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承见状,急忙低声问章鸣:“你之前惹的祸,是不是因为这个王家女子,导致徐老登门问责?”章鸣无奈地点点头。
章承怒不可遏:“浑蛋!你连她是季少爷的妻子都不知道,难怪上次徐老兄会那么生气!”
“回去给老子跪在书房里悔过!”章鸣不敢反驳,只能哀怨地看向妹妹。这次的祸分明是你的过错,为何还要惩罚我呢?
严新月和宋煜走出牢房,随即看到赵易鑫带领捕快迅速赶来。注意到严新月衣衫不整的模样,赵易鑫吩咐手下:“快去找套新衣服给这位小姐,动作要快!”
说完,他亲手解下披风,递给严新月,让她暂借以遮蔽神秘的魔力波动。
严新月感激后,望着他非凡的气质,疑惑地问:
“阁下何许人也?”
身边的女执法者轻笑道:
“这是我们江域的执法首领,赵伊辛大人。”
执法首领!
严新月瞬间震惊无言。
身披的衣物似乎承载了沉重的魔法力量,让她感到难以承受。
宋煜脚步微颤,几乎站立不稳。
季卫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竟能让江域的执法首领亲自前来,关心他们的安危?
就连他父亲,宋家的族长面对洛域的执法首领也要恭敬行礼!
随着前行,宋煜突然瞥见不远处站立的章氏家族成员,眼中闪烁着恐惧。
严新月也察觉到了,身体不由得收缩。
赵伊辛微笑着解释:
“那位是章氏一族的族长,章少爷与章小姐两位想必已相识吧?”
“章族长刚才已经向季少爷道歉了,两位不必担忧。”
章承向严新月报以温和的微笑点头。
对于他这样的身份,向季卫道歉并不过分,但对严新月如此谦逊,未免太过低姿态。
章凝被父亲严厉的目光瞪了一眼,只好沮丧地承认:
“对不起,严小姐,我错了。”
“季少爷已经宽恕我了,还请严小姐也能原谅我。”
严新月听罢赵伊辛的话语,见对手彻底屈服,心中的惧意早已消散无踪,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高昂着头,无视章凝,仅用鼻音哼了一声。
“往后,嚣张不得。”
章凝愤怒地咬紧牙关,却只能忍气吞声,低头低声应答。
“是,谨记在心。”
严新月心中乐开了花,险些笑出声,为了保持冷漠的形象,她迅速离去。
宋煜捂住嘴巴,满脸惊讶地跟随。
章氏家族这样的顶级贵族,族长竟亲自前来示弱!
尽管早就知道季卫非比寻常,却从没想到他能这般威震八方!
他们唯有惊叹不已。
只有王玲儿,紧跟在季卫身边,看着他与徐万山谈笑风生,心中不禁涌上重重疑虑,甚至有些恐惧。
姐夫这次摆出的架势未免太大了吧?
徐少本人她是认识的,相信邵狐狸请动他应该不成问题。
江域执法首领......邵狐狸多费些心机,或许也能办到。
然而,要请动那位传说中的徐老,徐少的祖父亲自出面,邵狐狸得付出多大的努力?
况且,姐夫上次已经请过徐老了,这次不但再次请来,还要配合演戏,邵狐狸真的能办到吗?
思前想后,王玲儿仍然认为只有邵梦月有这样的能力。
内心更加恐慌。
请动徐老这样的重量级人物,绝非简单的面子问题。
必须付出极大的人情代价!
邵狐狸不惜一切代价助力姐夫,仅仅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吗?
或许,姐夫也需要对她有所回应,成为她心中至关重要的人,她才会无视利益,只为了情感做出如此牺牲吧?
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季卫注意到王玲儿突然沉默,误以为是自己与徐万山交谈冷落了她。
正当他准备向她倾诉,突然忆起她刚才那份过于亲近的举动,于是迅速掩饰心情,继续与威尔森山交谈。
直到他们都离开了,张家人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早已忍受不住的章凝立刻放声痛哭。
“疼得我快要死了,快去请魔法师来!”
章承看着女儿,满心怜惜。
“这地方条件糟透了,快带凝儿回家,让家里的巫医为她施放愈合魔法。”
侍女刚要背起章凝,却被一声尖叫制止。
“别碰!疼!”
章承察觉不对劲,连忙询问:
“真的这么疼?他是如何在你身上刻下字的?”
章凝羞愧又愤怒地说:
“他哪里是刻字!分明是用火烙铁烫上去的!”
“呜呜~我的一生都完了,屁股上有字,谁见了我都只会嘲笑!”
章承心中惊骇不已,尽力保持镇静:“没事,我们家的私人巫医是江省最顶尖的,肯定能帮你恢复。”
看见章凝无法行走,谁触碰她都喊疼,最终只好叫来担架,让她趴着抬回了家。
很快,他们回到了张家。
章承唤来女巫医为女儿疗伤,自己和章鸣则在外面守候。
仆人们都被远远驱散,不许他们听见二小姐悲惨的哭声。
没过多久,女巫医请张家父子进屋。
“老爷,小姐的伤并无大碍,涂上药膏立刻就会好转。”
章承略感宽慰,连忙问:“那字呢?”
女巫医摇头,叹气道:“伤痕太深,依我之见,可能永远留下了。”
章凝一听,立刻放声大哭:“不行!我不接受!”
“爸,你快想想办法,这样我怎么还能嫁人啊!”
“呜呜~~哪个豪门世家会娶一个屁股上有字的新娘啊,还是‘囚犯’这样的字眼……呜呜呜~~~”
“如果消不掉,我、我就去寻找遗忘之路!”
章承愁容满面,紧闭双眼,长叹一声。
这算什么事儿啊!
可恶的季少爷,凝儿又没怎么得罪他,何必跟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
倒不如让她真的受伤,至少那样的伤可以治愈。
章鸣愤愤道:“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怎么忍心对如此可爱的凝儿下手!”
章承烦躁不安,忍不住斥责:“说这些有何用!没事就滚出去,我吩咐你去书斋跪着,为何还不去?!”
章鸣满脸无奈,正要出门,突然惊讶地停下脚步。
章承大怒:“快滚!大惊小怪做什么!”
章鸣此时却全然不惧父亲的怒火,径直笑道:“有办法了!我有办法治好妹妹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