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智慧田果
作者:晓愚在小说   人字怎么写最新章节     
    这一天,接近关门打烊的时候,田果累的腰酸腿疼。不住用拳头捶自己的腰,自我按摩减负。
    门一闪进来四个主。他们个个衣衫楚楚,文质彬彬,油光水滑的脸上都戴付眼镜,嬉皮士的披肩长发,或者是头发向一边偏的大分头遮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则在镜片的反光和几蓬乱发下朦朦胧胧。
    田果心里一凉知道魔头来了。强挂着笑,将四人迎进小店:请问四位,想吃点什么。四人没有回答,只是互相看着笑。随意找个座位坐下,见半夜间客人少,干脆将两张小桌子拼到一起。
    可以吗?一个脸白些的说。
    杜田果盈盈的笑着:现在顾客少,只要四位乐意,小店欢迎光顾!脸白的夸张的双手一摊,掌心向上:呦!小嘴挺会说。我们四个就居住在附近。
    脸白的进一步:你知道我们姓什么吗?
    杜田果心里想,吃饱撑的没事干,你们姓什么跟我又什么关系?嘴上可不敢得罪这几个大爷,忙满脸堆笑,微微欠身:看来四位就不是常人,能光顾小店可是荣幸的很哪。请问四位贵姓?
    来的四个人精神一抖擞,互相看了一眼,咳嗽了一声。
    白脸的吟道:我家祖宗帝王师,
    高个的吟道:风骚功业创盛世,
    略矮的饮道:小子永排第二位,
    黑脸的吟道:吴王宫中立规矩。
    四位吟完,得意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个个两眼朝天,大腿架在二腿上一悠一荡的,满脸哂笑。
    他们可不知,杜田果可是高中毕业生,要不是家里出了变故,学业学识,绝不会低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人!
    中国民间历来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田果掩嘴咯咯一笑:哦!失敬!失敬!原来是一帮儿子到了!
    四个人当时就跳了起来,白脸的脸涨脖子粗的喊着:嘁!和你逗个乐子,你怎么出口就骂人?文明点好吧?听别人说,你这人特别机智,说话诙谐,怎么能开口就伤我们呢?
    其他的几个人也驴喊马叫的,急眉赤脸的楦衣撸袖。
    田果很是平静。依然满脸带笑,指点着他们:你姓孔!你姓李!你姓孟!你姓孙!你们哪一个的姓里不带着“子”字?我说一帮儿子到了,说错了吗?还说什么诙谐呢?
    说完,兀自在那笑着,见四个人脸红脖子粗的,甚是感觉有趣。实在忍不住,四人互相看着,干脆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
    笑归笑,四个人就像大茶杯,掉进了化粪池,顿时闷了缸。坐在简易桌前,八目相对,叽里咕噜眼珠子转了几十圈,姓孔的突然来了主意,脸泛油光的伸头和同伴叽咕了几句。
    四个人挺直了腰:老板娘,现在你不忙,我们点菜!
    田果挂着不倦的笑:只要小店有原材料的,敢不奉命。
    见田果入了套,四个人对望了一眼,都阴险的笑了,姓孔的大声说:当然点主材店里有的。
    姓孔的说:我要点个皮内皮!说完诡谲的一笑。
    姓李的说:我要点个皮响皮!说完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活像个狙击手。
    姓孟的说:我要点个皮揉皮!说完调皮的一伸舌头。
    姓孙的说:我要点个皮甩皮!说完得意的甩了个响指。
    见田果一脸的难为,四个人不再加掩饰,挤眉弄眼的互相看着,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田果虽然还是挤出几丝笑,但明显看的出笑得很勉强。只听她怯怯的说:你们对我的取材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智慧田果胸有成竹,却是表面示弱,诱敌深入。
    当然,你店里没有的东西,就是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吗?我们能干赶尽杀绝的事吗?只是听说你头脑机智,说话诙谐,今天我们想验证验证。怎么为难了吧,需要我们哥们指教指教?姓孔的满脸得意之色的说。
    田果见话说到这里,忍不住弯腰吃吃一笑,我尽量满足各位贵客的要求,如果做错了,我是分文不收,还要向各位道歉的。
    说完,田果笑笑的走进操作间。四个年轻人,今天就是想让田果出丑,没有事拿自己的肚皮当鼓敲,想找个乐子。
    四个怀着鬼胎的人,呷着香茶,二腿耷拉在大腿上。两只脚有节奏的打着节拍,就像盼着久已盼望的音乐会,马上拉开大幕的僵粉。
    不一会,田果满脸带笑的走了过来。
    她的长相只能算是白净、五官协调,挂上她招牌似的笑,人就很耐看了。
    变戏法似的,田果一阵又一阵风似的,端出一个又一个菜:各位请慢用。这是皮内皮,红烧大肠;又来了,皮响皮,凉调口条;再尝尝,皮揉皮,辣拌耳丝;最后一道菜,皮甩皮,烧猪尾。
    上完菜,她恭敬的向四位鞠了个躬,笑丝丝的蔑了各人一眼:请慢用!
    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四个人的表情,可以说是用词如神。本来想挫挫别人的锐气,不料想自取其辱。世界上还有比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愚蠢透顶的事情吗?
    好一阵子,四个人才缓过劲来。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实在不敢再干猪八戒照镜子的事了。
    田果见四个人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在那用餐。想到他们刚进门时候的嚣张,边为他们擀着手擀面,边偷偷的笑,心里好笑:小样,就这能耐,也想来踹场子?
    姓孔的大概有心事,吃的较快,站起来走到操作间的窗口:田老板,对不起,刚才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开个玩笑。
    玩笑?田果乜着眼笑:我知道!只是我要纠正你,我不姓田?姓孔的惊乍的说:你不是叫田果吗?
    是啊!那只是我的名,不是我的姓。
    其他三人见他们二人嘀嘀咕咕,不由的都凑了上来:敢问老板娘贵姓?
    见四个人都站在小窗口,田果的调皮劲有点上头,冲四个人再笑笑。随手把擀面杖靠在墙上:我嘛,就姓这个!
    四个人一见全都傻了眼,这个哑巴谜怎么猜?
    看到四个人郁郁而去,田果伸伸舌头,攮攮鼻子,两眼笑的狐狸似的眯成一条缝。从心底来说,田果不厌恶他们,相反的对他们倒有种好感。这就是,孤独到极点的人,也时不时的得喝一顿心灵鸡汤吧。
    不过,田果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和他们其中的一个竟然生情。
    田果见四个人象蛇吃了筷子,直了脖颈,到后来,脸红脖子粗,抓耳挠腮,头上的汗亮晶晶的渗出来。
    田果就笑:猜不出来?回家想想,过几天,愿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们!
    见到四人母狮端详小狮子一样,大眼对小眼,嘴里呼哧喘着粗气。
    田果就对着他们嗤嗤的笑,脸颊浮现好看的酒涡。
    那天的事情过去有两天吧,苏鲁面馆刚一开门,田果还没开始例行的消毒、深度清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抬头斜眼一瞄,原来是姓孔的小白脸。
    他的外衣纽扣别扭的上下错位,油汪汪的大分头,披散的像团乱麻。见田果清澈的两个眼睛,含笑在自己身上滴溜溜的转,急忙刹住奔跑的脚步,张口气喘的:田老板,不…应该喊你杜老板…我想起来了。擀面杖是木头的,墙是土类的,你把擀面杖靠在墙上,不就是木字靠在土字上。这就是杜,你姓杜?对吗?
    说完他像个跑完万米的运动员,眼扒眼望的等她回答。田果乐的两个腮帮出现了不常见的红晕,戏谑的以大人对小孩子的口气:嗐好孩子,费心了。还是小朋友你聪明,我的确姓杜,全称是杜田果。人们见我爱笑,都喊我田果。不知道底细的,以为我姓田!倒也没大错,我母亲就姓田嘛。说完,挤眼欜鼻嘴角呈月牙形咯咯一笑,显出了女性的柔美。
    对姓孔的,田果有种说不出的好感。这些在优越条件下,被父母优化培养的实验室产品,本质上单纯,心地善良。只是成天被包裹的风雨不透,经不住外部病毒的感染罢了。
    虽然被调侃,姓孔的没有丝毫不快,就像是被谁使用了定身法,目瞪口呆的,半天没说出什么,只是喉结在急速的蹿动,像有好多话堵塞在那里,干急说不出来。
    远亲不如四邻,四邻四邻,越走越亲。
    也许是不打不相识,或者不是冤家不聚头。
    再往后,四个人成了渝香面馆的常客。大名吗。田果没问,他们还是自己报了出来:孔庆新,本市双一流头牌大学的学士;李立中,澳大利亚归来的硕士;孟广革,加拿大的硕士;孙玉涛则是乌克兰留学归来的。四个人的共同点:都是独生子女,家里的小皇帝。
    既然熟悉了,视若朋友,那就无话不谈。孔、李、孟、孙,见多识广。谈起过五关斩六将,口若悬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这时候,田果只有听得份,把她羡慕崇拜的呀,虽然还是带着笑,却是热泪盈眶。她暗暗向肚子里咽着苦水,心底想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我要是有这样的家庭条件,何至于在底层的生活圈子里打拼?
    四个人问起田果的经历,田果只是笑,就是不回答,和这些蜜罐里长大的宝贝相比,往事哪堪回首。他们是托在父母的手掌上长大的,一个人享尽了几个人的福。田果这个生在荒山野岭的小野果,可是弟兄姐妹几个人享一个人的福吆,天地之遥,怎么好相比?
    看到田果满满的羡慕,崇拜的神情,哥们四个好有成就感,麻木的觉着自己是她眼中的天神。
    一天四位小皇帝,又开始谈天论地。末了,见田果只是在忙活,很少搭言,没话找话说:田姐!你当年不坚持读书的?
    他们不知道,昨晚活死人丈夫突发急症。田果忙活了半夜,正为医药费不足发愁。早上洗脸时,发现自己的两个眼窝乌青,面馆开门虽然脸上挂着笑,那笑可是十分的勉强。为给丈夫筹集治病的钱,她都快急疯了,哪有闲心听他们东拉西扯。
    见田果笑笑还是不语,小皇帝们开始感叹:田姐,你这样聪明、睿智,要是到名校深造,博士后不成问题。就是评个院士,得个国际大奖,那也不是意外!对他们称呼自己姐,田果抿嘴一乐。论年龄,他们哪一个不比自己大?反而是老黄瓜刷绿漆,自以为的嫩丫丫。反正称呼就是为了人际交往方便,喊一声姐,又喊不老自己,田果心里想。
    听到自己要是到名校深造的假设,田果脸色陡然一变,那可是自己曾经的梦想啊!
    被捅了心肝肺,田果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却明显的是无奈的悲戚。这是,四人从来没见到过的。他们认为,田姐是个微笑女神,脸上始终带着明媚灿烂的笑,现在怎么叹气这样沉重。
    见四人惊异的看着自己,田果又是挤出一丝笑:一瓯一饭尚不可得,何敢奢求?
    四人瞪大眼睛,互相望望,不解的:人生来是平等的,你可以追求啊。社会是平等的,机会向每一个奋斗的人招手!
    田果摇了摇头:你们说的,理论上是成立的。要知道,你们在生活;我,只是在活着。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你们,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生活在贫困线上的人,活得多艰难?
    田果停顿了一会,胸部起伏:人的第一需求是生存(钱、物资),人的第二需求是繁衍(异性),衡量人关系本质的是利益(生存、繁衍)。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势树前头万木春。时时事事处处无不充满竞争。前进慢就是在退,停止更是在急退,不进则退!
    我也想去攀登最高峰,可我的起跑线在哪里?出生时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吗?竞争是社会发展的动力,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要把弱肉强食,适应者生存的丛林法则,用于人类社会的竞争,毕竟太血腥。从人类社会道德层面而言,从出生就不公平的竞争,尽管再加粉饰,也是充满兽性的。不是吗?
    一个人的贫富贵贱,一半靠运气,一半靠自己。运气,是无法把控的。我的运气就是没有摊上你们那样的好父母!
    听着田果连珠激愤的说出这番话,虽然她脸上还再笑,可那笑实在烧心。四个人都像噎口干炒面,说不出、道不出,干咽吐沫还没有。
    田果又说了几句惊世骇俗的话:当一切行为都是以经济效益为中心,即围绕金钱转,那么很多看起来公平、正义的事,就酸腐的变了味。变得肮脏不堪,丧尽天良。医疗是这样,教育是这样。在资本没有约束,金钱至上,私有制泛滥,人欲横流,谈人生的公平竞争,就是皇帝的新衣。
    四个人是讪讪的离开的,擎吃坐喝的贵家子,财产占有者的寄生虫,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怎样活着?
    自从那天,田果心理发泄了以后。其他三人来苏鲁面馆的次数稀少了些,来了以后也大多不再是那种玩世不恭,昏天黑地的做法。规规矩矩的吃饭,人少时就正儿八经的拉拉呱,田果已经是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朋友。只是孔庆新这小子,和大家不同步,一个人悄悄的去苏鲁面馆的次数多了起来。他的眼睛和神情,憨子也能看出来,他是对田果动了情。至于是同情还是爱情?三个伙伴在猜测,不过弄不准。这个年代,互联网思维,年轻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门不当户不对,惊世骇俗的事,发生的少吗?王子既然能娶灰姑娘,追求个性,表现自我的现代年轻人,只要想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田果是个聪明透顶的人,说的上是吃水晶长大的,连五脏六腑都晶莹剔透。唯有在个人感情这方面,有些迟钝。不是迟钝,是她的条件放在那里:已婚少妇,照看着植物人丈夫,自己土里挠食自己吃,一天没收入,就可能下一餐断了顿。孔庆新是天上的月亮,他自己撑死天算是野草从里的萤火虫,饿狗吃天的事,她是想也不敢想。
    也是月下老人一线牵,高学历,富家子的孔庆新竟然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事情偏偏又叫田果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这天一大清早,不缺吃不缺喝,就是心情不顺畅的孔庆新,不知犯了哪根神经。天才冒明,溜溜达达的就出了门,漫无目的迈进邻近的公园。
    独生子女父母的疼爱是一把双刃剑,它的另一面是溺爱,它纵容儿童天性中的慵懒与放纵。所谓“小皇帝”的称号即由此而来。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带点贬意的幽默称号被提出来后,不胫而走,几乎没有人反对。这一现象目前成了中国的一道独特人文景观。养成了一代表面高大上,实际连鞋带都不知怎样系的理论高手行动矮子。
    孔庆新溜达进公园,公园里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到处都是晨练的人。锻炼的人群里,老年人多,女性多。可能是年轻的男性夜里床上太辛苦,或者白天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纠纠大丈夫很是罕见。
    这公园,孔庆新以前也来过,那也是高考才结束,想着放松放松的意思。这次再来,让他很是吃惊。吃惊的不是人多,大中国何时人少过。而是公园里的宠物狗太多。金毛、秋田、贵宾、二哈,世界上各式各样的狗。在这小小的公园里都能找到。
    狗主人争奇斗艳似的,尽量把自己的狗打扮的俏皮新颖高贵,似乎不这样做不足以显示自己的高贵。她们满足的让狗们,围着自己摇头摆尾,百般献媚。她们有时肉麻的喊着狗的千奇百怪的名字,连她们的丈夫,恐怕也没有享受过这样娇宠亲昵的称呼。有时她们把狗抱在怀里,令人恶心的嘴对嘴亲吻。竟然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双手托着臀部,将一条大狗四腿分开的背在身上。远远的不细看,还让人以为是蒲松龄写的犬奸在拍实景电视剧。
    这世界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一些人在为下一餐的着落发愁,而一些人则为如何消化过分的营养而发愁,更有一些人连自己的爹娘都没有孝敬过,却能带着狗坐上高级餐馆的席位。
    这些人是炫富?是嗜痂的癖好?还是为弥补太多的当狗行为,如今要当狗主人来满足可怜自尊?
    看不懂,实在看不懂。看到四处乱蹿欢实的狗们,孔庆新躲避着,再无游玩的心情,更别说锻炼了。从小他就对猫狗有心理上的抵触,如今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对这些携带螨虫的动物,仍有发自心底的恐惧。
    孔庆新在乱蹿的狗丛里,好不容易捱到出了公园大门,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一只哈士奇大狗,一声不吭的向他扑来。都说咬人的狗不露牙,下口的恶犬不出声。尽管孔庆新身手敏捷,小腿还是被咬了一口。
    一个拿着栓狗链子的胖女人,赶了过来。比脸还粗的脖子里,咕噜噜低声的咒骂着,一把掐住狗脖子,栓上链子拉着狗就想走。
    孔庆新急忙叫道:别走,你的狗把我咬了。
    胖女人两个三角眼一竖:怎么是我的狗咬的?
    你看这都要出血了?
    就是咬出肠子,也不一定是我的狗咬得,这附近狗多了去。
    胖女人不是一般的蛮横
    狗就是狗,谄媚的有时太无下限。见女主人在和人吵,狗仗人势,要在主人面前逞能,蹿起来又要扑向孔庆新。
    孔庆新吓得连连倒退:你看!你看!又要咬!
    要咬,不代表已经咬。谁能证明你的腿是我的狗咬得?胖女人强词夺理的说。
    附近围观的人很多,见问谁能证明?没有一个人出声,而且胖女人看向谁,谁就缩下头后退一步。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非因为强出头,出头的椽子先烂。没有什么好处,谁愿为他人火中取栗?
    正在胖女人得意洋洋,边大摇大摆的牵着狗准备准备离开,边骂骂咧咧的:小赤佬!穷疯了,想在老娘这里弄几个花花。阿拉钱有的是,就是不给你这个小瘪三。
    狗咬人一口,人虽然不能去咬狗,但狗主人担责是天经地义的事。偏偏,胖女人不讲理,事情到底如何解决?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