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你得看看这个。”
好不容易将某个黑炭头送走，洛安走过几个转角便是见到浑身酒气，走不直却还是步履匆匆往这边赶的托尼。
“这群人真就是白张了张嘴，等我明天，明天酒醒了咱们一起骂回去！”
听着托尼那醉醺醺的话语，洛安先是伸手扶稳了后者，这才接过他一直抓在手里的手机。
“我看看是怎么个事……”
目光停在手机屏幕之后，洛安倒也没找太久便是见到了那如大字报般粘贴在版面首页的动图。
虽然图片并未带着音频，但这或许更给了某些媒体发挥的空间。
洛安放眼望去，不外乎如“外星人威胁当局”“银白骑士造型酷似外星人到底为何”“洛安与托尼·斯塔克不得不说的故事”……
“等会，最后是不是混进去个不太对劲的玩意？”
只不过洛安一手划过去，意识到不对劲再想往回找的时候，却见那帖子连带评论区全变成了空白，兴许是被处理掉了。
“真是见鬼了，怎么会让我看见那种帖子……”
洛安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把那微妙的印象甩出脑海，随后看向大概是清醒了些的托尼。
“你不在外头喝酒，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个？”
“问题不只是这么严重，重要的是我们的公关部貌似按不住这些媒体。”
托尼伸手在屏幕上划拉几下，仅仅是一次刷新，刚被和谐下去的各种帖子又换了个名头，一个接一个地往主页上冒。
“发送类似文案的群体量很大，就算他们马不停蹄地去删除清理，每个新出现的帖子都会暴露在网络上超过十秒。”
“不能让星期五监测关键词，然后在源头上掐掉吗？”
闻言，洛安大概也弄清楚了事态，眉心缓慢皱起。
“还是说他们已经弄出点什么反制措施了？”
“后者，这帖子最后甚至发展成不用文案，直接一张图复制粘贴。
“当我们命令星期五启用扫描检测之后，他们又升级成由几张碎片图片拼接出文案。
“反正只要不影响阅读，他们就永远不会亏。”
“这让我想起来老家那边的舆论战，头疼啊……”
尽管酒意因为托尼这番话已经散去了些许，但洛安还是止不住地感到一阵头大。
“托尼，我不熟悉这些，你有什么好建议没有？”
只是作为自己求助对象的托尼却只是两手一摊，脸上尽是无奈的意味。
“我刚才也联系过佩伯了，她正从华盛顿往回赶。
“我的建议是要不出资把那些说你坏话的媒体买下来？”
“驳回，先不说我要这么多长舌妇媒体干什么……”
托尼话音刚落，洛安便是举起双手在身前做了个交叉手势。
“这样的处理方法估计也就是让我们清净几天，得从源头下手。”
说罢，洛安和托尼的视线交汇，两人不约而同地再次张嘴，说出了那个名字：
“罗斯国务卿（那个老毕登）……”
“托尼，注意语言。”
“我们两个之间，还注意这些做什么。”
托尼面带嫌弃地挥了挥手，只是眉宇间的担忧神色依旧没有散去。
“洛，照这样发展公众不免会出现恐慌，要是持续下去你不是说会有特别恐怖的对手吗？”
“我现在倒是更担心罗斯那家伙的执念，会把他带向万劫不复的结局。”
对于托尼的担忧，洛安倒是没有直接否定，而且神色间多少也有些忧虑。
“万一他要是搞些奇怪的实验，我完全不怀疑他会把我顶‘头上司’那个对头引来。”
“说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一直念叨着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跟我说说强度，好让我给那老冰棍上眼药。”
只是在托尼伸手要扒拉在洛安肩膀上的时候，却被后者伸手抓住手腕掰了回去。
“托尼，认真地说，我是真不想对上那家伙，要是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我会想办法将战场挪到外太空的。”
“不是，你又犯毛病了？”
见洛安有转身离开的意思，托尼伸手抓住他肩膀。
“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听老冰棍的话，一起打吗，你看前不久我们才搞定了个大家伙。”
“行星吞噬者跟扎基到底孰强孰弱，我也不清楚。”
洛安缓缓摇头道：
“而且真要打起来，以扎基的作风，我们这边难免会有伤亡，只能由我一个人来。”
“你看，我就说劝不住他，要不你来？”
突然听见托尼这样说，洛安这才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身去。
只见走廊角落，本应该在外头会场畅饮的队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洛安先生，虽然我很佩服你这样的精神，但有些事情上面，我也是非常固执的。”
“这是我让星期五刚刚破解的情报，九头蛇的那位‘老熟人’以家庭医生的身份出现在了罗斯的宅邸。”
一边说着，托尼向两人展示出一张稍微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一名将绿色衣裙掩盖在白大褂下的金发身影当即吸引了另外两人的目光。
“我可不觉得九头蛇的头头之一，专修的还是化学和毒理学这位会随便给人当家庭医生。”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怎么调查清楚。”
就在托尼表现得摩拳擦掌之时，队长举手打断了前者的侃侃而谈。
“我们总不能就这样闯进罗斯家里找证据，舆论会把我们淹死的。”
“同意，我承认之前用奈克瑟斯的形象放狠话有心血来潮的成分，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见洛安面露苦恼之色，队长倒也没急着跟托尼讨论事情的处理方法，只是伸手搭在洛安肩头。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没办法看着你一个人冲上去，这点你应该知道其他人有多固执。”
只是说完这句话，队长似乎还嫌事不够大，稍微让开身子之后，指着自己刚才“藏身”的转角。
“就算你说服了我和托尼，剩下这些听众怎么处理？”
“等等，班纳博士你撑住……”
“不行了，我倒是想撑住，但这墙……”
一阵低语之后，只听见连串的闷响，班纳博士垫在最下面先摔了出来，身上还坐了整个“戏班子”。
“你们……怎么就喜欢上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