”
“欣玫!是你给我的那张电路字条?”
——真好,我们又回来了,我可没有反讽。
艾丽莎醒了。
“没错,也是我托人让你加塞,可以早点修复灵魂破散的腿”
“那你的身体还好吗?”
“别傻啦,好的不得了,只有小小的上瘾症状”
三人下到电梯,嘎吱吱的雪压声很快消失。
伴随着悠扬的梯载音乐,我问:“这位是?”
“他吗,可以说是一点点的我。他是三号平行宇宙来的,在内时间之风,他的时间进化粒子裹上了很多欣玫风味,所以在进化时体时,就拥有了我的一部分记忆。是他帮助我们逃了出来”
“你好。”他开口。
“你好”
电梯还在下行,艾丽莎在我的感觉中忽然变得奇怪,她不再像往常一样具有感觉质量的盘踞在我内心的一边,我感到空荡荡。
“别发愣了,快出来”
什么,电梯居然早就不上行了。
我跑了出去,又问:“朵莉克呢,我看见朵莉克也在那牢房”
“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的头忽然疼了起来,“我只在潜意识中隐约记得过去的她”
“休息吧”
“这里是哪里?”我感到天旋地转。
欣玫下到地库,立马拔出立在桌子上海晶匕首,走到延时冰柜中,打开一个静滞柜中的心脏,一边片,一边吃了起来。
“来点吗”
“不,这是干什么。”我不得不扶着那冻着着大王乌贼的冰块,即使我的手已经冻麻了。
她说起饭时闲话:“正如空灵之书的预测,轮椅发现现实框架,然后是与熔岩帝国的战争,接着她就输掉战争。”她擦干净嘴边血。
空灵之书,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来自遥远的原生王杯的记忆。
她伸出手,时间保护罩萦绕起身躯,进行体检驱虫扫描。
她抵着光板护甲,自动装载到身上,又拿起草晶辐射枪,擦干净海晶匕首,“哦~有趣的发掘,想去狩猎吗?这次是狩猎大峡谷基地中的人”
“额,这除了风险,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帮助吗?”
“没有,吃独纹龙的心脏后,我总是狂热难耐。我只有妥协,去让自己活跃起来。我走了,别离开基地,还有让自己舒服一些,别拘谨,我总感觉我们有隔阂……”
我忽然坐下地,意识到自己的眩晕是来自艾丽莎的消失。她怎么了?她死了吗?
欣玫忽然在门的阻挡下,斜着露出半面身子,她甜腻腻的开口道:“你知道,那种海怪又在熔岩还还烧红出现了,我的时间脑袋,额我相爱了喝不,包裹你曾经的好朋友刘旺莱,他的感染者之一,并且他也感染给了你”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一定是昏迷了。哦,是旧的记忆,关于刘王莱。
她打断我沉沉的梦呓:“我知道,你的脑海中有很多记忆,那份孤独与独特让你害怕失去,接纳它们就意味着失去自我。我想说,透过多面时间,我可以看出你的挣扎,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接受那些记忆,这会是最重要的一步”
“为什么,抱歉,我,我,始终不觉得那是我”
“选择在你,放下一切,接受一切,容纳一切,成为你自己”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嗯”
“我知道了,今晚不去狩猎了,我有很多东西要思考”
“好,你可以不用洗衣服了”
机器助手指引我回房,我感到极度困乏,立马抱着头,想要疼痛远去。
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起来,来时路发出困倦的遥远感觉。我就要成为我自己,从0到1,就像所有的婴儿,但是完全不同于他们。
早上,我想我接受了那些自我,我变成融合的产物。欣玫她要我回旷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说完只是匆匆离去。
我按照要求上了飞机,告诉机械驾驶师傅,目的地在那复活科学家子女灵魂的独特地方。
“艾丽莎你还在吗?我总是感觉不对劲”
“一切都好,即使我在你的脑海中,我也能保护好你,就按欣玫说的做吧,她难得做了一次好事”
飞行了四天后,飞船转变成水栖形态,成了快船的航行了五天后,在黑水处,变成潜水艇;又是五天后,潜水艇终于下到了旷罗。
岸边,只有一个黄发飘飘的女人。旷罗已经变得异常冷清,这里草木枯萎,人造太阳在白日中也是低迷的状态。
“你终于来了。”黄发女人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我不是应该复活那些灵魂吗,而你是那个强迫他们变成灵魂的人”
“嗯哼,艾丽莎,应该是你熟悉的名字。这是我们第一个针对时间人的控制程序。现在你回来了,就说明实验成功了,它已经收集了所有的参数”
“怎么可能就……”她在我的视野中慢慢变高变大。
“感到惊恐吗?”
我不知所措,点点头。
“好,那说明幻想植入功能也完善了”
“幻想……难道欣玫和我的对话都是假的?”
她拿出如精致小镜子般的光屏,看了一眼说:“根据记录,在你接受过去自己的那段时间前后,幻想才趋于初始成型以及完全成型”
我跪倒地上,膝盖边、草丛中是恐龙的烂肉与白骨。
我已经记不得我那小小的原生个性,它是那样脆弱渺小。现在,它被过去的他人个性践踏,发不出一丝绝望的吼叫。我忽然就意识到,他们千方百计要我接受那些个性,是因为这是完全控制我的最后一步 。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只是测试,我们要的是统一控制时间人,接着打倒熔块人,让人类重回地球,正如我从一开始承诺政府的那样——没有威胁”
我还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黑的深处,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不应该这样。”黑水中走出一个穿深潜服的人,她摘下头盔,是欣玫。
“你怎么?”黄发女人不解。
“我可不放心他乱跑,”她看着我,甩了甩蓝发,“是线性定位器。”她冲我挤了一下眼,接着掏出枪。
“为什么?难道你还能忍受这世界末日般的生活吗?人们的安康富足、孩子与老人笑语、过去的好日子,对你来说都已经厌倦了吗?”
“我不感兴趣,只是不想你们打破空灵之书上写的平衡,这是熔块人与轮椅的战争”
“那是什么东西”
“一本星灵者留下的预测古籍”
“你跟我讲这些无稽之谈?”
装备精良的迅猛龙早已潜伏在暗草中,此刻抱团冲了出来过来。
我感到脑后一凉,我成欣玫的人质了。
“别动我们,不然你们这几个月中最大的研究项目就功亏一篑惹”
“我们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就当帮我一个忙”
轰隆隆的潜水艇再浮上水面,这次不是听从艾丽莎程序的超实体遥控,而是欣玫的时间信号控制着。
“对了,我叫欣玫,你们也许听过我的名字”
黄发女人记忆起过去,那场爆炸,响彻地底的爆炸。
“你们逃不出这暗海,要是你逼急了我,我也能叫艾丽莎在脑海中直接杀掉他”
我浑身一紧,发热,疯狂又犯晕。
“别担心,我有时间回溯设备。关于这片地下暗海,前提是你们能找得到我”
“跳。 ”她在我的耳边说。
我就落在副驾驶上,她打开一瓶香槟,倒入几十粒止疼药。
“机械驾驶员,启用纯时间动力。王杯,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