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偶遇半仙,棠棠现场批命
作者:福宝贝   玄门假千金出手,京圈豪门抖三抖最新章节     
    源庆烧烤店,人满为患,诱人的香气扑鼻。
    也不知道陶显是走的什么门路,在生意这么爆满的时间段,还能在店里预定一个半开放式的包间。
    他们来的时候,包间桌上已经摆着冒热气的各种烤好的串,热菜凉菜不少,满满一桌子。
    两人身侧的玻璃窗降到中央位置,夜晚的凉风吹进来,刚好吹散屋内的高温。
    外面的路上车辆来往密集,街道两边的行人也不少。
    数米远处的天桥下,还有不少摆摊,喧哗声顺着风声传来,热闹非凡。
    这样的人间烟火气息,让人感受非常舒适。
    苏晚棠跟陶显话不多说,一进屋就开吃,完美演绎了干饭人的精神。
    桌子上的空签子很快堆了不少。
    半个小时候后,陶显率先停下来,端起手边的扎啤,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苏晚棠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因为嘴里有东西,含糊不清地问。
    “你一会儿不开车了?”
    这家烧烤店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吃得她根本停不下来。
    喝完冰镇扎啤的陶显,非常痛快地舒了口气。
    他仿佛卸下什么重任,笑容灿烂且风流,有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轻松笑道:“已经打电话通知助理过来了。”
    苏晚棠没说话,小拇指触碰桌上的手机屏幕。
    亮起的屏幕上面,显示时间00:32。
    陶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像是知道苏晚棠要说什么,撇了撇嘴说:
    “我每个月给他开六位数工资,就是要保证要随叫随到,这年头谁都挣钱不容易,我总得物尽其用不是。”
    这么高的工资,在帝都属于高薪资了。
    苏晚棠不禁回想起上辈子,她有段时间兜都比脸干净,默默撇了撇嘴。
    她眉毛高高的调皮,声调慵懒道:“我也没说你周扒皮,你不用解释。”
    陶显心道,你就差指着鼻子说我周扒皮了。
    见苏晚棠撂下筷子,他举起手中的扎啤。
    “今晚谢了,我敬你一杯。”
    他跟璐璐相处多年,不惜以身饲鬼,更多的是因为内心深处有愧疚。
    那通求救电话,关系着一条人命。
    有时他也会想,如果当时再有耐心一点,璐璐是不是就不会死。
    那么多年以后,凭借璐璐的聪慧,绝对会在律师界内发光发亮。
    可以,永远没有如果。
    如今把璐璐送走了,压在陶显心底的巨石被移开,浑身都轻松不少。
    一切都结束了,亲手报了仇的璐璐,还有轮回转世的机会。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苏晚棠非常给面子地端起桌上的果饮,跟陶显隔空碰了一下。
    “给我砸!”
    “装神弄鬼的神棍!特么的敢骗钱!”
    “嘭——!”
    随着一声巨响,紧跟着是噼里啪啦的打砸声,还有气急败坏的谩骂。
    坐在半开放式包间内的苏晚棠跟陶显,把外面的混乱叫骂跟打砸声,听得是一清二楚。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侧头看向窗外,发现路边的行人都顺着事发地涌去。
    苏晚棠很快收回视线,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她喝了几口饮料,放下杯子,拿起筷子继续开吃。
    这两天的饭量有明显见长,吃的是平日每餐的双份。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怀疑不会是有了吧。
    可她跟傅司宴重生后第一次同房,还不到一个月,不可能这么快孕期反应。
    苏晚棠有些不放心,还是买了验孕棒做了个测试。
    结果可想而知,她不是易孕体质,不可能因为几次同房就怀上。
    后来,苏晚棠终于摸清楚规律,只要她消耗的灵力过多,饭量也会跟着见长。
    白天炼丹的时候,她灵力消耗不少,今晚为了准确找到璐璐的藏身之地,又消耗不少体内储存的煞气。
    即便后续补回来,也无济于事,它需要一个缓冲时间。
    陶显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瞥向心无旁贷继续吃饭的苏晚棠,半真半假地说。
    “外面好像是有神棍在骗人,毕竟是同行,你不准备去救个场?”
    他也不确定发生了什么情况,猜测是根据外面的咒骂跟议论拼凑出来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晚棠兴致缺缺。
    她拿起桌上的纯手工牛肉丸串,另一只手在三文鱼跟鹿肉串摇摆不定。
    最终她拿起肉性温和,有补脾益气效果的鹿肉串。
    苏晚棠嘴上说着跟她没关系,行动上却非常诚实的起身去凑热闹。
    陶显以为她是真不感兴趣,眼见她拎着串离开,整个人都惊呆了。
    口是心非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他轻笑着摇头,起身追了上去,临走前,也随手拿了几个肉串。
    看热闹吃瓜没得瓜子嗑,有个肉串剔剔牙也不错。
    “草泥马的!还钱!”
    “敢骗我妈的钱,你是真活腻歪了!”
    苏晚棠跟陶显来到事发地时,发现围观的人不少,密密麻麻的。
    这就是一生都爱八卦凑热闹的华国人啊。
    苏晚棠在心底感叹,身体非常灵活地钻过人群,凑到近处观看情况。
    期间她手中的几个烤串,还安然无恙没被碰掉。
    苏晚棠站在最前排,吃着烤串,打量眼前的混乱情景。
    一位穿着青色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站在被砸得稀巴烂的摊位前。
    周围几个男人还在用脚踹散了架的桌木,连一旁的抽签桶都踢远了。
    苏晚棠眸光微垂,看到被砸烂的桌子一旁,有块被蹂躏的布料。
    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李半仙。
    一名看着非常凶神恶煞的男人,站在老头面前骂骂咧咧的。
    他指着老头的鼻子,满面怒容道:“我妈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你竟然连她老人家的钱都敢骗,那是她半年的退休金!”
    男人声音洪亮,提到家中老母亲的年龄,瞬间吸引不少人的同情目光。
    而被砸了摊位的李半仙,睿智目光沉静地盯着男人。
    或者说是盯着男人手上捏着的护身符。
    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手上的东西,把护身符用力扔到李半仙的脸上。
    “就这破玩意,你卖她八万八!抢银行都没有你抢得快!”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啥玩意?!这东西竟然卖小十万块!”
    “卧槽!我是不是听错了?出现了幻听?”
    “这老头的心可真够黑的,连老人的钱都骗。”
    “只有我的关注点新奇吗,半年的退休工资八万八,我酸了。”
    “还真是!我也酸了呜呜呜……”
    围观者中有小部分人画风转移,也有人眼神不善地盯着李半仙。
    骗老人的钱,天打雷劈!
    李半仙弯身把地上的护身符捡起来,顺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姜大勇,今天你要是不赔我的损失,等着给你妈送终吧。”
    李半仙说话的声音不高,说出来的话却尖酸刻薄。
    听上去恶意满满,分外刺耳,也让人心生不悦。
    “老东西,你特么说什么呢!”
    姜大勇瞬间就怒了,也急红了眼。
    他揪着李半仙的道袍衣领,握着拳头就往他脸上砸去。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有人发出惊呼声。
    姜大勇跟李半仙的身型还有年龄差距太大。
    他这一拳头砸去,看着已经年迈的李半仙,可能分分钟钟被打死。
    然而,不等众人一颗心提上来,李半仙动了。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指尖只是隔空一点,姜大勇嘭地跪在地上。
    终于挤入人群的陶显,过来就看到这颇为神奇的一幕。
    他目瞪口呆,脸上露出震撼表情。
    陶显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苏小姐,这老头看着有点东西啊。”
    “嗯——”
    苏晚棠盯着姜大勇的脸,眸光先是一闪,随即兴致盎然地应了一声,抬手把手中的签子往左侧扔去。
    签子在人群在上空划过一道优美弧形。
    然后,它不偏不倚地被扔进数米远的垃圾桶内。
    苏晚棠捏着手中的牛肉丸串,迈着散漫步伐朝摊位前走去。
    此时,李半仙捏着手中的护身符,在姜大勇面前摇晃。
    他声音微冷地问:“你真要我退款?”
    姜大勇整个人都十分懵逼。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跪在一个骗了他老娘钱的神棍面前。
    姜大勇垂眸看着眼前的护身符,有一瞬间感觉它释放出来某种诡异物质,扑面而来,让他感觉非常舒服。
    他迎上李半仙没有波澜的目光,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说不出为什么紧张,还有点毛骨悚然的危险。
    李半仙却等得不耐烦了,又问了一遍。
    “你当真要退?”
    姜大勇想到他妈花八万八买了一个破护身符,咬着牙说:“退!”
    这都什么年头了,谁会信装神弄鬼的神棍。
    他坚决不能被骗子三言两语忽悠了!
    “可以,事后你别后悔就行。”
    李半仙眼底浮现出冷然,收好护身符,掏出手机就要退款。
    “为了你妈着想,我劝你不要退。”
    一道空灵悦耳的嗓音响起,传进姜大勇的耳中。
    他回头看去,模样与气质极为出众的少女,朝他缓缓走来。
    苏晚棠咬下最后一颗牛肉丸,用签子隔空点了点姜大勇。
    “你叫姜大勇,你母亲叫姜清兰,是一名退休医生,你七岁的时候父母离婚,自此你改了母姓,你的妻子也是一名医生,你们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正在上高二,女儿还在上初中,你们家住在城南江林道,门牌号是3字开头。”
    “你怎么知道的?!”
    姜大勇再次懵了,眼神警惕且怀疑地盯着苏晚棠。
    苏晚棠打量着他的脸,看了半晌也没有说话。
    她抬眸去看面无表情的李半仙,声调温和了几分:“这位道友,护身符已经认主,能否看在姜大勇不知者无罪的份上,给他母亲一条活路?”
    其实苏晚棠是不想管这事的。
    可姜大勇的母亲在前世对她有相救之恩。
    李半仙本来还板着的脸,在听到苏晚棠口中的道友,态度立马好转起来。
    他拱了拱手,唇角勾起淡笑:“不知道小友是?”
    苏晚棠丢到手中的签子,端端正正地回礼。
    “苏晚棠,无名人士,冒昧了。”
    在她垂首的时候,没发现李半仙的脸色大变,眼底划过某种灼热的兴奋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