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欣玫的视角:
我跟着两个戴帽子的大傻子走出小方块兜兜转转他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的感觉不太好我觉得王杯肯定要被那老爹给弄死了真是天呐我们昨晚刚敞开心扉今天就天各一方 也许我们永远都见不到了这真是一趟愉快的旅程也许我压根就不应该拖着他出来唉。
此刻,欣玫低下了脑袋,跟着两个帽子哥们走着。
我得我得想点办法我的背包被他们收走了还摸走了我身上的小玩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出包里的小装置具有某种远层控制系统我该怎么办呢啊我好想念我的房子想着王杯要是我们一块躺在我那红罗腾大床上该多好他那么笨我可有好多东西可以教给他啊别想岔了我想想机器人对了我的黑色机器人他怎么样了呢。
欣玫的脑子是无法植入脑核心的,她一直是用伪造的脑核心来避免都市里其他人对她的歧视。不过她的脑子异常强力,聪明的脑子让她的短板变成了无人能及的优点,她可以凭借她强有力的原生大脑发出强度可以的原始大脑波律。这种波律在拥有脑核心的人的搜索范围里是无法觉察的。纵古至今,只有一位橙国的科学家发现过一次并且收集了起来,但当欣玫发觉后,那位科学家就再也没有机会寻找样本了。原生主义者就更加不谈了,他们没有发觉脑电波的能力。
她集中精神呼叫了机器人,没有反应。
此刻,他们带着她走进一个漆黑的大房间。接着屋顶的灯光骤开。靠在墙边的是一群嘴巴贴着胶带、四肢捆着电管绳的人。因为灯光的出现,他们用迷糊肿胀的眼睛说着被胶带绑住的嘴巴说不出的话。
一个男人正趴在一旁的桌子打盹,突然惊醒,就站起身走到他们这里来。
“怎么”他说。
“试炼者”戴帽子的说。
“哦。什么级别”
“9”
“摁”
他们摁住欣然玫,找来了电管绳反捆住她的双手,这种绳子的两段各有一个能量输出器,只要被捆人的双手有一点间隙就会自动聚合。她坐到那个桌子前面,面对男人,大灯熄灭了,两个押送她的人关上门,只剩下桌子上的小台灯,此刻的氛围就和临睡前的卧室一样。
“好了,首先你要知道,加入我们并不容易,不过你要是退出那就是直接的、利索的死路一条。好了,我现在要你对着这个摄像球”
那个球就支在桌子上,欣玫看着。冷不丁的一拳头。她用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正在擦拳头套的他。
“把牙齿吐出来,这是你进入考验的门票”
她把两个牙齿吐到他的脸上。他突然蹦起来。
“他妈的!我就说这份工作应该让机械来干!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我会在这!告诉我!要是你说不对,我就送上你第二张门票,第四张!第一百张!”
她开口时,唾液混着血在下巴滑落。
“我可不需要那么多门票。你们的法老就是这样让你检验教徒的?那你们的教派有够差的”
“是,是又怎么样!”
又是一拳,她的眼眶血淋淋的肿了起来。
“好了,这样我真的要气坏了”她说。
男人好像太久没笑过一样,开始歇斯底里的大笑不止,还用占满鲜血的拳套去重重的拍她的肩膀,以便不让自己笑的倒下去。
她气坏了,越是生气她就越是想要思考,从小就是这样,要是不被捆着,她一定像个发狂的小公牛一样,要是在家,她就会在气愤的高速思维里鼓捣出一些骇人听闻的小发明。思考质量不一定好,但一定多,一定强烈。
“我该再打你几拳吗。不了,你是这些天、这些月、这些年!里第一个让我大笑的人。去吧,去和那些人蹲到一块”
他又是一拳打下去,欣玫昏了过去。醒来时,屋子又是她第一次来时的那种漆黑。远处一个巨大的呼噜声,身边是轻微的咳嗽声。
她依靠在一个有点胖的男人身边,她的嘴巴上粘着胶带,双脚也被束上了电管绳。
啊我该怎么办呢思考要思考王欣玫。
另一边陆陆续续有人被解开电管绳,并且他们表现出要大干一番的姿态,扭扭脖子,活动筋骨什么的,然后走向房间尽头的那扇黑色的门。
大概不到十个人就要轮到欣玫了。那扇黑门让她有点发毛,只有进的,久久不见出的。
欣玫瑰还在思考,思考的脑袋憋疼。
当还有两个人就到欣玫时,又来了一个被揍掉了大牙的人。那个人似乎很高兴,一下就坐到正在闭着眼苦思冥想的欣玫身边。还在不停的靠近她。
欣玫回怼了他一下,露出凶狠的表情,突然又舒展了。
大灯关闭,呼噜声几乎是立马出现。
男人背着的手收去抓欣玫的手,想要把她的手抓到他手腕的某处。
接着欣玫就用电管绳的输出端去摩擦他手腕的那块肉,直到起了血皮疙瘩。她就开始用手扣,一点一点呕出血肉,在正常应该是摆骨头的地方,她拿出了那块湿漉漉的骨头。摁了按钮,一个微光刀在骨头中冒了出来。
欣玫瑰割开自己的电管绳,尽管她极其小心,电管绳在摩擦的过程中还是发出轻微的滋滋响,然后又割他的。他俩靠着墙壁面对面,形成一个小小的密不透光的小空间。她拿着微光的匕首看着对方。那男人露出笑眼。
她俩慢慢站起身,直到发现身边一个发亮的眼睛正在盯着她们。她在嘴边举起发光的小刀,摆出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那个发亮的眼睛开始扭动身子,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男人正在快速的静步过去要敲他。只见那个发亮眼睛身边正在睡觉的人猛的锤了一下支支吾吾的人,眼睛立马不亮了。
“老鼠真多啊,不是”
灯亮开了。
“你们应该轻点,再轻点。你们的呼吸乱掉了,滋滋滋,哈哈哈”管理员说着。
警报声呜呜作响,睡着的人群惊醒,敲了那个发亮眼睛的人正瞪大眼睛无辜的四处望着。
男人拿过欣玫手中的半透明小刀,用颤颤巍巍的手臂划开另一个手臂,拔出半透明的“桡骨”,放在欣玫的手上。
她扭转了两个按钮,一把灵巧的枪的就调节好了。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翻滚到了柜台后面。
而现在,她对着外面的人扫射。管理员躲在桌子后,正在从抽屉里翻找武器;门口那两个先行警卫被她那把高频的小枪火力压制了。
她撕开他嘴上的胶带。男人挣扎了一下,小口流脓的左手端着大出血的右手。
“你是真个是傻瓜。我的思维频率传到第一个矩阵后,再扩散到其他矩阵就会很快的”
“我放心不下”
门口冒出一堆子警卫,端着枪扫射出火力网,让她不能露枪,后排的士兵用仪器散播干扰脑核心的波纹。
“把枪给我”他说。
“你要干什么”
“相信我”
他把抢放在右手,然后向外猛的一甩,枪口对着天花板。灯灭了。
什么一大团潮湿的东西掉到地上,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穿行。“走这边。”
士兵们打开枪带灯光,没有找到人影。那个躲在桌子的管理员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手枪,这时候他走到门边打开了另一扇红色的大灯,大灯也被击碎了,在黑暗中跳舞,不过百分百确定的是,他们不在这房间了。
“好了,好了!只有两条路,一是他们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那肯定会和你们其中几位擦肩而过的,如果是那样有人反方向的移动,下一个跟上去的一定是子弹。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进入沙石试炼了。大家散了吧,一个弱女子,还有一个双臂告废的大白痴是不可能通过的。”管理员说
他继续说:“让我好好歇歇,我正在睡觉呢,长官。让你的手下把打死的这几个待试炼者拖走,我房间的消风系统可没那么好”
阿凯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口。
“你知道,你选拔做的很差劲吗”
“那当然了,我可比不过您们高贵的上层冥想部。我们这部就是这样,你可以去看看隔壁一间,甚至全世界的每一座金字塔里每一间他们都是这样”
“死吧”阿凯说。
说完她走了,手下搬走了尸体。
他坐回椅子上。傻乎乎的嘟囔着:“什么东西啊”,一边吃上一口蘑菇海脆面。
“你们这些鬼东西看什么!”拨弄起一根面条扔到坐在墙角的人堆里
胖乎乎的家伙用浓痰磨化了特制胶带(口水是不行的),躺下脑袋含起面条,咀嚼着。不一会就大笑了起来,倒在人身上,又被愤怒的人推走。
胶带从他嘴上滑落,他开始说胡话。
“嘿,老兄,当信徒是不是不能有脑核心啊,没了脑核心,乐子可就少多了对不对啊”
“对你哥鬼头。当上信徒好处比你想象的多的多!”
“哦~是指被女人骂嘛哈哈哈哈”
他被囚禁在地上的试炼者骂了,但这次他却笑了。
“啊,是啊,这里的女人不比男人少,可就傲的很,太守规矩,个个脑筋轴的都比法老还要裹尸布”
“噗!老兄,你说话可比我有特色多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混到你这个职位啊”
“老弟,我这个位置说好也好,好就好在我们这样的人太多,法老管不到我们头上。你可知道,法老对自己身边的那群人可是什么都知道,连他们心里想的都知道呢。可是坏呢,就坏在无聊!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坏蛋,我就不至于失眠了”。
说到这,他来了兴致,把面端起来,来到女信徒那一窝。
“美女们,教友们,无聊的信教之旅不来些东西解乏啊?”
她撕开一个满脸透红的女人的胶带,就在这时法老进来了。
“你就是这样候选的?我们的弟兄就是从你这样的人的手里走出来的?”
面掉在地上,他还死死的抓着硬面餐叉,低着头。
“法老,您日安。美,没有的事……”
“你太恶劣了,十个二十个,一回两回,二十七回!”
法老摸了摸脸庞,皱纹没有丝毫舒展。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法老说着。
“请您宽恕,这样不行,请您宽恕,这样不行,放过我,这样不行,我一定回……这样不行,这样不行,这样不行,这样不行……”他就这样不停的念叨那句话,声音越来越虚弱。他蹲下身,餐叉放在地上,抱着脑袋,污浊的血液伴随着沙子吐到地上,接连不断。
“额……阿,法……呃呃呃,佬,轻轻……”这是他最后的遗言。
支撑着他的手臂在地上滑动,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那个胖乎乎的家伙也在人群中倒地,不过没有流血,只是脑袋从眼珠子里流了出来。
法老身后出来两个士兵,从怀里拿出洁净的布楷了地面,把两具尸体带走了。
法老面对那些在惊恐种的试炼者:
“兄弟姐妹们!这不是你们的错,也不是他错,更不要以为伟大的沙启教就是由那样的东西构成的。
我们!真正的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大家的幸福,最小的沾沾自喜,最大的以至于穿越永恒的永久幸福。
来吧,打起勇气,那些异类即使进入我们的教派也永远是我们敌人。幸福和未来不是他们构建的,而是你,是你,还有你,是你们所有,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们是绝对、绝不让任何东西阻挡在我们前面!我会扫除一切挡在前进路上的阻碍,而你们会帮助我。为了什么?为了全人类。鼓起勇气,我的孩子们!”
人群在胶带下大声的支支吾吾,从带着眼泪的眼中,我们可以知道他们觉得幸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