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涩谷另一边的马克城美食街入口(『帐』外)。
“车站旁的全向交叉路口?”
“这可是万圣节的涩谷啊?”
钉崎野蔷薇摊着手,语气难以置信。
金色短发的西服御姐,东京高专麾下的辅助监督之一,新田明解释道:“好像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人们四散奔逃到『帐』的边缘,口中还在叫喊着——『把禅院未来找来』。”
“啊啦~非术师怎么可能知道禅院森塞的名字嘛~”山吹乙女捂嘴轻笑道:“一定是敌人要求这么做的吧。”
“『帐』无法破坏吗?”一旁的真希问道:“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应该很轻松才对啊。”
“残念得斯~”
新田明遗憾道:“禅院家主已经尝试过了,短时间内的进展几乎为零,感觉没法以蛮力破坏。”
“毕竟『帐』的内外都没有排斥术师,而且禅院家主的攻击对『帐』完全无效,似乎是被布下这道『帐』的术师特别针对了。”
“啊啦啦~”
“禅院森塞已经来了吗?”
山吹乙女惊喜一笑,双手虚搭成喇叭状,清声呼唤道:“听得见吗,禅院森塞,这里是乙女得斯~”
“那个......”新田明汗颜解释道:“禅院家主暂时回高专了,他对囚困在『天沼矛』内的那只『特级』咒灵有些不放心。”
“嗦嘎~”
“那就没办法了呢~”
山吹乙女狐媚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涟漪,但很快隐没,她身边的真希、真依以及钉崎野蔷薇都没有发觉。
“禅院家主离开前,有吩咐过——比起用蛮力打破结界,还是直接找出放下『帐』的诅咒师,将其解决,更加省事。”
“那我们禅院班的任务就是要帮忙做这件事?”真依一手叉腰,一手食指转动左轮,神气十足,蠢蠢欲动。
“不、不!”新田明汗颜否定,赶忙挡在真依面前,解释道:“各位还是先在这里待命。”
“哈?”
“为什么?”
一手撇开想要靠近吸嗅自己身上香水气味的钉崎野蔷薇,真希表情疑惑。
同一时刻。
jl涩谷站新南口(『帐』外)。
“高难度的结界术,以及指名要找禅院未来,看来和袭击交流会的家伙是同一帮人啊= =”
“上头想把损失控制在最低限度,于是就决定让禅院未来一个人去平定涩谷= =”
一身棕色风衣、十分之没有干劲的咸鱼眼中年大叔,同时也是东京校二年级负责人之一的『一级』术师——日下部笃也。
他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倚在街边的一道金属栏杆上,看向身边跟随的黑白萌物,淡淡道:
“所以让我们全员都在『帐』外待命,负责给禅院补漏。”
“一进『帐』内就联系不上了。”
熊猫闻言,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所谓的『将损失控制在最低限度』,指的是术师方面的损失吧。”
“难道普通人方面的损失就不管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日下部笃也抬头望天,咸鱼道:“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只要和以前一样,将一切都交给禅院未来处理,像我们这种小喽啰,只要守在各自的位置上充当吉祥物就行了。”
“能够什么也不做就拿到一大笔钱,这种好事,赛高!”
“而且我刚才也稍微看了一下『帐』内的情况,还挺和平的啊。”
“虽然普通人都被吓得慌到不行,但也没看到咒灵和诅咒师到处杀人。”
“问题只在普通人被关着出不去罢了,但我是不想再进去了= =”
“为什么?”熊猫一屁股坐在地上,疑惑问道。
日下部笃也捋了捋自己风衣的衣领,揉肩懒懒道:“在『涩谷之光』大厦的位置,恐怕地下有着一大堆的『特级』咒灵。”
“总而言之,完全不用我们出手,禅院未来会解决一切的啦= =”
说罢。
日下部笃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顺带打了一个昏睡的哈欠。
闻言。
熊猫脸色略显沉重。
“我们这样依赖未来,真的好吗?”
“明明他现在还受着伤,万一再出什么事,咒术界现有的平衡会崩溃的吧,那些家伙就是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啊~”
“那种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 =”
“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咸鱼到底,禅院未来,干巴爹哟(要加油干活哦)= =”
同一时刻。
文化村大道道玄坂2丁目东(『帐』内)。
幸存的普通人群纷纷涌向『帐幕』的边界。
有人愤怒:“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人担忧:“为什么过不去?”
有人不停拍打障壁、呼喊未来的名字:“快点把禅院未来找来!”
有人尚未理清现状:“禅院是谁啊?”
“不知道啊!但有人说不找他来我们就出不去!”
“谁说的?”
“不知道啊!都这么说的!烦死了!”
有人作壁上观:“这种时候没法保持冷静的男人好逊~”
“嘛~”
“虽然出不去是有点恐怖,但也没那么严重吧?刚才的龙卷风已经停息,应该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但是手机没有信号啊,是不是有些不妙呢?”
有人惶恐不安:“你们难道没看到吗?交叉路口满满当当的一大堆人,都被吸进去了!”
“就像是浴缸拔掉塞子后的水一样,被某个『黑洞』一样的东西给吸了进去,车站也是!”
“不然我们早就坐电车回家了!”
“想想就该明白了吧,一帮学渣!”
有人不满反驳:“啊?你学霸,你怎么不用学历来开路?肥得跟头猪似的,就光会张那一张嘴啊!”
“你说什么?!”
“想打架是不是?!”
“来啊,不怕告诉你,我爸爸可是东京市市长——”
啪!
金色卷发、咄咄逼人的胖子被那名长相精悍、一点就燃的暴躁高中生一巴掌给扇飞在地,半边脸彻底肿成了猪头。
“你、你、你敢打我?!”手捂着肿成猪头的侧脸,金发胖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打你有什么不对?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贱种!”
“我爸爸都从来没有打过我!”