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岩气得暴跳如雷,“算他妈你跑的快!你妈你跑慢一点,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这逼样,还长春一把二把的?操!源儿啊,你看看,这就是你他妈眼里面的长春的流氓,长春的社会是个鸡巴毛啊!”
马红源也在一旁点头,“确实啊!!
操!你等着,孙长春他出来,你看我咋拿捏他。将来在这四平你就一把连,你就说了算,高兴咱就去长春,那小贤不他妈长春他妈一把吗?咱就干他!长春不比四平大呀。”
马红源一听,“拉倒吧,小岩呐,咱他妈身上几斤几两,咱自己心里有数。咱能在四平玩开了,玩明白了就行了,就够用了。那他妈长春水多深呢?咱说咱混社会的,光他妈有兄弟敢打敢干没有用,你身后不还得有人吗?四平这几个领导我刚他妈整明白了,我他妈上哪儿?我上长春呐?那我不疯了吗?挣多少钱那他妈的也不去。”
这话确实没毛病,人家分析得有道理。
这时候,谁跑过来了,自己的兄弟王朝辉往前一点,“源哥,源哥。”
“怎么的了?他妈的慌慌张张的干啥呢?”
“大哥,小宇出事啦!。”
“咋的了?小宇咋的啦?”
“那啥,你快去看看吧。”
因为在河岔子这边打的仗,根本就看不清,又没有路灯,谁倒了谁也不知道。
等着他们这边都他妈冲上来抓贤哥他们,后面倒地的人往那一来,扑通一下摔个跟头。“我操,这他妈啥呀。”
一回脑袋,这还躺个人呢。把手里的打火机往起一拿,“这谁呀?我操!”
啪的一照,“我操,我操,我操!”这时候才看到是刘新宇。
这边刘新岩领着人也到河边,来到这儿一看,刘新宇在这旮旯躺着。
这时候刘新宇眼珠子瞪得老大,那舌头自己拿牙咬着,一般都咬舌头,为啥?疼的呗。手都他妈陷到土里面了。
河边这个土,有的兄弟说,那肯定好抓。
不是,他是在这个堤岸这个地方,堤岸这个地方土贼他妈硬,你拿他妈大镐头在那哐哐的刨都不一定能刨得动,那手他妈四五个手指头都抠他妈土里去了,他可没练过九阴白骨爪,那是真疼的啊。
身上四个大小窟窿在这儿喷泉似的,血流不止!但人已经没了,已经销户了。
这他妈可把刘新岩给气疯了,“脑瓜子好悬没炸喽!
老弟啊老弟!孙世贤呐!!我他妈要不整死你,你妈的我不整死你,我他妈的不叫刘新岩,我他妈不叫刘新岩……!”
这边马宏源也过来了,对刘新岩说道:“兄弟,我跟你说小岩呐,现在咱们属于偷袭,出其不意。小贤在长春那帮流氓、社会人认识的太多了,手底下猛人也多。兄弟,这事儿……”
刘新岩怒不可遏:“猛人多?你妈的!
把电话往手里拿,直接打给了北安的另一个兄弟。
电话一通,‘咋的了,小岩。’‘
啥都别说了,我弟弟没了。
’‘谁呀?’小宇啊??
对,他妈的,小宇他妈死得真惨啊,他妈的现在就在我跟前呢,打他妈四个窟窿。
’‘你妈谁干的啊?’‘
你别问了,咱俩是磕头兄弟吗?
’‘那他妈肯定是啊。’‘
行,那这样,你带兄弟过来,我得干他,我得干死他,我得把小宇这个仇报喽。’‘
行,你等着我吧,我现在就往你那边去!你搁哪儿呢?是不是搁四平呢?’‘
对,我在四平呢。’
好了,电话一撂。”
你看这来的人也嘎嘎有来头,绝对牛逼,而且这家伙贼他妈狠。大概来了五十来号人,可以说是倾巢而出,敢打敢干的全来了,最关键的是人手里家伙事儿也硬。
这个时候,可以这么讲,贤哥这伙人干仗干了这么多年,这场仗真是吃了大亏了。
春明让人一下子打飞起来,此时在四平的医院里面,贤哥肩膀上还在流血,“春明啊,春明。”
等春明送进手术室,旁边像喜子、二弟、海波等人赶紧把电话拿起来,干啥呀?往家打电话找人呗。
电话一过去,“哎,大伟你赶紧的,贤哥他妈让人给打啦!!
你说啥?
快点的!来四平,听没听见。”电话一撂。
陈海领着四马路的兄弟风驰电掣直接往四平干。大伟一听,带着彭军二懒子等人哐哐地往这边走。
贤哥在四平出事的消息,传得那叫一个快,因为大伟认识的流氓啥的太多了,这大伟厉害。
哐哐的把这些能打能干的兄弟全他妈带上,而且家伙事儿啪啪地就往车里撇。
不少社会人问大伟:“这咋的了?这上哪儿去?”
“妈的,上四平,我贤哥在那边出事了。”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大庆耳朵里,咱说朋友好坏怎么分,有的时候这事儿不用非得打电话,听着信儿了,自己就往这奔。
大庆也开车,三十多号兄弟,直接奔着四平这边就干过来。
霍忠贤在二道也听着信儿了。
霍忠贤领着兄弟也往四平赶来。
虽说忠贤三哥是个“蓝码”,但手底下这帮兄弟跟贤哥的关系那绝对不一般。
听着信儿能不来吗?再加上长春的几路人马,这时候都纷纷往四平奔来。
沙老七、二林子那是贤哥的直系队伍,肯定得到场,像大猛这些人也都往四平赶。
可以这么讲,这个时候往四平来的长春社会人多了去了,三百来号肯定有了。
这个时候贤哥也被推进了手术室,得把那些钢珠子取出来。
海波脑瓜子绝对够用,他回头对二弟说:“这么的,你赶紧把咱剩下那帮兄弟拢吧拢吧,掐住走廊那两头,一旦上来的不是咱们的人,开枪就给我崩他。”
说完,他们手里一共就六把家伙,二弟把枪一拿,春明的家伙事儿给了大壮,啪地往手里一递。哥仨这边三个,那边三个,就把走廊给掐死了,楼梯口封得死死的。得亏海波安排了这一道。
咱们再把画面转到刘新岩这头,刘新岩此时此刻已经疯了,歇斯底里地喊着:“走走走!!他那边有兄弟受伤,伤了得送医院,小贤他也受伤了,这个时候肯定在医院呢,咱去找他去,来你妈的,我必须得打死他。”这时候他们奔着医院来了。
四平大医院就那么几家,很快就找到了贤哥他们所在的人民医院。
为啥呢?因为他们看到跑的时候坐的那辆小客车。
海波也是百密一疏,没把小客车停远点,这个时候人都懵了,谁能想那么多呀,能防备有人来补刀,这脑瓜子就已经够厉害的了。
等到这伙人三十来号,气势汹汹地奔着楼上赶来,走廊里皮鞋声阵阵。
海波一瞅,“咔吧”一下子把五四一撸,左边三个,右边三个守在楼梯口。
“上去,上去,给我崩死那个叫孙世贤的,必须打死他。”
王朝辉领着人几步就窜了上来,跑得真快。一共就三层楼,跑到三楼一拐弯马上要上来的时候,海波和二弟、喜子这边一闪身,操!操!操!哐哐!直接把王朝辉给打倒了,一枪就给放倒了,“扑通”一下,“哎呀,我操,哎呀。”
旁边两个提着五连子的老弟也“扑通扑通”连跟头带把式地被打了下去,可以说怎么上来的就怎么给打下去了。
此时,刘新岩怒目圆睁,大喝道:“你妈的,都他妈啥也不是!给我上去!”
旁边的小弟一看,急忙说道:“大哥,大哥,这好几把家伙事儿,那这走廊太窄了,兄弟们这咋上啊?大哥呀!”
“你妈的,你能不能上?来,你他妈能不能上?”
刘新岩猛地一撸枪。
小弟赶紧回应:“能上,大哥能上。”
说完,一拧身又往楼上冲去。
刚一露头,腿刚迈出来,海波的枪法那是真准,“砰”的一声,直接就把这个小弟打得摔了个跟头。
二弟迅速把枪一举,“你妈,操!操!”又连着补了两下子。
二弟此时眼珠子都干红了,满脸的愤怒。
这个时候,刘新岩也意识到,真他妈想冲上去实在是不容易。
而就在此时,马红源也赶了过来,急切地说道:“赶紧走,赶紧走吧!在医院里闹这么大动静,不行啊,咱兜不住啊,现在快走快走。”
刘新岩怒喊道:“他妈你啥意思啊?红源呐,我老弟没啦?!
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跑了和尚他能跑了庙吗?再一个,你在老家不是能找外援吗?等外援来了,他他妈从四平跑了,咱上长春抓他去。
操!楼上的你们听好了啊!那个叫孙世贤的,你们在楼上也都听着,把话给我带到他耳朵里面。你记住,我跟他不死不休,我必须打死他!走哇!”
说完,刘新岩带着人就从医院里面撤了出去。
他们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这时候陈海、大伟、大庆、沙老七、二林子、大猛,还有长春的这帮社会人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左一台右一台地,嘎嘎全停在了医院门口,众人提着家伙事儿就往医院里面冲。
等他们一进来的时候,贤哥这时也从病房里被推了出来。
众人急忙问道:“贤哥,你没事儿吧?”
贤哥一摆手,说道:“等会儿,春明受伤受得比较重。”
这边手术室的灯也灭了,大夫走了出来。
贤哥真的是半天都没敢说话,半天没敢吱声,耳朵里面就像耳鸣似的嗡嗡响,他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等他回过神来,看向海波和二弟,这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有了点笑模样。
贤哥知道了,那就是说他的兄弟没事儿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等着春明也没事儿了,这时候贤哥嘎巴一咬牙,说道:“正好,正好!大伟,你领着兄弟去给我抓那个叫什么马红源的。大庆你也跟着去。”
这边大庆疑惑地问道:“这逼是干啥的呀?我咋没听说过他呢?”
这时,三哥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大庆这人绝对是说话不留情面,瞅着三哥就说:“你一天真的,这烂屁眼的事儿太多了,净他妈给你开腚了。我告诉你啊,这是他妈的春明没有事儿,贤哥那也没咋地,如果说有事儿,赵三我他妈刮了你。”
“哎呦我操,大庆,你可别挤兑三哥啦,三哥本来心里就闹心,那小贤出事你就……”一个劲儿在这说着。
霍忠贤也过来了,“行了行了,大庆,你看你跟三哥整啥呀!这时候咱不得找外人吗?”
这话说得没毛病,这就开始在四平到处找马红源和刘新岩这伙人。
马红源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咋回事儿呢,他在铁北火车站后头的北道街,有个赌档叫小金沙。
这个赌档干得绝对够大、够用。
这时候刘新岩跟他没在一块儿,因为刘新岩弟弟没了,有些事儿他得去办一办,两伙人就这么分开了。
马红源回来后,总觉得右眼皮在那跳,有句话叫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马红源一瞅这情况不对劲儿,“这事儿不对劲儿啊?这小贤二翻手,肯定他妈得找上来。”告诉自己家兄弟,“都他妈精神点,听没听见。”
“放心吧,大哥放心吧。”话音还没落呢,就听楼底下一楼,你妈的别动!!
哎,你们干啥的?去你妈。砰!就一下,楼底下瞬间炸营了。
马红源从办公室一站起来,“来来来,抄家伙跟我下去。”领着这帮兄弟从二楼就往一楼走。
等着他刚下去的时候,大庆、大伟、陈海儿、老七等人杀到了。
老七眼珠子都红了,“你他妈敢打我哥!操操。砰!”那老弟在楼梯顶还没站稳呢,一下子一枪就被打下来了,“咔嚓”掉下来,把百家乐的台子砸得稀碎,瞬间四五个老弟都倒那儿了。
陈海儿、大伟这伙人都疯了,提着枪就往楼上干。
陈海上楼的时候,让人“嘎巴”一下子打在肩膀子上了,离得远,但那也火呲燎的疼,鲜血哇啦就流下来了。
陈海把五连子一举,“我操!砰!就一枪。
这时候也不管那个了,咱说在这个里面有三十来号老弟,都是马红源的兄弟,基本上给放倒十来个了。
这马红源躲到办公室里面,可以说是瑟瑟发抖,“把门给我堵住了,来,把门给我堵住了。”
把电话拿起来就打给刘新岩,“岩呐!岩呐!你搁哪儿呐!你快回来,快点回来,我他妈赌场出事啦。
咋的了?
他妈的长春来人了,快点快点。”啪,电话一撂。
你就听着这时候门板外面“砰砰砰”的一顿响,五连子响!那你说啥门能扛住这么轰啊,而且是近距离的,几下子这门就给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