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来在哪里呢?他在西四那儿,在那儿有个瑶池洗浴,他就在那里面。
“你妈的,听好了,你别想给他打电话或者通风报信,除非你不想在呼和浩特待了。记住,要是我们到瑶池洗浴抓不到李凤来那李大肚子,回来我就弄死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哎,哥们儿,我不会,绝对不会!”说完,贤哥大手一挥,领着众人从楼上下来。
来到楼下,好家伙,你看看那大厅里,到处都是血迹。
那些小弟们还在地上躺着呢,不是被砍死了,而是这时候不敢动,为啥?谁要是敢动,李强和老五就会砍了谁。
就说那个吧,他身上挨了两刀,这家伙挺机灵,挨第二刀的时候就一动不动了,还“啊”地惨叫一声,然后“啪”地往地上一趴。
老五提着刀走回来,骂道:“你妈的,你们一个个的。”
一看这家伙屁股一刀,肩膀一刀,在那儿躺着不动,上去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哎呀,哈哈,我看你还装死,你再跟我装死试试。”贤哥喊道:“老五,走了,走了,走了,正事还没办呢。”
这次主要是要抓谁呢?主要是抓李凤来,这次行动就是为了他,还有那个叫大管子的,小飞就折在他手里了。
这伙人开车直奔西四的瑶池洗浴。
这瑶池洗浴的浴规模可不小,要是规模小了,也不敢抢周福海的浴池生意是吧。
这浴池也挺大,三层楼,面积大概有 1000 来平,不过和周福海那 2000 多平的比起来,可就差了一半。
而且它们都是 24 小时营业,里面的丫头之类的服务人员也都有。
这时候,众人“哐”的一声把车停在门口。
到了地方,连门口的门帘子都没砸,以往砸场子的时候,外面的霓虹灯啥的都会被砸得稀巴烂,可这次不一样,就怕动静太大,让李凤来在屋里跑了。
所以大家直接就往屋里冲。
进了屋,就看到那些小混混还在逗吧台的小姑娘呢。
那吧台的小姑娘是在这儿打工的,这俩小混混在那儿围着人家,一个说:“妹子,一会儿下班了,咱整点宵夜,哥带你吃烧烤,多好啊。”
小姑娘说:“不去了,哥,这都几点了,再说下班我就回寝室睡觉了。”
“别啊,吃口饭呗。”就在那儿纠缠呢。
就在这时,走廊里呼啦一下冲进来几十号人,那俩混混一回头,“哎,你们干啥呢?”大庆把枪一举,“你说我是干啥的?”上去“砰”的一下,直接把那个叫学子的混混给打飞了,还把吧台里面的酒水饮料一大罐一大罐地都给碰倒了。“啪嚓”一声,众人就冲了进来,大喊:“都别动!都别动!上去!”说完就直接往楼上冲。
这枪声一响,可要知道,这浴池可是李凤来的老巢啊
。他的那些兄弟,像孙志勇、高大力,还有管子他们都在这儿呢,都在这屋里。
此时众人呼喊着往楼上冲,老管子则领着孙志勇、高大力等人也气势汹汹地出来了。
一方从一楼往上奔,另一方从二楼往下走。老管子这人可猛,是有两下子的主儿。
可等他一露头,迎接他的不是什么寒暄,而是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了他的腿,“砰”一声,“哎呀我操!”他心里明白,自己站在楼梯顶上,这一枪打在腿上,他根本没法往后倒,只能往前倾,这一下就跟个球似的滚了下来,“啪”地摔在地上,顺着楼梯噼里啪啦地一直滚到春明的脚边。
你说巧不巧?春明一看,“大壮,是他不?”大壮眼睛一瞪,“明哥,就是他,崩了他!”说着就要动手。
春明赶忙阻拦,“别,别!”
一把将大壮拽到外面,自己也不往楼上走了。
为啥?春明心里有数,就他们这伙人来了,要拿捏李凤来就跟拿捏小孩子似的,能轻易地把他从屋里拽出来。
再看李强和老五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就他啊?中了一枪摔下来的?”老五端起五连子,照着老管子的脚后跟,“砰”一声,眼瞅着半只脚丫子就被打得稀碎。
老管子这下可遭了大罪,疼得他都懵了。
等把他拖到洗浴中心门口的时候,有人从车里拿出汽油桶,“啪啪”地接了四五瓶子汽油,朝着老管子的脑袋就一顿浇。
这时候的老管子,内心充满了惊恐。
也许一枪崩了他,他还不一定这么害怕,可现在满身汽油味,一想到一会儿要是着火了,自己得被烧成什么样,那得多疼啊!
“嘎巴”一下,他直接跪了下来,半只脚没了,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哥们儿,哥们儿,哥们儿,饶了我吧!哥们儿,哥们儿。”
这边春明从兜里掏出一个 zippo 打火机,“啪嗒啪嗒”地甩了几下,火苗“砰”地蹿了出来,他朝着老管子一扔,“呼啦”一下,老管子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就听着他那惨叫啊,“哎呦,我的妈啊……!啊!!!!”
一会儿撞到垃圾箱上,一会儿撞到车上,一会儿又撞到树上,在那儿手舞足蹈地挣扎着,“哎呀,啊…!!”那叫声撕心裂肺,“哥们儿,我求你啦…!啊…!,给我个痛快吧!”
“给你痛快?哼!”眼瞅着一分多钟过去了,这人还在挣扎,最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垃圾箱旁边,一动不动了。
这个时候,大伙才转身往楼里面冲。
再说这洗浴中心里面,孙志勇、高大力、王杰他们都已经被打倒在地了。
这边唯一没看到的人就是李大肚子。
贤哥怒吼道:“你妈的李凤来呐?李凤来呐?”
“大哥,大哥,你们来的时候枪一响,那孙子就从后窗户跑了。”
贤哥走过去,“啪”地一下把窗户打开,确实,这后窗户在二楼,下面还有个小平台。别说混社会的,就是普通人“哐哐”两下也能跳下去,总共也就两米来高,而且人在逃命的时候,别说是两米,就是十米也得往下跳啊。
在底下要是能逃脱追捕就能活,留在屋里那可就必死无疑,这道理谁都明白。
就因为这,贤哥开始在呼和浩特四处搜寻李凤来。可这一通找就是找不着,这家伙跑哪儿去了呢?
原来他跑到西蒙去了。西蒙是哪儿呢?要是有内蒙的老铁肯定知道,就是锡林郭勒盟,也叫锡林浩特。他在这儿有亲戚有兄弟,是他的一个表亲,这人在锡林浩特挺厉害,叫范权志。
范权志在锡林浩特后期那是相当牛逼,尤其是 2000 年以后,其实在九几年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方人物了。
李凤来跑到他家,进了屋,“舅啊,我来了。”
“你咋来了呢?”
“舅,别问我了,我受伤了。”他被人扎了一刀,说话的时候嗓子沙哑,声音也有点瓮声瓮气的。
“我老弟呢?”
“你老弟跟朋友出去喝酒了。”
“我给他打电话,他咋不接呢?”
“他就那样,一喝酒就顾不上了。”
“我去找我老弟,他在哪儿喝酒呢?”
“从咱这儿出去,七马路斜对面那一块儿,他们经常在那儿。”
“我知道了。”说完,他就从屋里出来,去找范权志。
走到路口,也就是十字路口的位置,还没到七马路呢,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嚷嚷,声音特别大,“你妈的,今天晚上你这酒是咋喝的?平时不挺能喝的吗?今天晚上才喝两口就吐了,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还骂骂咧咧。这小子是谁呢?正是范权志。
李凤来在远处,眼睛瞄着那边,心里想着:“是不是我表弟啊?听这动静好像是,不过离得远,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可这帮人里有眼神好的,而且他们也不是好糊弄的。
范权志的一个小弟瞅见李凤来,嚷嚷道:“哥,这逼是不是在跟咱装逼呢?”
“咋了?”
“你看他瞅咱半天了。”
范权志一挥手,这帮人呼啦啦就冲了上去,一下就把李凤来撂倒,对着脑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揍。
李凤来本来嗓子就受伤了,想喊也喊不出声,“我操,权志,哎哟,权志,权志,我是你表哥。”
可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有人会理会他的呼喊吗?那些人边打边骂:“你妈的,瞅你爹呐?瞅啥呢?”哐哐地继续踢他。
等打得差不多了,范权志走过来,把人一扒拉,“我靠,你妈的,你谁呀?”
李凤来转过脑袋,范权志一看,“我操,表哥,你咋来了呢?”
再看李凤来被自己这帮人打得不成样子,范权志慌了。
李凤来爬起来,“你他妈干啥呀?都要把我眼珠子抠出来了。
你是不是我表弟?
我真不知道是你啊,刚才我就看有个人一直盯着我,我哪知道是你啊,你倒是应我一声啊。”
“我这嗓子都这样了,说不出话啊。”
“你嗓子咋回事?”范权志赶忙把表哥拉起来,然后询问情况。
李凤来就开始讲:“在呼市我相中个浴池,结果有人从外地找了混社会的来,那些人可猛了,上来就把我嗓子眼儿给扎了,还拿刀逼着我,后来他们有人跑了,我派兄弟去追,结果有个兄弟当场被打死了。后来这伙人回来报仇,把我那几个小弟全抓了,管子肯定是没了。”
范权志听完,“没事儿,表哥,你在这儿待着,在西蒙谁敢动你,我动动手指就要他命。”
就这样,李凤来在西蒙小舅家待了下来,轻易不出院子。
过了大概有十天半月,贤哥这帮人在呼市找不到李凤来,知道他肯定不在呼市了,就都回长春了。
贤哥拿起电话,给自己身边认识的大哥挨个打了个遍。
加代心里最不好受,为啥呢?兄弟们,将心比心,如果加代有事,他说:“兄弟们,我出去办点事。”
要是贤哥一摆手说:“不用,加代,这事儿我给你办,我那边有哥们儿。”
结果呢,要是丁健或者马三儿在这过程中让人给弄死了,而找的那个兄弟却没个屁用,那加代会是什么心情?
现在贤哥就是这种心情!所以加代把四九城的流氓挨个通知了一遍,“那小子叫李大肚子,是内蒙呼市的,都给我警醒着点,谁要是看到他了,告诉我,我加代给他二十万。”这消息在四九城就传开了。
贤哥又打电话,这次打给了济南的徐宗涛,“喂,涛子!!
哎呀,贤哥,咋的了?”
“涛子,我跟你说个事儿,内蒙有个家伙……”贤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徐宗涛说了一遍。徐宗涛一听,“贤哥,你放心,我马上跟黄勇他们说。”
随后,徐宗涛跟黄勇他们,还有济南的老杜、大小子等一帮社会人都通了电话,叮嘱他们要是有内蒙来的人一定要多留意。
接着贤哥电话又打给了广州的宝玉和三行,宝玉和三行接到消息后,秦宝义把电话打了回来,“哥,要不咱几个回去办这事儿得了,行不行?”
贤哥一听,赶忙说道:“宝义啊,你听我的,你们就在广州好好待着,等这边的事儿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和三哥下个月就过去,到时候哥有话和你们说。”
“行。”
就这样,把秦宝义他们给拦住了。
为啥呢?因为贤哥不想让秦宝义他们插手,这伙人现在身上的杀气太重了,说是戾气太重也不为过。
他们那性子,真是一言不合就拔枪杀人。
可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你有多大的门路,多硬的关系,哪能事事都摆得平呢?万一哪天不小心捅出个天大的娄子,那可就完了,搞不好自己兄弟的命都得搭进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贤哥是不会让秦宝义他们行动的。
之后,秦宝义他们就留在了广州。
贤哥呢,又接着打电话,打给唐山的五雷,还有哈尔滨的焦元南、范四啥的,反正是和贤哥关系好的,都挨个通知了一遍。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大概过了两个来月,还是没什么动静。
贤哥琢磨了一下,拿起电话打给了内蒙的一个哥们儿,大家应该都知道,是通辽的史春杰,都叫他史老胖。
电话拨通,“老胖啊!”
“贤哥,老胖在呢。”
“是这样,你们内蒙呼和浩特那儿有个叫李凤来的,你帮我盯着点,帮我打听打听,一旦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咋的了,哥?”
“他妈的,他把我兄弟小飞给弄死了,我必须抓住他,让他血债血偿。”
“行,我知道了,我这边帮你打听打听。”“行。”说完,贤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