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拿着眼前的纸张哈哈大笑,薛文成啊薛文成这下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姐夫现在我没带钱……你看……”
洛尘吃了一口甲鱼头摆了摆手:“这首诗就当我送给你的都是一家人提什么钱啊!”
陈兴眼神激动的从房间走了出去,回到宴会就看到薛文成在纠缠着自己的姐姐。
“如月这首诗是我在状元楼所作,哪理应装裱在这状元楼。”
陈如月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喝点酒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要不是因为薛忠和自己父亲交情匪浅,她怎么可能忍这么长时间。
“就你那破诗也想放在我状元楼?薛文成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陈兴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薛文成与陈如月的身边。
“哦?那小世子是又作出了好诗?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不妨展示展示?”
“是啊!小世子有诗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众人纷纷开始起哄都等看陈兴的笑话,毕竟他们都知道陈兴的水平,就算拿出蝶恋花和登高也不过是运气好买到了好诗。
这次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题目是临时兴起就算想买诗也没有时间。
陈如月则是和众人的想法不同,自己弟弟如此胸有成竹,那必定是有了好诗。
看样子肯定是相公出手,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诗又会是什么样呢?
陈兴站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背在身后,众人也被他的气势弄得一愣一愣的。
“装模作样!”薛文成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龙头夺得锦标归,雅称高楼大字题。
冠世文章亲帝选,惊人身价与云齐。
上光华盖峰三叠,下瞰仙源水一溪。
此去蟾宫应不远,诸公继踵上天梯。”
一首诗从陈兴的口中说出所有人变得鸦雀无声,看着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他也早已经习惯了。
“薛文成我这诗一出你确定你的诗还有资格装裱在状元楼?赞美诗可以说是最简单的类型这你都比不过我。
还说我是废物纨绔?那我是废物你又是什么?”
“你……你…”薛文成在那里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知道自己在诗词方面落败,他一甩衣袖灰溜溜的离开了状元楼。
出风头组局的都离开了剩下的文人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一个个对陈兴和陈如月抱拳行礼走出了状元楼。
从今天开始他们遇到陈兴一定要绕道走,这个陈家的小世子真的是太邪性了。
原本还算嘈杂的状元楼在众文人离开重归宁静,陈兴从椅子上下来看了看自己姐姐接着又看了一眼楼上。
洛尘知道下面的宴会结束也走出了天字一号房,吃饱喝足也是离开的时间出于礼貌他还是来到陈家姐弟二人面前。
“娘子这状元楼的菜还真是不错,吃饱了我便不打扰了先行一步了。”
“还请相公等一等我正好也要回家我们一起走吧!”
那车上陈如月和洛尘相对而坐,至于陈兴这个小弟弟就蜷缩在了角落。
今天洛尘又帮了大忙,陈如月决定要好好的谈一谈。
“相公的文采过人出手便是佳作,今日的事情就多谢相公了。”
“既然成了你的夫君帮助娘子是应该的不必说谢。”洛尘也不知道他这个小娘子要玩些什么套路,不过他的回答让人找不到任何破绽。
陈如月的话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让她有些堵得慌,自己这个相公为什么要疏远自己呢!
“相公可知今日你得罪的人可是金阳城的少城主,薛文城为人小肚鸡肠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什么意思?洛尘有些不知道陈如月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是在为自己担心还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
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这也让他有些烦躁,看来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宅在家里,还是灵儿好和他说话可以无所顾忌。
心中有了决定洛尘才开口:“刚刚确实有些欠考虑了还请娘子不要介怀,日后我定安分守己不会做出损害陈家的事。”
陈如月想到很多种可能,比如洛尘大手一挥道。
“区区薛家我还没有放在眼里,日后我睥睨九州小小的薛家又当如何。”
还有可能是这个样子!
“薛文成就算是少城主又如何,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家娘子就该死。”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洛尘会说出这样的话,文人的傲骨去哪了?
陈兴也有点不喜欢刚刚洛尘的话反驳道:“姐夫薛家虽然地位不低但是我们没有必要怕他,等以后有机会的本世子给姐夫报仇。
再说了姐夫你作诗如此厉害,以后的地位肯定不低,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们是世子郡主当然不用担心,可他呢是随时都会被踢出去的赘婿,自己的去留只是你们的一句话的事。
说的好听一点自己是郡马,说的难听一点自己跟下人又有什么区别?
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就怕哪里做错落下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洛尘并没有什么抱负和傲骨,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可以放弃尊严。
姐弟二人见洛尘不再说话,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
马车依旧在金阳城缓慢的行驶着,陈兴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氛围,悄悄地碰了碰洛尘开口道。
“姐夫半月后便是中秋节,今年淮海诗会的举办地点在金阳召开。
而且这次诗会的奖励非常丰厚,据说夺得魁首会有千金奖励和直升举人的机会。”
“哦!”洛尘不咸不淡的开口。
哦!就哦一声就完了?
陈兴有些着急道:“姐夫这诗会可是燕朝最大的诗会,每年召开都是皇家的支持。”
“哦!”
陈如月看到洛尘的样子直接站了起来,第一次看到小弟在别人手中吃瘪当真有趣。
“姐夫难道你就不心动?”
“不心动!”
“直接成为举人的机会都不心动?”
“确实不心动!”
这……陈兴的情绪再次变得萎靡,陈如月偷眼看向洛尘,发现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云淡风轻。
洛尘这样的性格让她完全看不透自己的夫君,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