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秦牧的母亲也冷声加入:“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吗?你哥哥现在每天痛苦的要命,我们夜夜睡不好觉,你这弟弟的做得真是‘体贴’!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回家来帮忙,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听着父母的怒骂,秦牧脸上没有一丝愤怒的表情,他的心仿佛已经灰飞烟灭。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他们今天跑到学校来对他而言并不奇怪。
秦牧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挑衅:“我就是自私无情,有本事你们报警啊,看警察管不管我回不回家?再这么闹,我就叫保安了。校外人员擅闯学校,警察可是会处理的!”
秦牧已经不打算再隐藏自己的感受,他的声音冷硬,毫不留情:“既然你们这么不要脸,那我也没必要顾及什么了。反正我也不想看你们的脸色。”
秦牧的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惊得目瞪口呆,指着秦牧结结巴巴:“你……你……”
秦牧看着父母愤怒的表情,冷冷地继续说:“真是好笑,你们这种偏心的表现,真的很‘公正’啊。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哥哥,把我当成外人一样对待,现在还有脸来学校指责我?”
他的话语尖锐,不留情面:“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在你们心里占过一点位置?哥哥一出事,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和家庭爱?”
秦牧笑了笑,讥讽地继续说:“你们来这里,是想公开你们的偏心和不要脸给所有人看吗?恭喜你们,做得很成功。”
秦牧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一样刺在他父母的心上,让他们的脸色从愤怒变为猪肝色,无言以对。
秦牧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他继续说道:“还有啊,我该怎么形容你们呢?蠢?还是蠢?还是蠢?上次你们在那个废旧工厂对我做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都没忘记。”
秦牧的父母听到这话顿时一愣,他们原以为秦牧一直昏迷,对那晚的事一无所知。
没想到,秦牧竟然什么都知道。他们两个惊骇地看着秦牧,脸上的表情如同被雷击中一般。
秦牧看着他们的反应,冷笑加深了几分:“你们还真是一对好父母啊。我都没有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好,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了!”
妈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辩解或解释,但是被爸爸紧紧抓住了手臂。
爸爸脸色阴沉,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们走!”
说完,他就拉着妈妈快步离开了教室,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出了学校的大门,妈妈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走?”
爸爸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那个小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感觉,我面对的不是我们原来的儿子,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陌生得让我都有点害怕。”
妈妈的脸色也变得焦急:“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们的秦凌,他可不能没有肾源啊。医院那边说,肾源基本无望,只有秦牧的可以帮秦凌。”
爸爸皱着眉头,声音沉重:“放心吧,我再想想办法。该死的秦牧……!”
秦牧见父母离去,他的心情并未因此受到太大的波动。
他安心地回到座位上,专注地听课。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仿佛与他无关,他的心境早已不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放学后,秦牧没有按常理回家,而是独自一人前往医院。
他记得,这家医院正是他的哥哥秦凌因车祸而住院治疗的地方。
走进医院,他向一位护士询问了秦凌的病房位置后,径直前往。
秦牧来到病房门前,推门而入。他看到秦凌躺在病床上,身体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显然是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车祸。
骨折的部位被固定住,不时透出钝痛的神色。脸色苍白,眼下的黑眼圈表明他经受着极大的痛苦和疲惫。
肾脏的破裂让他的生命如同悬于一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生命力仿佛随时都会被抽离。
看到秦牧,秦凌显然很吃惊:“秦牧,竟然是你!!!”
秦牧冷笑回应道:“可不是我嘛?”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眼神淡漠地打量着眼前的秦凌。
秦凌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期待。
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满是希望地问道:“你是同意把肾脏给我了吗?这真是太好了,秦牧,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弟弟,一定会救我的!”
秦牧对着秦凌的期待和希望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救你?别不要脸了,我怎么可能救你?从小到大,父母都只爱你,从没真正爱过我。你现在这副模样,不过是你自己作的报应罢了。”
秦凌一时间被秦牧的话语弄得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秦牧会这样回应。
随后,他的脸色怒红,情绪爆发,质问道:“秦牧,你什么意思?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
秦牧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和讥讽:“对啊,我就是来看看你的笑话。现在我看完了,我要走了。至于你,就乖乖待在病床上吧。”
说完,秦牧笑着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秦凌一个人在病床上愤怒地大叫,情绪完全失控。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柳如烟赶紧跑回病房。
她一脸担忧地问秦凌:“秦凌,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