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天都开工的话,不知不觉的真的几天就会挖掉好大一片。
阿宝回村子里看了一眼,虽然父母给他说过那两个酒楼生意好得很,她也是去看了以后才长了见识了。
李宴清家还卖锅贴,烧饼,包子馒头,楼下前面开了橱窗卖这些,甚至还卖卤蛋,茶叶蛋和煮包谷,烤地蛋,烤豆腐。
楼上楼下坐得满满当当,翻桌之快,简直让人惊叹哪里来这么多吃饭的人。
原来,建造城市的工匠们,竟然有好多都跑到这里来吃饭呢。
他们家的菜不贵,十来颗铜钱可以吃饱,二十几颗铜钱就可以大吃一顿。
猪肉价十六颗铜钱一斤,他这里饭菜的价钱就是很便宜了,有点薄利多销。
阿宝绣衣罗裙,贵美纯澈,刚刚上楼就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李宴清听村里请来的小二说阿宝来了,赶紧一路姑奶奶的叫上来。
阿宝一脸懵逼。
李宴清的未婚妻在一边笑道:“他是要叫你姑奶奶,你们是同一个高祖,但他家辈份小,我也得叫你姑奶奶,跟着他叫。”
李宴清笑问阿宝:“要吃点什么?我亲自给你做,你是回来玩耍的吧。后面不是租出去了么?晚上你们住哪里?要不去我家?”
阿宝笑道:“我晚上要回去大塘,骑飞虎嗖一下就到了。我不在这儿吃饭,我就是跑上来看一看。”
他那未婚妻恳求道:“你还是随便吃点什么吗,要不我们怎么好意思?小姑奶奶来了,不吃点什么过不去。”
阿宝想起上楼之前看见他家的锅贴做的好,于是道:“那给我拿个锅贴,我尝尝味道。”
“你坐你坐,锅贴一会就上来。”
一会,一大盆黄爽爽舒舒服服的锅贴就送上来了。
阿宝害羞道:“怎么这么多,我拿一个就成了。”
李宴清哪里肯依:“我知道你们修行人都有储物袋,拿储物袋装上,别说这一盆,十盆二十盆也不在话下。”
阿宝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确实好吃啊,浓浓的麦香味。
黄的一面酥香可口,另一面也很好吃,这大锅柴火做东西就是好吃,和小锅做的又有区别。
她真把人家一锅锅贴全收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害羞得很。”
李宴清大笑道:“小姑奶奶要吃只管来拿,我们就是每天给你几大锅也供应得起,一丝一毫都不要不好意思。你能来吃几个我们还特高兴的……”
阿宝逛到太阳快落山时回了大塘。
“阿娘,那个三里长亭造得真好,风雨桥也很美。我不是一向听人说十里长亭吗?为什么三里就造一个?”
孔雪儿笑道:“听说以后陛下或皇后娘娘会到这里来吃菌菇,清水河两岸要做出最美的景色,必须打造得跟御花园似的。这才哪到哪?
河埂上要种满鲜花,不准在上面放牛,免得把埂子踩塌了。
下面河水边要造出三尺人行道,铺上细沙,绣鞋不染泥才行。”
阿宝惊叹,自家的出生地趁着蘑菇这个东风,将要变成国家级风景区了,之前还觉得是个穷乡僻壤,怎么这么一下子就升级了,可见自己这一世运气真的特别好。
她高兴得笑嘻嘻:“河埂上要种牡丹吧,可是我今天还看到有人在河埂子上放牛,种了牡丹那就可能牛嚼牡丹,想想都非常有意思。”
孔雪儿:“会种山茶花吧,这边更适合种山茶花,这边牡丹二月三月就开了,也适合种牡丹。
不准放牛的通知还没有发,以后城里怕是不能养牛了,村里种地的牛可能要建牛棚在山上。”
“我们家不再在村里买点地吗?现在村里的地在涨价吧?”阿宝好奇。
上一世那些地产商可是发了大财的。
孔雪儿道:“我们已经很有钱了,俗世的产业就不要了。要不是你非要买那家人的宅子,我们也觉得买下来有点意思,我们都不愿意再要房产。
树大招风,我们现在的状态就不需要还和有钱这种事搅和在一起。以后你两个哥哥娃多了,就住大塘边的小洞府里,不会住不下。
村里能有个房子就行,就是过年过节下去住一下就可以。”
李光正是个特别急的急性子,一打算把白坡变成田,就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八个时辰都在那儿挖白泥。
而且还经过估算,测量,各种忙不停的折腾,并计划四月底能插上秧苗。
连阿宝这种上一世见过各种大工程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但李光正请来了村里的壮劳力和造城墙的那些壮劳力,许他们挖出一方白泥半钱银子,一天挖的不能超过一两银子的,总不可能把人家给累死吧。
上面的松土层不算,必须刨开扔在一边。
一个壮劳力挖两个立方还要不到两个时辰,这样一来呼拉拉的来人,上千人挥汗如雨的在白泥地里干。
谁也不知道他让人挖这个白泥干什么,只知道他要造田。
造田好啊,有田就有粮,有粮就有一切。老百姓的心思是朴实的,没想太多,一天一两银子,几天就能赚一大笔。
每天走的时候就发银子,绝不拖欠。
给朝廷修城墙要每个月月底才能拿钱,而且拿的钱少的可怜,一个月最多有三两银子就已经很满意了。
李光正就蹲在地边,笑眯眯地看着那些人挖。
傍晚他就将白泥一堆一堆收到小境珠里,这样以后用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阿宝也去收些白泥,李光正得意的问:“阿宝,你说银子是不是这样用的?银子就要这样,流水一样的送出去。”
才三天,整个白泥山都被挖平不说,李光正还鼓动村人去给自己家到山里拉腐植土,拉来五百斤腐土一百颗铜钱。
天啦噜,又是三天时间,整个白坡不仅白坡不存在了,彻底变成了高级良田,但良田改造费用差不多用去了三千二百多两银子,村里知道的人全部乍舌。
“我的天啊,阿正他们家原来这么有钱了,买了那么一块不成器的白泥山地改造成田,这不是想种田想疯了是什么。
果然前些年分家没能分到什么好田地,现在就彻底疯了,花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一块好田。”
“该说不说,那地儿真好,正儿八经的城墙根下,如果现在把这块田卖出去,怕不是也能卖三千两。”
“三千两绝对值,用来种菜卖更划算,反正田什么时候都值钱,说起来也亏不了多少,最多就亏一千多两。”
“妈呀!亏一千多两你们说没亏多少,难道你们都很能赚钱了,一千多两已经不值一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