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恶魔面具的低语下，萧瑟的眼眸微闪，沉声质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呵呵呵……你可以尊我为师。”
“师尊？”萧瑟冷哼，“你的傲慢实在过分。”
“别急着拒绝，我目前的力量虽弱，只因真身不在这里。你手中的恶魔面具，仅是我一丝意识的寄居之地。”
“萧瑟，我能传授你无尽的知识，每一项都将让你受益无穷。”
“我没有半点兴趣。”
萧瑟对恶魔面具的每一句话都抱有怀疑，五指暗暗发力，准备摧毁这枚由诅咒中诞生的面具！
“哎哎哎！别！你会后悔的！”
感受到萧瑟毁灭的意图，藏在面具中的意识立刻慌张起来，急促地制止他。
然而，萧瑟无动于衷，灵力在他指尖汇聚，使得恶魔面具表面出现裂痕，诅咒的黑色雾气从中弥漫而出。
“别！萧瑟！你不是想消灭‘脑’吗？我可以助你提升力量！”
闻言，萧瑟停下了动作，但手指依旧紧握着恶魔面具，没有松手的迹象。
恶魔面具勉强逃过一劫，忍不住喘了口气，对萧瑟怒斥：“你、你这疯子！你知道我这丝意识找到你，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萧瑟冷静地注视着手中的恶魔面具，问：“你究竟是谁？为何找上我？这次再不说清楚，我便不留情了。”
“不论你的真身有何通天本领，在我眼中，你现在只是一个受诅咒的存在。”
“你这家伙，真是棘手。”
恶魔面具带着怨气抱怨，又担心萧瑟会抹去自己的意识，只好坦白：“我是虚古，艾霜的守护神只。”
“艾霜的守护神只？”
“嗯……艾霜是初元界虚灵一族的公主。虚灵族的每个族人生来就有守护他们的神只，而我，守护的就是艾霜。”
“初元界？虚灵族？这是什么概念？”
“你不知晓也是正常，初元界是个独立于你们混沌原初之外的有序世界，而且我们不受监视者的侵扰。”
“虚灵族是初元界的皇族，地位大概相当于你们混沌原初的原始王。”
听罢虚古的解释，萧瑟对艾霜的来历有了初步的认知。然而，他并未全然信服，继续追问：“既然艾霜是虚灵族的公主，为何会在混沌原初出现，还被天行者所利用？”
“此事说来话长……虚灵族拥有穿越一切屏障的天赋，艾霜作为虚灵王的独女，她的能力最为强大！”
\"天行者的冒险者们觊觎灵幻族的神秘力量，秘密侵入了起源之境，在灵幻王远征异界的时刻，他们背叛并屠杀了灵幻一族，同时劫掠了艾霜。”
“稍等一下。”
萧瑟打断虚古的话语，“既然你说你是艾霜的守护圣灵，那么她被掳走时，你在哪里呢？”
虚古感慨道：“实话实说，当时我随同灵幻王一同征战异界，如果我留守在艾霜身旁，灵幻族就不会遭到天行者的背叛，艾霜也不会遭劫。”
“为了找回艾霜，我的本体已在虚无各境的有序世界中探寻了亿万年，直到你带着艾霜离开了原始混沌，我才感知到她的气息。”
萧瑟接着说：“你说的这些，全凭你的一面之词，有什么证据吗？”
虚古：“我是艾霜的守护圣灵，只要你允许我与艾霜相见，自会真相大白。”
“不可以。”萧瑟果断地否决了这个提议，“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种诅咒形态，我怎能因你的故事就让艾霜接触你？”
“再者，作为艾霜的守护圣灵，你为何会陷入这诅咒之中？这诅咒降临此界又有何目的？”
“你的疑点实在太多。”
“唉……真是个多虑的年轻人，跟你打交道真是太麻烦了。”
虚古长叹一声，继续讲述：“灵幻王在外征战归来，发现族人被杀害，女儿失踪，便陷入了疯狂。他的守护圣灵福禄也因此变异成了这股诅咒，开始侵蚀整个灵幻界。”
“而我，作为艾霜的守护圣灵，在灵幻王疯狂后，首当其冲，本体被他的守护圣灵禁锢。”
“灵幻王也在寻找他的女儿艾霜，不过他将愤怒倾泻到其他有序世界，他的守护圣灵所到之处，皆留下诅咒。”
“如今这巨兽体内出现的百花谷，正是灵幻王远距离施放的诅咒，我分出一丝意识追踪其诅咒，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抵达此处。”
“萧瑟……灵幻王已察觉到他女儿的气息，正从起源之境赶往这边，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降临在此。”
“灵幻王的实力不亚于‘思维巨神’，以你现在的力量，绝对无法与他抗衡！”
听完虚古的话语，萧瑟陷入了深思。
虚古的叙述似乎并非虚构，即使虚古是高明的说谎者，最巧妙的谎言也会夹杂真实的细节。
这意味着，即便虚古现在撒谎，他的话语中也包含了大量的真实信息。
灵幻王与诅咒圣兽，很可能是真的。
思索片刻，萧瑟再次向虚古提问：“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虚古抱怨道...
寒风在黯淡的天空下呼啸，萧瑟无视了虚古的牢骚，再次质问：“依你所言，因虚灵王的诅咒，你追踪至此，但你如何得知我与原始混沌的纠葛呢？”
“莫要说你这微薄的残魂还能洞察我的记忆！”
萧瑟掌握了从善恶之源获取的秘法，能够隐藏真实思绪，就连“思维之眼”也无法穿透他的心灵迷雾。
他深信，无论是虚古，还是那位虚灵王亲临，都无法看穿他的心底秘密！
“这……”
虚古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怔住，无言以对。
萧瑟双眸闪动冷光：“所以，你仍在撒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