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参与你的未来。”
言臻感觉到路野脸颊离开自己,仰头望着路野眉眼,眸底深处暗涌悄然撕开,涌出几分柔软。
路野。
言臻坐在位置上,突然庆幸自己当初答应了这场婚事。
无论路野在了解那个言臻后,是否会厌恶此时的言臻,他都无法离开自己。
在外人面前,路野永远是言臻的妻子。
言臻看着面前的美食,回想起路野口味,拿起筷子给路野夹一块糖醋排骨“尝尝?”
路野被其余人盯着,乖顺开口“谢谢言总。”
言承德看着自己儿子和路野亲昵模样,轻轻咳嗽几声,假惺惺开口“臻儿,你婶婶和弟妹已经受到了教训,这件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赶紧把人放出去。”
言臻听着父亲的话,脸上无任何变化“谁要传出去?”
言承德没想到言臻一点面子不给自己,只觉得颜面扫地,命令开口“我现在命令你!赶紧把人放了!你连你父亲的话都不听?”
言臻听着路野声音,刚要放下筷子,就被路野轻轻拽住袖子“言总,要不听父亲的话,就放了婶婶和弟妹,婶婶和弟妹也是好心。”
言承德看着路野乖顺目光,一时自信心爆棚“赶紧把人放了。”
言臻听着父亲声音,偏头看着路野眸底的揶揄,眉间微蹙“你要放了她们?”
“嗯嗯。”路野给言臻夹点蔬菜“家和万事兴,不要伤了和气。”
“好。”言臻听着路野声音点头“都听你的。”
娄安琪和崔新雪从暗室里面时,浑身都被冻得直发抖。
言承德看着娄安琪和崔新雪这副模样,指责开口“言臻,你看看你把你婶婶和弟妹弄的!路野说得不错,家和万事兴!你非得弄成这样才好受?”
蹬鼻子上脸也不过如此!
路野听着言承德声音,偏头看着不说任何话的言臻,眸底掀起几分戾气,指尖神力浮动,弄碎言承德椅子。
“你向你婶婶和弟妹道歉……诶……”
路野第一时间起身,飞快走过去,不经意将言承德身边汤药带落“诶呀!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摔了?”
言承德被汤撒了一身“啊!!!”
“还不赶紧拿身干净衣服?”
言臻看着路野坐回原地,眸光在破碎汤碗上扫两眼,眸底划过几分真切笑意。
“婶婶和弟妹要一起用餐吗?”
崔新雪瞪路野一眼,颇为干脆拒绝“不了!”
言臻此时已用完餐,他偏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越发乖顺的路野,眸光在言家所有人身上转一圈“路野脾气好,很乖,但这不是你们欺负路野的理由。”
言臻看着路野用完餐,握住路野手腕,清冷嗓音染着几分狠戾“日后谁在敢欺负路野,就不必在言家待着了。”
言承德听着言臻声音,看着路野躲在言臻身侧的乖顺模样,想到什么“没有人欺负他,不过言家的规矩,他也得学,路野,你一会和我去祠堂见见言家先祖。”
言承德看着路野此时好说话的模样,已经全然忘记了路野之前是怎么对他的。
言臻听着言承德开口,眉间微蹙,刚要拒绝,就感觉到路野拉着自己袖子“好的。”
路野说着向言臻眨了眨眼睛。
言臻看着路野这副模样,伸手轻拍路野手臂“我在房里等你。”
“嗯。”
“这里供奉着言家的先祖。”言承德带着路野踏入祠堂,他看着路野闲散模样,眸光满是不满“你干什么呢?赶紧过来跪下!”
“怎么跪吧!”路野看着地面没有任何蒲团,唇角微勾“父亲给我示范下?”
“真蠢,就是直接跪下啊!”言承德盯着路野“路野,你既然知道路家和我们的交易,就应该知道言臻活不了多久,你更应该听我的。”
“哦?”路野听着言承德对言臻没有任何感情声音,眸底掀起晦色“听您什么?”
言承德看着路野乖顺模样,得意洋洋开口“把言臻检查报告给我偷出来,崔新雪让你给言臻端得汤药都要端过去,看着言臻喝下去,还有,吹点枕边风,让言臻把自己亲弟弟安排个职位,你要是听话!我可以让你顶着言臻夫人称呼……”
言承德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膝盖被人猛然踢下,扑倒在地“啊……你……”
言承德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碎掉,他想要起来,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人狠狠压着“你……路野……你疯了?”
路野单手压着言承德,唇角扬起凉薄弧度“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疯子。”
路野向言承德晃了下手上手机“录音了。”
“你……要帮那个病秧子?他没有多久活头了……你……”言承德说着只觉得自己肩膀就要碎掉,忍不住高声叫喊“啊……疼疼疼!”
路野捏着言承德肩膀,轻哼一声“言承德,像你这样人还知道疼?在让我听见你诅咒言臻的话,你就在这里跪一宿。”
路野手微微用力,将言承德身体往下压两秒后,慢慢松开,高声开口“我就不打扰父亲了!”
路野走出祠堂,看着门口守着的人轻笑“父亲刚刚吩咐了,说他要在这里祭拜言家先祖,需要清静,让你们都回去。”
言承德手下的人回想起路野乖顺模样,点点头,赶紧离开这里。
路野看着所有人离开轻弯唇角,转身回到卧室。
言臻听着声音放下手上电脑,抬眸仔细打量下路野。
路野对上言臻目光,笑眯眯凑到言臻身侧“言臻哥哥这是在担心我?”
言臻在路野目光中,轻轻握住路野手“祠堂很冷。”
“我没在祠堂待多久。”路野垂眸,想起言承德此时的惨状,轻笑开口“我脾气好?很乖?”
言臻看着路野眉眼染着真切笑意,认真点头“路野的脾气很好,很乖。”
“我在言总眼中是这个形象吗?”路野嗓音愉悦“恐怕不久后,就会有人来找言总告状,说言总夫人表面装乖,实质上特别疯癫,还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