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上镇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摆摊,而是先去了一趟沈府。
通过门房通报沈管事后,她把车停在门口边上不碍事的墙根开始等。
等见到沈管事人出来,顾清清一脸笑意的把准备好的一个小瓮罐送给对方,“上次听说辰安爱吃肉,我今天特意做了一道红烧肉,给他尝尝鲜。比不得你们府上做的精细,权当乡野别味。”
沈管事没想到她还记着自家小少爷爱吃肉,此时听她比如说,沈管事乐道“温娘子可不要妄自菲薄,你做的这些可比镇上的酒楼强多了。也有劳温娘子惦记,小少爷这几天没少说你做菜好吃,等小少爷中午回来要是能吃到温娘子做的肉,定会开心不已。”
沈管事把小罐子递给门房,低声交代门房两句后,就见门房拿着小罐跑了回去。
同时,沈管事连忙邀请顾清清进府喝茶,却是被顾清清拒绝。
“不瞒沈管事,我们等会还要去摆摊呢,就不进府多叨扰。另外我还做了一些猪下水,虽然这玩意平日里上不得台面,所幸做法独特,没有异腥味,口感还算得上软嫩柔糯有嚼劲。送与沈管事尝尝,你莫要嫌弃才是。”
顾清清说完又把手上另一个小瓮罐递上,同时把瓮罐上盖着的碗给拿了下来。
这个和沈辰安的还是有区别的,沈辰安那个红烧肉是正儿八经在小瓮罐里文火炖出来的。
他这个是从大锅里舀出来的。
沈管事惊讶,“还有我的份?”说着同样接过小瓮罐,开始心里多少也有觉得猪下水着怎么吃?
等他看清小瓮罐里一段一段色泽红润明亮猪下水,他立刻眼前一亮。
跟着就托着小瓮罐凑在鼻翼闻了闻,别说,不仅没有异味,还有种格外的香甜香气。
沈管事立刻夸赞她道“嗯,单单闻着就让人食欲大振,那就再次谢过温娘子,还先请在门厅这边喝口茶,我去把你的小罐子腾出来给你。”
顾清清不想麻烦,也能听出来对方的真诚,只不过她依旧出声拒绝,“沈管事只管去忙自己的,我就在这里稍等就是。”
沈管事没有勉强,只是点了点头就回了府。
等他再出来时,他手上拎了一个小纸包,跟着的门房手上拿着两个空的小瓮罐。
“来,这个是给二花的,一点镇上的点心。”沈管事说着笑眯眯地弯腰把手里的小纸包递给二花。
二花脑子里想的是阿姐出门吩咐的不能接陌生人东西,这会见胖伯伯把东西送到她跟前,她却是没有敢接,而是扭头看向顾清清,用眼神询问她。
顾清清笑着对二花点点头,“伯伯给你的,你拿着就是。”
二花见娘说可以拿着,这才开心的拿手里。
“谢谢伯伯。”顾清清提醒。
“谢谢伯伯,伯伯你最好。”童言童语瞬间把沈管事逗乐。
“哈哈哈,好好好,二花这小嘴抹了蜜一样甜。”
二花跟着咯咯咯的笑。
东西送到了,顾清清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同沈管事告辞后,就拉着车子朝自己原来摆摊的地方走去。
路上,二花坐在车尾巴上,扭着身子问顾清清,“娘,蜜是什么啊?好吃吗?”
顾清清想了想后说“蜜是蜜蜂采集植物花蜜在蜂巢中酿制的蜜,有些甜。”
“是小蜜蜂吗?”
“对。”
“可是小蜜蜂蜇人啊,之前村口那棵树上就有小蜜蜂,蜇人后被村长伯伯带人给打了下来,还一把火给烧了。那是不是就是蜜啊?”
顾清清知道这件事,不过烧的那是马蜂,可不是蜜蜂。
“那个不是,那个是马蜂,马蜂会蜇人,不是制造蜜的蜜蜂。”
“那什么是蜜蜂啊?”
“......”这她怎么解释?
顾清清快走几步,然后对着二花说“二花,我们到了。”
今天来得晚,原本在她摆摊的位置上有个独轮车子停在那边。
顾清清心里啊呀一声,她得宝地被人占啦!
剩余得位置还够她用,就是里面放了一些是面摊老板得东西,她要用就得把东西挪挪,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停在另一边时,面摊的老板娘看到她来,欣喜地冲她招招手,跟着她人也走了出来。
“大妹子,你今个来了?来来这里位置不宽敞,也够停下你的车,还在这里呗。”面摊老板娘凑到顾清清,说完就把自家的东西往边上挪挪。
见状,顾清清便也不再去其他地方,跟着就把车放好。
“大妹子,你说你生意这么好,你怎么就不天天来摆摊,有不少人都来我们这里打听,问你什么时候再出摊嗯。”面摊老板娘高兴地说。
顾清清面上微微惊讶,随即却是问“没影响大嫂你家生意吧?前几天家里有事,就没有出来。今天想着是镇集,就过来了。”
面摊老板娘嘿嘿一乐,“没影响没影响,来问的人多了,也有顺带在我家吃碗面的呢。”
她就说么,虽然上次灯会时,有让他们帮着看车子,还没有还没有热络,咋自己今天刚来就这么热情了呢。
不过这样一样,面摊是风雨无阻地在,只有过年几天才休息,日后倒是可以帮自己带话。
只要自己东西卖得好,可以带动面摊生意,也是双赢。
顾清清面上也是开心的道“没给大嫂这么造成麻烦就好。”
“不麻烦不麻烦。”
等顾清清把小炕桌在地上摆好,刚把装烧白的盆和装红肠的一个坛子摆在炕桌上,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这次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顾清清抬头一看,却是清风书肆的老板江清宴。
见到熟人,顾清清也是急忙招呼,“江老板今日早啊,可有自己带碗?看看今日想买些什么。”
顾清清说着指了炕桌上的东西说道。
江清宴把手里的折扇收拢,反手让折扇贴在小臂上,手心握着扇尾,却是捉住了她话里的意思。
“哦?莫非今天还有其他东西?”江清宴说着,目光在盆和坛子中间来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