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甄嬛更是从自家家书以及福晋偶尔说漏嘴下得知皇帝宫中贡品都是先入年羹尧与敦亲王府邸,剩余的才送入宫中。
她将此事告知皇帝,更是建议皇帝不必动怒,而将此事刻意宣扬出去,如此也能使得年羹尧和敦亲王等人失尽人心。
皇帝欣赏甄嬛政治才能,允许她单独与自己商议政事,更是以深得朕心为由晋升甄嬛为嫔位。
敦亲王又哪里是老实的,更用儿女将其压下去不过一个月,便又开始作妖,请封自家生母为贵太妃,并迁入皇陵。
得寸进尺,贪心不足蛇吞象。
养心殿
一顶软轿停在了宫门外,甄嬛慢悠悠从中下来,脸上有着怡然自得。
苏培盛急忙迎出来,风急火燎的,见着甄嬛,立马喊道“哎呦,娘娘您可来了!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奴才们都轰出来了。”
苏培盛连忙将皇帝的烦心事告知,甄嬛边走边听着,心里有所思绪。
苏培盛又是作揖又是请求,无比诚恳的说道:“娘娘,拜托您!进去好歹劝一劝,奴才们也不敢劝说啊!”
在苏培盛这类太监眼里,这宫中能劝皇上两句的,除了储秀宫的雅贵妃娘娘便只有莞嫔了,只是雅贵妃整日在储秀宫里待着,只有皇帝寻她的份儿,哪里就有她来寻皇上的时候啊。
甄嬛点头,心里有些得意,说道:“公公放心。”
甄嬛进屋后,是半点不提那让皇帝伤心之事,先是关怀皇帝一番,随后便默默给皇帝磨墨,丝毫不问皇上是为何感伤。
皇帝叹息一声,这才告知甄嬛往事。
当年温僖太妃与舒妃争宠败落,被先帝所厌弃,述说自己本不该违背先皇的意愿,什么什么的,一长串给甄嬛洗脑,述说着自己的不甘心,自己的一片孝心。
这般甘愿露出脆弱的模样令甄嬛洋洋自得,觉得独自己一人有这样的恩典,是旁的妃嫔皆是没有的。
甄嬛眼神微微一闪,当即给皇上出了一个主意,便是请封诸位太妃与敦亲王生母并立,如此也是顾全果郡王生母颜面。
为安抚年氏一族,甄嬛更是亲自请求皇帝复华妃位份,并决意委曲求全,一副为君如此的模样,让皇帝竟然有了一丝恍惚。
“委屈你了。”皇帝眼神微闪,只刚刚那一瞬间,他又将菀菀的身影与之重叠,他觉得自己当真是该死。
甄嬛微微一笑,脸上全然是委曲求全的模样,道:“臣妾不委屈,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之福。”
皇帝淡笑不语,只说自己想要静静,让甄嬛先行回去了。
宜修得知甄嬛干涉朝政,当即去见了皇上,劝诫皇帝小心为妙,唯恐使得外戚干政的事情出来。
可皇帝正得了这其中好处,哪里还顾得上那什么后宫不可干政的事由来,只说敦亲王等事实乃家事,甄嬛作为他的女人说上两句不妨事。
“皇上!”宜修见甄嬛势力日益强大,焦虑不安,忍不住又劝上两句。
可皇帝哪里听得了这些,顿时冷了脸:“皇后这是在行宫将心思养大了?连朕的事都要管?当真是半点不如菀菀。”
这后半句,是皇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的,丝毫不顾及皇后的颜面,更是不管皇后那逐渐煞白的脸色,直接对人下了逐客令。
“皇后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朕还有公务要处理。”皇帝几句话下来,宜修脸色更白了了几分,落寞离去。
苏培盛看了看离去的皇后,只心里叹了一口气,旁的是半点不敢说的。
皇帝坐在桌子前,沉思良久。
最终还是决定采用甄嬛意见,对诸位太妃一一进行册封,只是入妃陵一事,尚且不愿多谈。更是恢复年世兰“华妃”的封号。
这消息传到翊坤宫时,年世兰正坐在自己榻前如惊弓之鸟般患得患失。
“颂芝,你说皇上为何突然复我的位。”年世兰有些迷茫,无神的看向颂芝,手微微颤着,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一般。
颂芝有些心疼,立马说道:“皇上是最为宠爱娘娘您的,定是皇上心疼娘娘,这才恢复了娘娘的封号。”
“真的吗?”年世兰没由来的没有丝毫的底气,甚至觉得曾经的荣宠芳若那气流一般,怎么都抓不住。
还有……哥哥……
皇上真的宠爱我吗?年世兰的忍不住想到,可恋爱脑促使她学会自欺欺人,不愿想那不利于自己的画面。
“对!定然是皇上心疼本宫,皇上是最爱本宫的!”年世兰说这话是没了往日里的自信,但是她更不愿意相信皇上不爱自己,打死也不愿意信。
她与皇上可是有过恩爱时光,那是连宜修都不曾有过的荣宠。
自欺欺人完成后的年世兰,又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安,连忙问道:“温宜呢?快将温宜抱过来,去请皇上,就说温宜想皇阿玛了。”
年世兰的声音急切,慌乱,不安,似乎有什么要从自己身边流失一般。
与此同时,养心殿的皇帝找来甄嬛之父甄远道,告知他暗中协助自己搜集年羹尧的罪状,两人商讨起了这计划,与此同时还召见了允礼。
让允礼知晓此事,却又没让其全然知晓,一则试探,二则助力。
皇帝啊,是既要也要。
“皇上,华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颂芝来报,说是温宜公主今儿个想见您了。”小夏子硬着头皮汇报道。
今儿个苏培盛在里面候着,自然就是小夏子守门了。只是他知晓皇上在同大臣以及果郡王商讨政事,也不好打扰,对于颂芝的请求可谓是一番推脱无果,这才硬着头皮来禀报的。
他已经准备好接收皇帝的怒火了,毕竟皇帝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的正事。
“不见!让她的人滚回去!”皇帝本就是计划着如何一锅端了年家,年世兰这就上赶子来请皇帝,难免让皇帝以为自己身边又出现了内鬼,让人给华妃报了信,心里恼火极了。
甄远道不过一介臣子,闭口不敢说什么。
可果郡王不同,他是皇帝的弟弟,自是能够劝上两句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