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捶了傅砚一下,“以后你不管什么都必须和我说,对我好的还是坏的都得说。”
江晚推开傅砚,染红的双眸看向他,“你这种不张嘴的男人是最不得女人喜欢的你知道吗?”
傅砚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江晚,忍住了不地道的笑,闭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
他拿起江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也不需要其他女人的喜欢,有晚晚的喜欢我就很满足了。”
“像个傻子一样。”江晚偏过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傅砚握住她的手,“那你以后也不能背着我偷偷哭,你不是说了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得告知对方。”
“我哪里说了这句话,你现在还在考验期呢,是你什么都要和我说,我当然不用什么都和你说。”江晚语气带着点小傲娇。
傅砚无条件顺从江晚,
“好好好,我什么都和你说,你想不想说看你心情。”
“你......”江晚还有点不适应,“你现在怎么不端着了?”
傅砚叹气,“再端着我真的会失去你。”
江晚揉了揉他的脸,“你还是冷一点吧,现在有点腻歪了,我受不了。”
“哦。”似乎是得了江晚的指令,傅砚立刻眼神脸色都冷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冷面玉郎。
声音也清清冷冷的带着点慵懒。
“那我以后可不笑了。”
江晚噗嗤笑了出来,“谁让你这样了,我方才有说不让你笑吗?”
下一秒傅砚又扯了个笑出来,“那我笑?”
生硬的笑把江晚逗得扶着脖子想。
想到了当初傅砚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再看现在这样子,谁能想到呢。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不值钱的样?”江晚拍着傅砚的背。
“晚晚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变什么样的。”
“对了,你送我去东乌街,我今日要见爹爹。”如今那个假江晚还住在武凌侯府呢。
不过她的灼华院烧毁了,估计得修上一段日子,她得暂时住在别处。
一个人代替自己,江晚是不在意,因为心底知道,自己在意的人知道那不是自己。
至于那些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的想法江晚才不在意。
“你要和他坦白吗?”
江晚撩起帘子看了眼外面,随口回着傅砚:“当然,爹爹肯定也认出来了,那个江晚是圣上找来的,将她好生安置了,这事其实也简单,毕竟我和她长得也挺像的。”
“你想悄无声息就换回去?”傅砚凝眉,“她可不一定愿意。”
傅砚是见过那位女子的,有些人不必相处太多,第一面就能看透。
傅砚不认为那个‘江晚’在得到过荣华富贵后又归于普通。
“其实我也不想回去,这样想来她替我做这千金小姐姐,我过我的潇洒日子,也挺美妙的不是吗?”江晚托着下巴,看向傅砚,“你愿意和我这样一个除了钱就只剩下钱的商女在一起吗?小郎君?”
“我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晚晚,你再合适不过了。”
傅砚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玉佩又去看江晚腰上的,只觉得这一刻比往日的每一刻都要幸福。
“但若是她知道真正的江晚还活着,恐怕并不能如你所愿。”
江晚抬头,回想了一下那日与那个江晚见面,她在公主面前说的话,还有后面看自己的眼神。
好像的确做不到,“那就给她一笔钱,足够她下半辈子富足的银子。”
傅砚挑了挑眉,心中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笑然道:“你可以试试。”
“主子,东乌街到了。”
傅砚看向江晚,“可需要我送你下去。”
江晚摆手,“可别,待会把我爹吓一跳。”
傅砚失笑着摇头,看着江晚跳下马车的背影,眼神逐渐幽深了起来。
温从林......
他慢条斯理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指尖比那玉还要凉。
“主子?现在去哪里?回府吗?”
傅砚薄唇轻启,分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偏偏散发出了迫人的气势,眸子里带了点偏执。
“去温家给温公子递上请帖,约他大良沪亭见谈。”
空气中的燥热吹得江晚吸一口气都感觉鼻子里吸进去了热沙。
还是待在傅砚的马车好啊,上面还有降温的冰盘。
江晚心里想着寻了机会让傅砚给自己送些冰来,她自己在外买的太不划算了,傅砚那光是圣上赏赐的就用不完。
两人约谈在一个密闭的包厢,这也是江晚名下的商铺,是卖丝绸的,多是蓝东在打理。
“爹。”江晚走过去坐下,立马喝了一口凉茶,一杯不够又续上了三杯。
压下那股子热意。
江梁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拿了个扇子,江晚方才还在喝茶,他就站在旁边给她打扇了。
江晚夺过扇子,“你这是作何,我自己来。”
“哎呀,阿宝你怎的不早说你没马车,这样我好派人接你。”
江晚愣了下,“啊,我是坐马车来的,就是让他们又回去了,我打算待会逛逛。”
“这么热的天,你要什么,爹遣人送去你哪里,哪用得着你出门,你说你这要是中暑了可如何是好啊。”
“爹,我来是和你说正事的,那个......家里那个江晚你如何安排的?”
江梁担忧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还没拆穿,让她在府里住着。”
江晚点了点头,又问:“爹觉得她人如何?”
“人如何与我们何干,现在不过就是暂住在我们这,你问这作何?”
江晚心里想的是,若是这人还行,那还能合作一用。
但若是不行,那就给钱安置了。
“你话没和她说嘛?”
江梁挠了挠头,“她那一口一个爹喊得可亲近了,又说着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日子过得有多苦,我知晓她不是你,那些苦也是她编造的,只是心疼你,又觉得她说着自己那么苦想让我安慰安慰她我这心里更觉得愧对你了......我连演都演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