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的目光扫过那群小弟,只见他们领头的一位走上前来,态度恭敬地打招呼:“你好啊,大哥。我们四哥今天他不在这儿。你看你有什么事儿吗?”
焦元南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不在这,那他去哪儿了?我不跟你们这帮小崽子废话,去把范四给我找回来。”
在绥化这片土地上,范四的手下们早已习惯了横行霸道,因为无人敢与他们为敌。特别是在自家的地盘上,他们更是如鱼得水,无人敢挑衅。然而,今天这位不速之客却显然不买账。
那名小弟试图解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四哥不在?有啥事儿你就跟我说吧。”焦元南却不为所动,他瞪了那小弟一眼,手中的五连子枪瞬间抬起,轰的一声,将身旁的大台子炸得粉碎,牌九等物四处飞溅。
这一幕让范四的手下们惊慌失措,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客人竟然会如此动怒。焦元南将五连子枪扛在肩上,冷冷地命令道:“也不用你们找他了,小崽子们,都给我跪下!”
这些手下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纷纷抱住脑袋,连连求饶。焦元南却不为所动,他扫了一眼王大庆,吩咐道:“大庆啊,你给范老四打个电话吧。告诉他咱们到了,在地下赌场等着他,让他赶快过来。”
王大庆心知肚明,焦元南这是要给范四一个下马威。他拿出大哥大,拨通了范四的电话。而焦元南则与小贤在赌场旁的大沙发上坐下,悠然自得地等待。而那些范四的手下们,则乖乖地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王大庆拨打了范四的电话:“喂,老四,你现在在哪儿?我是王大庆。”电话那头,范四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大庆啊,怎么了?钱凑够了?”
王大庆的声音里透着坚定:“对,钱凑够了。我现在已经在你地下室的赌场了,你快点回来吧。”
范四一听这话,心中一紧,难道王大庆真的把钱凑齐了?他暗自思忖着,脸上却不动声色:“行,你等着,我在楼上,一会儿就下去。”
他放下电话,旁边坐着的刘明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老四,怎么了?王大庆他们把钱准备好了?”
范四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对,他们现在在楼下赌场,准备来赎人了。”刘明皱了皱眉,沉声说:“老四,咱们得小心点。王大庆这小子心眼多,别被他来个措手不及。”
范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明哥,你放心,这是在咱们的地盘,他王大庆能怎么样?”
刘明依然谨慎:“还是小心点好。”范四点了点头:“行,明哥,听你的。”他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包间。这个包间里坐着二十多名核心兄弟,而外面大厅里则是一帮正在吃喝玩乐的兄弟。范四和刘明一眼望去,只见大厅里的人们喝得东倒西歪,不成人样。
他们挑了二十多个没喝多的兄弟,加上包间里的核心成员,总共有四五十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楼下的赌场走去。当他们推开赌场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愣住了。只见五六个小兄弟并排跪在地上,而王大庆和小贤等人则坐在沙发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范四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个陌生小子时,他不禁有些疑惑。这小子是谁?怎么没见过?他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怎么的?大庆啊?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可是给我留面子了?”他的目光落在王大庆手中的钱箱上,心中一松。
这时,焦元南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穿着朴素得有些格格不入,但眼中的锐利却让人不敢小觑。“钱?什么钱?”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范四和刘明对视一眼,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这小子是谁?怎么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范四皱了皱眉:“你小子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不管你是谁,只要钱拿过来就行。之前我跟那个王大庆也说了,得按我们绥化的规矩办。到这儿了,就得听我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气。
但焦元南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规矩?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焦元南的嘴角掠过一抹不屑的笑意,他嘲讽地看着绥化这群所谓的规矩制定者,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屑和轻蔑:“绥化是你家的吗?你凭什么在这里定规矩?”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狂傲,仿佛要将整个绥化的规矩都踩在脚下。
刘明,绥化有名气的人物,此刻也被焦元南的狂傲所激怒。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焦元南,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他冷笑着说道:“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绥化!我是绥化的刘明!你给我规矩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仿佛要将焦元南的嚣张气焰扑灭。
然而,焦元南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他淡淡地瞥了刘明一眼,然后缓缓地抬起手中的五连子。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刘明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喷子打得翻滚在地。他的腿上鲜血淋漓,疼得他嗷嗷直叫。范玉和其他兄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焦元南竟然会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枪。
范玉此刻也彻底慌了神。他看着躺在地上惨叫的刘明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兄弟,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他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踢到铁板了。焦元南和他的手下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根本不怕事大,更不怕人多。
焦元南此刻已经彻底掌控了局面。他站在范玉的面前,手中的五连子紧紧地顶在他的下巴上。他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范四,我是哈尔滨来的焦元南。在绥化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想报仇也得知道去找谁!”他的话语充满了霸气和嚣张,仿佛整个绥化都已经成了他的地盘。
范玉和刘明等人此刻已经完全被焦元南的气势所震慑。他们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看着焦元南那冷冽的眼神和手中的五连子,他们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惧。他们知道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了。
焦元南,一个在黑龙江地区如雷贯耳的名字。在社会的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行事风格,狠辣决绝,足以让任何听到他名字的人肝颤心惊。此刻,范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南哥!南哥!你怎么不早说呢?如果我知道南哥你来了,我们绝对不敢这样对你。”
范玉的话,充满了诚惶诚恐。在黑龙江,特别是在哈尔滨的一左一右,焦元南的名声早已传遍每一个角落。他不同于那些喜欢结交各路朋友的人,他的原则简单而明了:不服就干,装b就揍。与他成为朋友,他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但如果你招惹了他,他会带着兄弟,用最狠的方式收拾你,直到你彻底服软。
与焦元南打交道,从来没有人能够占到便宜。只要他一出手,轻则断腿,重则生死未卜。这种风格,使得黑龙江的炮子们在东北三省中赫赫有名,而哈尔滨的刀枪炮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然而,这种狠辣并非好事,历史上因此横死的人不计其数,能够全身而退的寥寥无几。
焦元南轻轻拍了拍范四的脑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范四儿,你长能耐了?怎么?绥化你还想定规矩?还他么上长春去绑人,你挺呐呀?快点的,把人给我放了。”
范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挥手让身后的兄弟去释放被绑的人。不一会儿,张希国的二哥就被从赌场包间中拽了出来,面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小贤一瞥见他那满脸伤痕的二哥,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这伤势,简直惨不忍睹!二哥的眼睛肿得几乎看不到东西,脸庞则像是个刚出锅的猪头,肿得变形。看到这一幕,小贤的二哥差点没哭出声来。
他颤抖着声音喊道:“小贤啊,你可终于来了!你要是再晚来几天,我这条命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这帮混蛋一天到晚轮流殴打我,我都快撑不住了!”
小贤一挥手,示意海波和方片子赶紧将二哥扶走。在众人的搀扶下,张希国的二哥艰难地离开了现场。与此同时,焦元南也成功地从范四的掌握中解救出了五连子。他冷冷地对范四说:“范四,你看今天的事情怎么解决?”
此时的范四已经彻底被焦元南的气势所震慑,他心知肚明,如果再说出任何过火的话,焦元南绝对有能力让他脑袋开花。于是,他连忙讨好地说:“南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只求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
焦元南淡淡地瞥了范四一眼,说道:“我呢,也不为难你。你看我把你哥们儿给打了,然后你也把我的兄弟给打了,咱们就算扯平了。这样解决你觉得怎么样?我没欺负你吧?”
范四连忙陪着笑脸说:“不欺负,不欺负。南哥你来了,这么解决就挺好的。”焦元南又转向躺在地上的刘明,说道:“兄弟,我把你腿干了一枪,你也把我打一枪得了。”
刘明虽然疼痛难忍,但头脑还算清醒。他知道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于是强忍疼痛,捂着断腿说:“南哥,你这么解决挺好。咱们误会了,怨老弟说话太冲了,我这头啥也不说了。”
焦元南点点头,对刘明和范四表示满意。他再次转向小贤,问道:“小贤,你看这事儿这么解决行不行?要不得劲,咱们再想办法。”
这时候小贤走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钞票,啪嚓一声放在了桌上。他看向范四,目光坚定:“范四兄弟,你哥们在长春丢的这5万块钱,我给你找回来了。”说着,他指了指那堆钱,“既然你说事情了了,那这钱我就放这儿了,人我就带走了。”
范四一愣,随即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挠了挠头:“哎呀,小贤,这事整的怨我了,我范四格局小了。谢谢你啊,谢谢你把这钱给我要回来了。”
就在这时,焦元南的声音又响起:“行!这事就这么定了,解决的挺好!老四啊,你看我从哈尔滨老远赶来,这钱是小贤给你的,是不是还完了?”
范玉赶紧点头:“啊!还完了!还完了南哥。”
焦元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行!这钱我拿走了。你来这一趟也挺辛苦的,是不是也想跟南哥交个朋友啥的?”
范玉此刻心里只想赶快解决事情,把焦元南送走。他深知焦元南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多待一分钟都让人不安。他急忙点头:“是是是,南哥,这钱你拿走,给兄弟们买几条烟抽?”
焦元南看着范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钱是小贤还完了是不是?跟他也没关系了?钱是在你手上给我的对不对?”
范玉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南哥,这是我给你的,我给兄弟们的。”
焦元南点了点头:“行!老四,事儿办得挺好,那我谢谢你了,那走吧。”
他一回头,看着自己的兄弟,脸上露出了威严:“你们都干啥呢?别拿枪指着人家了,老四都说话了,还给你们拿钱了,还不快谢谢四哥。”
那些小弟们一听,纷纷收起了枪,抱拳向范四致谢。范四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
焦元南一挥手,看向范玉:“老四啊,没事儿呢,上哈尔滨找你南哥,南哥请你吃熏酱。赶快把你那个兄弟送医院去吧!”
说完,他转身领着一帮兄弟和小贤走出了赌场。来到车前,他把那五万块钱朝林汉强一撇。林汉强接住枪,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焦元南走到小贤跟前,关切地问:“小贤呐,你那兄弟没事吧?”
小贤摇了摇头:“没事,我刚才看了一下,都是皮外伤。南南,这事多亏你了,我真不知道咋说好了。”
焦元南笑着拍了拍小贤的肩膀:“小贤呐,别跟我客气!这钱呢,你都还完他了,跟你没关系了。这是我要回来的,你拿去就完事儿了。我刚才不那么说,咱们又瞎了五万块钱。这钱你拿着,以后有事还得找你呢。”
小贤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南南,这钱我不能要。”
焦元南瞪了他一眼:“拉倒吧,别撕吧了,再撕吧咱哥们不处了。今天我帮你,以后你不还得帮我呢吗?反正今天我跟你说了啊!以后你来哈尔滨找我,我上长春找你。你来哈尔滨有麻烦,我来给你平。我到长春有事呢,你也必须要给我平,咱不整虚头巴脑的!”
我这个人啊,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有些人那样拐弯抹角。焦元南这时候看了一眼王大庆,这一看,让王大庆有些发愣。
王大庆问道:“我怎么了?我又怎么了?怎么哪儿都有我呢,你俩聊天,怎么还把我扯进来了呢?”王大庆显得十分冤枉。
焦元南哈哈一笑,说:“我不像王大庆那样,满脑子都是弯弯绕绕,我没那么多心眼。反正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要是敢动我,哎,我必定不会放过他。”
王大庆一听,瞪了焦元南一眼,说:“你可拉倒吧!别再调侃我了!”焦元南看着王大庆笑了笑,说:“大庆啊,跟你开个玩笑,咱俩谁跟谁啊!”
焦元南又看了看小贤,说:“小贤啊,以后我到长春要是有什么事儿,你是不是得帮我?你要是不帮我,那你可就是个不够意思的朋友了。你说是不是?”
小贤一听这话,笑了起来,说:“南南,你这么说,我心里暖和。你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事儿,我必定到场。不用等到长春,你在哪儿有事儿了,跟我说一声,看我怎么办就是了。”
焦云楠说:“行,小贤,你这么说,我今天就没白来。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行了,咱们也别磨蹭了,赶紧上车,你跟我上哈尔滨,我知道一家清真馆子,特别好吃,咱哥俩好好喝点。”
小贤说:“南南,今天我不跟你回去了,咱们哥们儿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看我这二哥让人打成这样了,我也得领他去看看。我也出来好几天了,家里那边事儿也不少。我休整一下就回长春了。”
焦元南看了看小贤,没再多说什么,说:“那行小贤,那你就忙你的去吧。咱们哥们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有事儿电话联系就行了。”
焦元南回头一摆手,说:“上车!”这帮兄弟便呼啦啦地上了车。上车以后,焦元南和小贤、大庆挥了挥手,说:“我走了啊!有事打电话吧。”就这样,三台车一溜烟地驶向了哈尔滨。
小贤和王大庆等人目送着焦元南的车队渐行渐远,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焦元南虽然性格风风火火,但办事却严谨细致,滴水不漏,这让他们深感佩服。毕竟,能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一方大哥,必然有过人之处。
回到大庆后,小贤和王大庆首先去了医院,为张希国的二哥检查伤口。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张希国二哥也感到疲惫不堪。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后,他们便找了一家饭店,聚在一起庆祝事情的圆满解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贤和王大庆开始道别。
小贤告诉王大庆,他打算直接回长春,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王大庆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小贤的处境。毕竟,这几天的折腾已经让他们都感到疲惫不堪。于是,两人抱拳道别,王大庆亲自开车将小贤送出了大庆。
第二天,小贤平安地回到了长春。一到家,他就给王大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安全到达。在电话中,小贤还提到了一件事情:他在王大庆车座的底下放了5万块钱。这笔钱是他的一点心意,希望王大庆能用来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买点东西。王大庆一听这话,顿时感到有些激动。他感慨于小贤的细心和仗义,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
小贤和王大庆的这段对话,充分展现了社会上的兄弟情谊和江湖义气。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更是深厚的兄弟情谊。这种情谊不仅仅体现在言语上,更体现在行动上。
小贤的仗义和细心让王大庆深感敬佩和感激,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与小贤之间的友谊和合作。
而小贤则通过实际行动表达了对王大庆的关心和支持,展现了他的领袖风范和人格魅力。这种情谊和义气不仅仅局限于他们两人之间,更是社会上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
无论是在哪个领域哪个圈子,都能找到这样的兄弟情谊和江湖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